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雖說百姓中議論紛紛,朝臣們人心惶惶,可對於雍正來說,並不妨礙什麼。

雍正要的,從來都不是要在伯邑考的口中得知他在朝歌到底跟哪些人聯繫過——因爲他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而是如何在他如何謀取更大的利益。

於是,第二天早朝之際,雍正就罷免了好幾個與伯邑考有聯繫的老臣。

因着昨天就已經下令讓掌管朝歌治安的巡城提督派人包圍住這些個罪臣的府邸,只許進不許出,既是不讓他們得到消息之後逃跑,也有好等着定下罪名之後派人去抄家時能得到多些財物。

一想到抄家,早就不滿國庫裡頭真金白銀太少,不過是打仗救災都覺得有些不趁手的雍正終於又找到了前世被人稱爲抄家的滿足感,眼睛盯着被摘除了衣冠,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的罪臣們眼很是火熱,若是成了實質,怕是能當場把人給燒成灰燼。

因着伯邑考的作爲越發證實了姬昌造反的真實性,雍正很是乾脆利落得下令,讓聞仲爲主帥,而黃飛虎爲軍,又有李哪吒爲副將,點齊兵馬,明日出徵西歧。

隨後,又讓人把伯邑考給帶進金鑾殿內,讓衆臣議罪。

由於犯得是謀逆大罪,自當誅連九罪,因此在場的臣子們都很不客氣,這個說是五馬分屍,那個說是千刀萬剮,還有人提出了新的刑罰。

比如是挖上一個方圓數百步,深高五尺的大坑,再派人捉幾百幾千條的蜂蠆之類的毒物養在坑中,再把罪人投進這個毒坑之中,與百蟲嘬咬,名曰蠆盆。

又有人提議,一座長約七尺的銅柱,再在銅柱上塗油脂,用炭火將其燒熱後,再教罪人赤足在銅柱上走過,那是一定會滑下去的,而滑下去之後,便恰恰跌到火炭上被燒死,名曰炮烙。

雍正聽着底下竟然討論起了新的刑法來,心中不由得暗歎:即便孤的身邊沒有了所謂的妖妃妲己,可是這炮烙蠆盆之法竟還是被提了出來,而且還是這些素來以道貌岸然的形象示人的朝臣們口中提出來的,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不知真正的商紂王帝辛,以及被人稱爲妖妃的妲己二人若是有靈,該是何種滋味呢?

眼見着在一旁聽着議論的伯邑考以及一干罪臣們越發驚恐交加,更有幾個被嚇得失禁,很是狼狽不堪的模樣,饒是一向自恃冷面冷心的雍正卻不由得開始可憐起他們了。

只是可憐歸可憐,雍正卻沒有就此輕饒了他們的打算。畢竟造反是一樁大罪過,若是自己輕輕的放下了,旁人可不會感慨雍正心善,而只會當他是軟柿子,可以隨意讓人拿捏。

因此,雍正不過是在心中暗自可憐他們一番,面上卻是肅顏以對,只作認真聽取意見的表現來,讓一干立求表現的朝臣們討論得越發熱烈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雍正見整個朝堂吵吵嚷嚷的模樣,幾乎要成了民間買菜的市場了,這纔不耐得蹙着眉頭,看了一旁近身伺侯的太監一眼。

那太監聞弦而知雅意,立時就站了出來,沉聲道:“肅靜!且聽陛下說話!”

此話一出,底下的臣子們再不敢多做議論,安靜的伺立在兩旁。

雍正先是看了提起蠆盆和炮烙的二個臣子一眼,心中也談不上喜歡這種人,只因爲他是個帝皇,爲了名聲計也不好做太過不仁義之事,可是若有他想除掉的人的話,這種心思不乏陰毒之人,不就正好能做得了自己的打手?而且還不用擔心壞了仁愛的名聲。

所以,他也就只是看了一眼,記下他們的名字便轉過頭去,看向了伯邑考。

伯邑考自小是嬌生慣養着長大,沒經過什麼大事面,就算遇到了什麼事,也有其父姬昌在他面前撐着,因此性子很有些軟綿綿的,聽到雍正讓朝臣給他議罪,結果聽到半晌,他的罪沒議上,大家竟都討論起要讓他怎麼個懲處之法了,他被這麼一嚇,腳都軟了。

