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宮遠遠在望,就見君王帶着小辰子急忙走過來,該是接到消息,趕去救賢妃吧!
“皇上……”鳳千絮突然間出聲喚住他。
鸞殤月一見她,加快腳步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便問“賢妃怎麼樣?現在的情況如何?聽說太后娘娘要賜毒酒。”
鳳千絮見他如此心急如焚,不由得抓住他的手“皇上,冷靜點,聽臣妾慢慢說。”
鸞殤月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也不知道爲什麼太后娘娘突然間抓到賢妃和淮王一同出現在西亭,硬是給賢妃扣了一頂傷風敗德淫 亂後宮之罪,還要賜毒酒,臣妾當時在場,以鳳印的之尊壓下太后娘娘的氣焰,將賢妃暫時關入冷宮,淮王只是幽禁星宿息待皇上處置。”鳳千絮細細的向他陳述經過。
聽她如此一說,鸞殤月倒是冷靜了下來悄悄鬆了一口氣“幸好有你在場。”
“皇上,賢妃娘娘現在暫時無事,你該回青鸞宮該好好想想怎麼給她脫罪。”鳳千絮不由開口建議。
“嗯,但是朕想去冷宮看看她。”鸞殤月依然很擔心。
“皇上,這個節骨眼上不太合適,若讓太后娘娘知道了,便會以爲您有心包庇,若是鬧到了朝中有損皇上聲譽和您的面子啊!”鳳千絮安撫着他不安的情緒。
鸞殤月仔細想來也確實如此“既然如此就做罷,待明日朕就提他們出來審個明白。”
“嗯……”鳳千絮眸光微微一轉回答。
“絮兒,你說賢妃這麼晚了爲什麼會上西亭啊!而且還正好和淮王相碰。”心下初定,鸞殤月不由得仔細思量起來。
“也許是賢妃夜裡睡不着出去走走也不一定啊!”鳳千絮漫不經心的回答。
鸞殤月眸光一轉陡然間深了幾許,心頭一跳,某種意識不受控制“絮兒,你相信嗎?”
“啊……”鳳千絮心頭一跳。
“連你自己也不相信的話拿來和朕說,你覺得朕這麼好糊弄嗎?”鸞殤月目光盯着她問,對她有些懷疑,也不由得認真思索起來。
“皇上,臣妾並非這個意思。”鳳千絮急忙解釋,知道自己會惹他嫌疑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鸞殤月微微緩下自己的語氣,語氣之中多了一份試探“太后審賢妃時,賢妃可有承認自己與淮王通姦之實?”
“賢妃始終只肯說自己並未與淮王做出苟且之事,一直喊冤。”鳳千絮卻也照實回答,對於他的試探之詞小心應付。
“這麼晚了,
太后娘娘居然還能抓得到,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可是據朕所知容寧太后對賢妃沒有喜惡,不可能是針對她的。”鸞殤月的目光射向鳳千絮,隱隱的閃動着凌厲之色。
“皇上……”鳳千絮心下一喘,自然明白,自己的舉動是逃不過君王的眼睛的。
鸞殤月的目光深沉下來,緊緊的盯着她“絮兒,最好不要讓朕發現這件事與你有關,否則朕……”
鳳千絮自知瞞不過,只好坦白“確實,太后娘娘此舉是衝着臣妾而來。”
鸞殤月臉色陡然間沉下來,狂亂的憤怒在心裡形成“所以賢妃不過是和雅儀苑的花昭儀一樣做了你的替死鬼對嗎?朕聽醒過你,不要碰賢妃的,你爲什麼就不聽朕的話?”
