“我不妨告訴你,她在我心的位置,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了。”他的長矛送進了一分,“我不可能對你存有半分君臣以外的情意,你最好死了這份心!”
銀連暗自咋舌。
他不再是她印象那個跟在身後跑的小男孩了,而是一個真正意義獨立的男人。
原來,他也有和溫柔不相符的一面……
“是……是連氏逾矩了。”
她雖然這麼說,卻仍然有些疑問。
他明明一副“精力旺盛需要宣泄”的樣子,在這個當口,她“自薦枕蓆”,他居然義不容辭的拒絕了?
她這個化身……雖然刻意在捏臉的時候沒有遵照原身的樣子,卻不算差吧……
難不成他寧可用自褻的方式解決問題,都不想沾女人?
要不……她試試……?
想到這裡,銀連裝作腳底下失力,在西涼背過身子去的同時,忽然往他的身撲倒過去。
對於西涼,她沒那麼多顧忌,會不會被發現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西涼的身體!
這麼憋下去,以後怎麼娶妻!
只聽“刺啦”一聲,布帛撕裂。
銀連竟然撲了個空。
她輕輕擡眸,如同蝶翼般的長睫顫了顫,眸神色有些莫測。
抓着撕裂的一塊城主袍的衣角,摔落在了青石磚的冰冷地面。
西涼爲了躲她,竟然連空間之力都用了?情急之下直接轉移空間,連扶她一下都不?
銀連不由得擔心起他坎坷的情路來……
“看來你真是屢教不改,以後若是再近我身三尺,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有,你最好是死心,我的立場,絕對不會爲你動搖半分!”
他冷冷一拂袖,不顧破裂的衣角,轉身回殿,氣得渾身發抖。
銀連從冰冷的青石磚地面緩緩爬起,眸晶亮的閃着莫名的神色,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細嫩光潔的手,被擦破了一塊皮。
手裡,還攥着那塊布帛。
黑白兩色的城主袍,是她之前的那件。
突然有點感慨呢……
正當她盯着手裡的袍子出神,沒有顧及滲出血腥的傷口時,突然一雙溫暖的手,包裹住了她的。
“起來。”
男人清泉般柔潤而富含磁性的聲線,在寂靜的夜像是能撫平一切傷痛的良藥。
但,這道聲線,給銀連的感覺更多是警惕。
像是獵物對捕獵者的本能反應——她能聽出潛藏在他話語下的危險。
但,她表面仍然不動聲色,輕輕擡眸,眼映出年亞瀾的精緻容顏,嘴角化開一抹得體的笑容:“年大人。”
太鎮靜,太有趣了。
和剛纔那個只知道往男人身撲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年亞瀾淡笑着把她面所有表情都收入眼,沒發現半點破綻,驚的發現,他竟然也沒辦法知道她的任何一絲想法。
“你來到噩夢城也不過一天時間,年某倒是很好呢,爲何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讓你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死心塌地的愛了西涼大人?”他帶着探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