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汐沒有跺開,忍住膝蓋碰撞的疼痛,釀嗆倒地,接着說道,“雲小姐,你看到了,一個無辜的人遭受着無辜的懲罰,也許你認爲世道對你不公,所以你對別人不公也是應該的,可你就決定從此都這樣了?”
護院揮來拳頭,“咚~”落在唐汐汐的後背,唐汐汐更沒有躲,身形不穩,顫了一顫。
護院挽起袖,準備拳打腳踢,雲青思依舊傻笑的沒反應。
唐汐汐冷笑,迅速翻身而起,“嘭~”將手銬重重的砸在護院身上。
護院沒想到這小居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重重的倒在地上,快腰疼死了。
其他幾名護院和衙役涌來,唐汐汐撿起地下的石向衆人拋去,“嗖嗖~”打在了穴位,衆人定住身形,慣性摔倒。
雲青思面上浮出一絲驚訝,將臉扭向浴池中,裝作沒看見。
唐汐汐失望的搖了搖頭,雲青思,你裝逼無國界!
“你看到了,若我想逃出大牢易如反掌,我之所以不逃就是想着能幫你打開心結,今日看來你已放棄自己,我也不必再幫你,告辭!”
“等一等~,你真的能幫我?”雲青思顧不得再裝傻,上前拉住唐汐汐。
唐汐汐沒有言語,在這封建的年代,一命女清譽被毀就意味着得不到圓滿的人生,她早已猜到雲青思是無法面對後半生的不幸的才故意裝瘋。
雲青思愧疚的低下了頭,但更多是的唐兒說能幫她,“對不起,我知道我自私,可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對女來說,清譽被毀還不如死掉。”
“那你爲什麼不自刎,死了一了了,就不會再受人恥笑?”唐汐汐不客氣,她背上輕劍劍鞘中的劍身,已經泛出了紫紅色烏光,說明她已經很生氣了。虧她還想着來幫她,就算她要幫,也要讓其認清自己的錯。
“我~,我不想死,只能裝傻~。”雲青思眼中滑出委屈的淚水,卻未對唐汐汐劍鞘縫隙露出的光感到疑惑,因爲哥哥走南闖北,也帶回來過一兩件兒不同凡響的寶物。
並且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唐兒可信,她跪倒在地,“你幫我~,你說能想辦法幫我的,你幫我,一定要幫我~。”
“唉~”
牆頭上的探將花園內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兩刻鐘後,公樑侯府,書房內,探將消息照實稟報。
“雲青思承認自己裝傻~?還將唐兒帶進了屋裡?屋內的動公樑可有探到?”公樑允寒質問。
探低頭,“小侯爺,因是白天屬下不好進院,故此未能探得二人在屋內交談些什麼。”
公樑允寒心中不免疑惑,唐兒,你會想些什麼辦法爲自己開脫?他瞄向窗臺上玉蘭花,淡淡的花香清雅,卻不及唐兒身上朦朧的幽香!
不不不,爲什麼又在想?
公樑允寒擺了擺手,“繼續監視,下去吧!”
“是!”
然而,當探再次將消息傳回公樑侯府時,公樑允寒更爲詫異。
探說,雲青思一下午的時間恢復了神智,聲稱清譽並未被毀,將身邊宣揚她清譽被毀的小丫頭掌了嘴,爲她檢查清譽的穩婆也因檢查不細心而被告上了縣衙,唐兒公留在雲府款待,以表歉意。
一時之間此事鬧得滿城皆知,都知道雲家小姐是因身邊的小丫頭和穩婆被人收買了,纔會辱沒她的清譽。
傍晚,唐兒與雲青思進了雲家密室,還帶進去了針,線,火爐,紗布等物,一個時辰後,雲青思被人擡了出來,卻是對唐兒滿面的感激。
公樑允寒聽完彙報,雙手背在身後,不停地握住,張開,握住,張開。
四錢看到自家主的反應,心中緊張起來,主從未如此急切過的想要知道答案,主這反映會意味着什麼?唐兒,你真的離死不遠了。
另一邊,雲青思的屋內。
唐汐汐坐在牀邊握着雲青思的手叮嚀,“記住,半月之內不可下牀活動,不然,我的努力就白費了。”
唐汐汐的師父唐暮白不僅僅是武上造詣很高,對醫也頗有研究,她自然耳濡目染,還爲小動物接生過。面對雲青思,她腦海裡蹦出了一個很熟的詞語‘******修補術’,她忘記是在哪裡聽過,但卑劣的手法,卻可以挽救雲青絲後半生的不幸。
下午的時候,唐汐汐告訴雲青思這個聞所未聞的法,雲青思驚呆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再者就算可行,唐兒是男人,怎能讓他親自下手。
唐兒對雲青思笑的嘻嘻嘻,去掉胸前的束帶露出了女性特徵,雲青思釋然了,現在手術成功,雲青思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唐汐汐覺的雲青思被人凌辱這件事不是巧合,問了雲青思一些情況。
雲青思說是翠柳經常提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好多名門小姐都是女扮男裝出去遊玩才碰到了美好的姻緣,羨煞旁人。
唐汐汐暗歎,人家說什麼你就信?讀書讀傻了吧!她將翠柳叫來,也不問話,就淡淡的盯着她微笑。
翠柳中午捱過巴掌嘴巴腫的老高,就像橫着掛了兩根香腸,再看見那唐汐汐的笑,總覺滲得慌。
唐汐汐一臉的和氣,“翠唐姑娘,別緊張,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將小姐被凌辱的消息放出去的,再者下午雲員外也掌了你的嘴,該罰的都罰過了,我也沒什麼別的事兒找你,就是你家小姐這會兒無聊,想聽人說說話,咱們就閒聊幾句讓她解解悶。”
“好~。”翠柳擦去額頭的冷汗,讓自己儘量放輕鬆,在唐汐汐看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對了翠唐姑娘,你家小姐剛剛提到,你說城裡好多姑娘家都找到如意郎君了是嗎?還有,城東的張家小姐與城南的李家小姐,都是年方几何?”
翠柳小心翼翼的答道,“聽說,張家小姐與李家小姐都是二八年華。”
“她們的情郎姓甚名誰,長得什麼模樣,翠唐姑娘見過麼?”
“見倒是沒過,可聽說俊俏的很,武全才,尤其是李家小姐的那個情郎,還是小有戰功的將軍。”
“哦~”
唐汐汐有一搭沒一搭的,就是沒有讓翠柳走的意思。
雖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翠柳也不敢放鬆,一會兒答這個一會兒答那個,有的問題她已不記得前面是怎麼答得,現在又該怎麼回答,拼命的用腦去回想。
翠柳生怕露餡,連看着唐兒的眼神都帶着厭惡,卻又不敢造次,畢竟這唐兒不知用了什麼法博得了員外和小姐的敬重,就像供着菩薩。
被詢問了許久,翠柳由於長時間的精神緊繃,眉頭皺成了麻花,眼睛翻出了血絲,疲憊的連打了幾個瞌睡。
“張家小姐和李家小姐的情郎都是幹什麼的?”唐汐汐不厭其煩的將問了數遍的問題再次拉出來問。
翠柳尋思着自己的說過的回答,“張家小姐的情郎好像是個小有戰功的將軍,李家的那個好像是個小侯爺。”
“你剛不是說李家小姐的情郎是將軍?”唐汐汐想笑,這麼快就經不住盤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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