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現在我的士兵沒吃沒喝的,我就算是去搶,去打劫也要把物資搞回來。”
姜子牙就等楊戩出去搞物資,一直苦於沒有藉口。
離開丞相府,楊戩來到軍營召集起精銳力量。
楊字營的一千多老兵肅立向楊戩。
“將士們,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幸的事情。我們的軍糧被商紂的軍隊攔截在半路,現在北出鄴州,東進西岐的道路都設立了關隘。就連南邊的崇山峻嶺裡也有商紂的軍隊設伏。商紂大軍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可走,我們要怎麼辦!”
衆將士異口同聲道:“和他們拼了!”
“不但要和他們拼了,還要血戰到底!我們現在穩固住了秦州這最後的一隅棲息地,北進河套地區,穿過賓州,直搗朝歌老巢!”
“拼了!拼了!”
楊戩號令:“出發!”
周兵剛出秦州城,就被在秦州城附近的哨站知曉。
商軍守將看到飛鴿傳書,冷笑道:“現在西岐那幫酒囊飯袋正在集結盟軍向汜水關進發,可惜了,這一仗就叫他們他鄉埋骨!”
士兵來報,“將軍,他們似乎不是朝着汜水關那邊去的,好像是衝着咱們來的。”
守將看到楊戩策馬而來,隨後的弓弩手萬箭齊發直逼營寨。
營寨內的守軍僅有五百人,根本不是這支周兵的敵手。
開戰沒過一個時辰,營寨便被付之一炬。
楊戩命令士兵們打掃戰場,趁着巡邏地騎兵沒有回來,押送着物資撤回。
接連數日,楊戩利用這樣的方法,逐個擊破了商軍的營寨,劫掠地物資裝備了五千甲士。
看着軍隊的戰力提升,姜子牙欣喜地對武王姬發說道:“照此發展,要不了多久我軍就可以重回西岐。”
“相父,恐怕回西岐沒那麼簡單。現在入主西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姬遂和伯安,他們對孤本就有嫌隙。他們投靠了商紂之後,享受着榮華富貴,自當甘願做狗的屈從於商紂。”
“他們二人不足爲慮,當務之急是民心尚在,我們打回西岐奪回城池再圖發展。”
武王姬發展開輿圖,“相父,現在背面的遊牧部落大多都與西岐做買賣,咱們不妨避開重兵重重的哨站,改走北面的路線。正如楊戩將軍所說的那樣,北進河套地區休養生息,借道賓州,再取朝歌也不視爲一個好的辦法。”
姜子牙看了看輿圖上的標示,似乎河套地區是一個不錯的休養生息的好去處。
“那咱們就率領一萬精兵搶佔河套地區,收攏遊牧民族爲我們的騎兵。攻佔朝歌之後,就將河套地區分封給這些遊牧民族世襲罔替。”
“孤也是這個意思。”
姜子牙命令侍從幕府擊鼓。
文武將官齊聚議事廳。
楊戩率部將聽政,“丞相,北進河套地區到是無妨。可是這些遊牧民族會聽從我軍的號令嗎?”
“我相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必定能請得動這些部落參與到我們伐紂的大業中。”
楊戩開始對姜子牙的美好憧憬標示懷疑,畢竟眼下以周兵的實力很難抵抗住南北的夾擊。北進的路線雖好,可犬戎諸部較爲分散,要是能全都集結一處,必定需要個數月甚至是一年半年才能做到。
再往北走,鬼方涉獵廣袤的北部草原,想要招攬和遊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文官散宜生統籌了目前人丁戶籍,奏來:“丞相,目前秦州城中的百姓戶籍只有三千多戶,均攤兵丁和農耕戶,我們還可以徵兵不到兩千人。加之現役的兵馬人數,總共不超過三萬人。而秦州城外十里便是商軍的營寨,不論楊戩將軍如何賣力的清繳,都未能根除掉這些營寨的設立。我看商軍這是要困死我軍在這秦州。”
“散大夫,你此言不虛。商紂的本意就是先剪除西岐的兩翼北方的鄴州和南方的楚州,控制住了糧食和貿易,西岐就無後援可用。以前秦州是西岐的後援,應急尚可。但作爲後方的根據地,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即是這樣,那我軍還在做垂死掙扎,究竟是爲了什麼?”
武王姬發站出,拔出佩劍紮在地上:“爲了父侯的心願,爲了兄長的仇怨,爲了西岐城中死難的手足兄弟。這一仗我們都要打下去,不管多難。”
文臣中不乏有人提出了質疑,這明明是姬氏和商紂的恩怨,偏偏連累無辜的百姓和旁人受累。
眼見軍心要動搖,姜子牙清了清嗓子,拿出老侯爺贈予的敕令:“見敕令如見老侯爺。本相臨危受命扶周滅商,這是天意,我希望大家不要妄加揣測。”
“丞相,現在不是我們要妄加揣測,而是眼前的狀況明擺着的,北進的風險不比正面和商紂的軍隊大幹一場來的乾脆。”
“就是,一旦大軍北進,那麼秦州空虛。再要奪回西岐就難上加難。再說大軍北進,那些犬戎會當我們是朋友以禮相待嗎!”
楊戩沉聲道:“就算對方不能對我們以禮相待,那就打到他們以禮相待。”
“楊將軍,你這可是背道而馳,倒行逆施的做法。我們不會同意的。”
衆卿七嘴八舌的將廷議的氣氛來動的劍拔弩張。
武王姬發中途離席,姜子牙繼續聆訊。
脣舌之爭了幾個時辰,可大家還是未能達成一個明確的作戰方案。
一心想要匡扶周氏成爲天下共主的姜子牙,唉聲嘆息道:“難道這就是師尊說的渡劫嗎?這一劫真的很沉重,弟子快要撐不下去了。”
衆人散去,姜子牙一個人坐在書案前看着手裡的封神榜發呆。
攤開封神榜,姜子牙冷笑道:“原來渡劫就是以死明志嗎?”
楊戩折返,請奏道:“師叔,不如我們去請闡教的道友來助戰吧,這樣殺出重圍的可能性還是可以預判的。不然困死在這秦州城裡,那未來就真的猶未可知了。”
“楊戩師侄,本相何嘗不想去請師兄弟下山助我。只是師尊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去請的話……”
楊戩憤怒道:“那什麼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