他就是這樣看她的嗎?口口聲聲說相信,結果……鳳千絮目光悽迷凝着他,被他的話傷到了。
“太后倒是很有把握的設這個局,等着你跳啊!”鸞殤月冷冷的諷刺出聲來,被自己腦中突現的想法攪得幾乎失去理智。
“皇上……”鳳千絮心一驚陡然間明白他誤會了。
“你若非和淮王沒有關係,你大可不上當就行,爲何要讓賢妃做你的替死鬼,莫非你心虛了不成?”盛怒之中的鸞殤月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之中除了憤怒之外便是酸味。
“皇上,請相信臣妾,臣妾真的與淮王殿下沒有任何瓜葛,臣妾可以向皇上發誓。”鳳千絮倉慌的抓住他的手解釋。
可是鸞殤月已經氣得失去理智怎麼可能聽進她的解釋之詞“愛妃,你莫非忘記了嗎?是你自己以朕說的,承諾的諾和誓言的氣的誓都是有口無心的嗎?”
“皇上……”鳳千絮百口莫辯,是,她今天不去西亭也就沒事了,只是她想着這個可以幫賢妃出宮的機會難得,所以纔將計就計,哪知……
“鳳千絮啊鳳千絮!朕如此厚愛於你,你居然如此不自自愛……”鸞殤月氣得口不擇言。
“皇上您是如此看臣妾的嗎?”鳳千絮陡然間明白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無用,他口口聲聲說相信她,但是潛意識裡卻依然將她拒之千里之外,這個發現叫她心疼不已。
“你和淮王是什麼關係?”鸞殤月怒極而問,手死死的掐着她的下顎。
“皇上……臣妾沒有……”鳳千絮虛弱的回答,架不住他無情的面孔,憤怒的眼神,冷血的話。
“說……”鸞殤月手中的力道加重的幾分,非要知道一個明白不可。
鳳千絮痛呼出聲來,嘶吼出聲來“皇上非要逼得
臣妾承認莫須有的罪名才肯放過臣妾嗎?”
“你不需要巧言躲過,你只需要告訴臣妾是還是不是,有或者沒有。”鸞殤月冷冷的盯着她。
“臣妾說沒有皇上便不信,臣妾說有了,皇上纔會相信不是嗎?既是如此皇上已經認定了臣妾有淮王有染,那麼爲什麼還要執意的逼着臣妾說有?”鳳千絮緊握雙拳低吼出聲來。
鸞殤月心下一震,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莫要和朕說這些沒用的。”
“皇上覺得是什麼便是什麼。”鳳千絮強撐着痛楚,咬牙出聲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逞強的,但是他的不信任,叫她心灰意冷。
“啪……”響亮的耳光來自於他。
承受的卻是她,鳳千絮全身僵硬如石的看着他,清楚的看到他是怎麼向她揮下這一巴掌的,清楚的看到君王眼中的憤怒之色,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絕決之色……
“鳳千絮,你簡直是罪該萬死。”鸞殤月陡然間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早已經因爲她的話而失去了理智。
喉嚨一陣緊窒,她呼吸困難,肺葉裡的空氣一點一點的被擠空,她下意識的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吸氣,一張臉漲得通紅,連掙扎的力氣都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鸞殤月怒紅了眼,手中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緊……
“皇……皇上……”鳳千絮艱難的嘎啞出這幾個字,一雙美目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數下,一滴清淚終於落下。
鸞殤月只覺得手背一陣灼燙,陡然間放開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看着她已經呆了……
“咳咳咳咳……”鳳千絮的背靠向身後的假山,痛苦的嗆咳出聲來,咳得眼淚差點沒有流下來,張開嘴不停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給朕回蘭心宮好好的呆着,莫要再鬧出什麼事來,否則休怪朕無情。”鸞殤月冷冷的盯着她,口氣亦是一片絕冷。
“皇上……”鳳千絮一個震驚擡眸相看,眼睛在眼中打圈,卻倔強的不肯在他的面前落下,聲音麥哽咽夾着濃濃的鼻間“要臣妾……搬回蘭心宮……”亦是這麼短的一句話,她卻是費盡全身力氣說出來的。
“你最好給朕安份守已,關於賢妃的事你不必再插手。”鸞殤月無視她眼中的受傷之色冷冷的命令。
鳳千絮袖中的手幾乎沒有力氣握成拳,以致於她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無數次,最終化爲顫抖“臣妾遵旨……”
“哼……”鸞殤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鳳千絮身子踉蹌數步,幾乎站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