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快開門!”門外傳來急迫的敲門聲。艾馨柔從睡夢中驚醒,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是她的門在響。
“誰呀?”翻身起來,艾馨柔打開房門,“是阿福啊,怎麼了?”波瀾不驚的坐到凳子上,艾馨柔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剛纔那夢出奇的真實,她到現在還有點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主子爺發燒了,怎麼着都退不下去!”阿福看她那淡然的模樣更加焦急與慌忙。
“劉大夫看了嗎?”艾馨柔不以爲意。發高燒多正常的事情啊!可是恍然想起她白天做過的事情,她突然有了一絲後怕。
那時候她心急的跟什麼似的,也沒顧得上消毒,別是感染了吧?畢竟那繡花針好像是生鏽的!後知後覺的艾馨柔終於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趕緊走,我去看看。”說着,把那半盞茶水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旋風似得跑了出去。
司馬清風的寢室裡,很多人正在圍着他。認識的,不認識的,每個人臉上都是着急的神色。看到她進來,幾個丫頭趕緊讓出一條道路讓她走了進來。
“丫頭,你可算是來了。趕緊來看看”劉大夫起身把牀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圍在牀邊的幾個陌生面龐看了她一眼纔不情不願的走了開來,她雖有些疑惑,不過當務之急是確定司馬清風是不是感染導致的高燒,因爲也沒有把那幾人的態度放在心裡。
細細的看了一下果真是感染造成的,讓劉大夫開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然後讓阿福拿了一根新的繡花針。本來想要在他的耳尖穴處放幾滴血的,可看看繡花針針頭太大了。
皺了皺眉頭,艾馨柔看向劉大夫:“劉大夫,你有三棱針嗎?三棱柱那樣的細針?”
“是這樣的嗎?”劉大夫疑惑的從醫藥箱裡打開針包,拿出一根問道。
“對對,就是,你來。”說罷就招了招手讓劉大夫進來。
“你用這針在他耳尖那放血,放不出來,用手擠一下,四五滴就好了。”指着司馬清風的耳尖,艾馨柔扭頭向劉大夫說道。
劉大夫依着艾馨柔所說,給司馬清風放了血。“馨柔姑娘,接下來呢?”劉大夫不恥下問。
“先讓人先去煎藥。”艾馨柔的心裡很緊張,不知道這法子管用不管用。希望能夠有點作用吧!那藥來的有些慢,她怕他一直燒下去會神志不清,因而纔想起了這耳尖放血之法的。
“主子大約多久就可以退燒?”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冷着臉看向艾馨柔。
“最少也得一刻鐘的時間。”馨柔擡頭看了看那黑衣人一眼,又皺着眉看了看和他同樣黑衣打扮得另外三人。總覺得他們身上有一股子陰寒之氣,她不喜歡。
不過既然他叫二皇子主子,應該是個下人吧!收回目光艾馨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二皇子。
房間內剎那間安靜了下來,空氣都彷彿凝固了,每個人都屏着氣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牀上的人兒。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艾馨柔重新摸了摸二皇子的額頭,感覺沒有那麼燙了,才站起身來走到桌子邊喝了一口冷茶水。
劉大夫看艾馨柔起身了,趕忙也探過去摸了他額頭一下。
“咦,主子的燒真退了!”劉大夫止不住的語調上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退燒之法。怪不得主子允許她入莊呢,這份本事,他都自嘆不如!
“真的?”剛纔問話的那黑衣人也趕緊上前查看了一下。果然主子的額頭沒有那麼燙了。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艾馨柔,他的神情微微有些鬆動。原來這姑娘還真有幾分本事!
“既然二皇子已經退燒了,大家也各自散了吧!人多了對主子爺的病情也不好。”艾馨柔皺着眉頭掃視了一圈。屋子裡滿滿當當的站了不下十幾個人。怪不得空氣中都有一股子悶熱呢!
幾個人聽艾馨柔這麼說,不禁面面相覷,眼光不約而同的望向劉大夫。
“聽姑娘的話,都走吧!”劉大夫看了一眼雲淡風輕坐着的艾馨柔,才擺了擺手讓大夥兒都走了。
“你們也先走吧,主子現在沒工夫聽你們彙報。”看着依舊矗立在牀前的四個人,劉大夫花白鬍子微微抖了抖,但還是忍着懼意讓他們走人了。
四個黑衣人瞪視了劉大夫一眼纔不情不願的走了。
“劉大夫,他們是什麼人啊?怎麼那麼酷呢?”艾馨柔能看出來劉大夫對他們還是有些害怕的。
“噓,小聲點,那是主子爺身邊的四大暗衛,功夫可好着呢!”劉大夫拿着食指在嘴脣邊比劃了一下才湊到艾馨柔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他們有名字嗎?”艾馨柔非常好奇。
“有呢!風雨雷電,都姓莫,主子賜的名字。”劉大夫看司馬清風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便拉了一張凳子坐在桌子邊和艾馨柔閒談。
“挺酷的名字呢!暗衛是做什麼的?”艾馨柔把好奇寶寶的本性發揮到了極致。
“保護主子,替主子做事呢唄!”劉大夫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艾馨柔應着,眼睛餘光便看到牀上的人有了動靜,連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你醒了?”看着他撲閃着睫毛睜開眼睛,艾馨柔才坐到牀邊重新摸了他額頭一下。見他的被子有些鬆動,伸手替他掖了掖,轉過頭來便看到他火熱的目光。
“那個,你剛纔燒的昏迷不醒,你知道不?”艾馨柔微微別過頭轉移司馬清風的注意力。她的臉皮很薄,經不起他那麼深情的注視的。
“謝謝你。”司馬清風從被窩裡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輕柔的說道。他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便是在十年前救了她。
“不客氣,你剛醒,身子還虛着呢!讓劉大夫看看爲你開點藥吧!我那個法子不治根本的。”艾馨柔起身讓劉大夫過來把脈。
她雖然稍微懂點鍼灸,可也只是些皮毛,把脈上更是一竅不通。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說的皮毛在這個時代裡堪稱神蹟。因爲鍼灸之術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