而且,比起其他的罪臣們,他更是被直接點名要被五馬分屍千刀萬剮的人物,所以越聽之下就越害怕,在他不知不覺間,早就大小便失禁,□一片的狼藉了。

雍正看在眼裡,越發覺得伯邑考果真是個不堪大用的,心中一樂,恨不得姬昌的兒子們都如同他的長子一般都是軟腳蝦。

雖說雍正頗有些興災樂禍於姬昌盡心盡力培養出來繼承家業的嫡長子竟然這般不堪,可是面上卻是肅顏沉靜,看起來就是一付義正辭嚴的模樣:“衆卿討論了這麼久,想必已經有了結果了,即如此,孤便點幾位的名讓你們把話都一一道來吧。”

雍正將大家都看了一眼,見有人畏首畏尾,也有人中正平和,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想着在自己的面前露露臉。

這些表現都是極爲正常的,並沒有人特別的顯眼,所以雍正沉吟了一陣,先找了比干來打頭陣。

“比干丞相,你覺得如何?這伯邑考該如何議罪?”

“回稟陛下!”比干越衆而出,侃侃而談:“伯邑考不曾領旨,私自進入朝歌,此罪其一;私下聯絡朝臣,意圖不軌,此罪其二;而二罪之間,又牽連了西歧異動一事,足可見西伯侯姬昌之野心勃勃,所謀不不得就是謀反大罪,若是真有其事,便是罪行之三,而單論此罪,便足以將其三族盡滅,伯邑考身爲姬昌之長子,其蕩天大罪只在其父姬昌之下,合該酷刑加身,千馬萬剮!”

雍正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接着,他又點了黃飛虎、費仲、尤渾並哪吒的名讓他們出來說話,因着他前面點的都是些在朝中有根基又頗能服衆的,即便是費仲和尤渾,在雍正不再歡喜他們滿口甜言蜜語之後,也轉而做起了實事,而且做得還極好,如今在朝堂上也有了幾分名聲,倒也沒人稱奇。

只有那哪吒,年紀輕輕的,說起乾的事也不過是在東夷打了一場勝仗,再無旁的實事,偏生今日陛下特特兒的點了他爲副將,如今又問他該如何處置伯邑考,雖說陛下不一定會按着他的說法去辦,可是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年輕的小將,怕是得了陛下的眼,日後前途必是不可限量了。

一時又想起其父黃飛虎,衆人都忍不住對他又羨又妒,又怨自己沒有他那般好的運氣,連收個義子都如此的出息。雖說他家中的衆多兒子們還年幼得很,要等到他們掙出來功績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可是有這麼一個義兄提撥着,還怕日後會沒出息嘛?

就連黃飛虎自己,都得意於自己的好運氣了。

自從在飛虎澗撿了哪吒,將其帶回家中收爲義子之後,賈氏便得以懷子,陸陸續續的幾個都是兒子。之前他總是嘆息自己沒有兒子,到了如今卻是嘆息兒子太多,個個都調皮得不得了,真真是不好管教。

只是前者是煩惱,後者卻是甜蜜的負擔了。

再後來,官運亨通一路高升,黃飛虎越發覺得哪吒是他的福星了,自他進了黃家的大門,家中沒有一事不順利的。

到了如今,哪吒又得了陛下的青眼,日後青雲直上,憑着他那純善的心性,必不會虧待了那幾個弟弟,所以黃飛虎對哪吒真得是再滿意了。

而哪吒,被雍正點到名字時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有戰功,卻不過是個小將,從來沒有上過早朝,今日父親卻說要帶他上朝,已經讓他有些奇怪了。只是哪吒到底年輕,有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輕狂,所以對於初次上朝這種事,倒真不怕,非但不怕,還有些早就想試一試的衝動。

對於初次上朝的哪吒,對於朝堂上的所有事都有些新鮮感,聽着衆人的議論津津有味,又聽着雍正點了幾個臣子的名號,讓他們發表自己的看法,哪吒一邊聽着,一邊在心中批判着若是自己被點了名該如何說如何做。

可沒曾想,他本不過是想想,卻當真就被點了名。

哪吒雖然之前想了許多自己的作法,可是被點了名時他的腦子就只剩下一片空白,等到他清醒過來時,自己竟已經在衆人面前說了好些話,立時臉色就白了。

只因爲他絲毫不記得自己到底都說了什麼,若是有些不合適的話該怎麼辦?

哪吒偷偷的瞅了前頭不遠的黃飛虎,見他看着自己時臉上並無異色,反而微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滿意的模樣,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在等到雍正發話之後,忙不迭的就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不敢亂聽亂看了。

看起來倒成了個鵪鶉模樣。

接着,雍正又點了聞仲的名,只聽得聞仲道了一句:“臣覺得,比干說的不錯。”

雍正點了點頭,方纔發話:“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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