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爲裡面會是原始的天然隧道,但是燈光照射在牆壁上,有很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到底是誰會閒着沒事幹,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建造這麼個涵洞呢,令費解的同時,也給了我一線希望。
既然有人能夠鑿通這個涵洞,就一定有出口隱藏在前方。冷徵走着走着想要暈倒,幸好我及時扶着,我看他眼神迷離,站的力氣都沒有了,便道:“坐下來歇會吧,不急着趕路的。”
冷徵沒有否決,點點頭。休息了一陣子,我們繼續上路。腳下不知道是土還是岩石,走在上面有點扎腳,或許是我們沒有穿鞋子緣故吧。我們又休息了兩次,纔算是走出這個涵洞,眼前恍然如隔世,一片空曠的地界躍然在眼前。
頭頂上有垂下來鐘乳石,地上也有尖尖的石頭突刺,那些嵌在石壁裡的石頭散發着淡淡的熒光,還有一種類似蒿草的植物,通體藍色,一蹭就是機會掉落很多的藍色花粉,那些話鋒也能發出熒光。
即便是不開燈我們依舊能夠看清眼前的環境,我便將燈收回去,畢竟現在物資緊張,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保不準能夠在危急時刻救你一命呢。我們走了沒幾步,冷徵用手肘碰碰我的肋骨。自從冷徵受傷之後,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有什麼事情就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我順着冷徵的視線看去,在幾個石筍的掩體後面,好像露出一個人的腳。我眼皮一跳,這裡怎麼會有人?我用燈光照射過去,問道:“你是誰?”
那人躺在那裡,看不到臉,也沒有應答。我將冷徵身上另一把匕首拔了出來,唐古給我的荷包還留着,我掛在脖子上,權當辟邪物件使了。我繞過那堆石筍,發現躺在地上那個人胸口映紅一片,臉色蒼白,嘴脣發紫。
我上前探了探氣息,已經是個死人了。嘴裡面還有之前那種草的葉子,眼袋呈紫黑色。胸口不是他的血,這個人身材至少一米八,脫下身上的衣物我穿上正好。
而且他還有一個揹包,裡面有些繩索**打火石,竟然還有壓縮餅乾和礦泉水,都非常的乾淨,應該沒有人動過。當我穿着整齊從石筍後面走出來的時候,冷徵像見了鬼似的。我嘴角微微上樣,拿出壓縮餅乾和礦泉水,放在他面前,自己也跟着吃了起來。
當我們吃飽喝足,冷徵總算是有力氣說話了,“我看這個地方應該是通往二十四疑冢之一的路徑,那個人恐怕就是盜墓團伙的一員。”
我心中開始擔心,那墓穴是不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但是現在只有祈禱,我們吃完趕緊立刻上路。這次我們加快趕路,在前面看到一處慘烈的戰場,和之前那個人穿着相同的人有十幾個之多,但是都已經死透了。
大多是被咬斷脖頸而死,而且這其中不禁有人,還有身上皺巴巴的殭屍,他們身子斷成兩節,頭部被砸的稀碎。最後數下來,總共有五具殭屍,十九個人。這羣人應該是走到這裡遇到了殭屍,結果和殭屍火拼,一同死在這裡了。
在戰場的最後面,有一道染血的巨大石門。冷徵去剝死人身上的衣服,順便收集物資,我卻來到石門前,手掌摩挲着其上雲獸的花紋。掩埋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一隻大手粗暴的拽出來,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接受這一切。
兩股記憶不斷的在腦海中撞擊,幾欲撐爆我的頭。即便是如此,眼前卻放電影似的出現一連串幻燈片畫面。在不知多少年以前,這塊石板被十個大力士扛到這個地方,由最精巧的工匠師在上面雕刻,設置機關。
當完工的那一刻,所有的工匠都死在一羣手持金戈的士兵手中,他們的屍體被放在毒池中,經歷上千年的演變,成爲兇狠噬殺的殭屍,守護着這道石門。畫面到這裡忽然一暗,我眼前再次恢復到正常環境,腦海中也終於安靜下來。
我長舒一口氣,試着卻推這道石門,可是根本它紋絲不動。石門下面的地面有炸碎的碎石,顯然這羣人試過用強硬的方法強行開啓這倒石門,但是卻沒有把門打開,反而引來的殭屍,導致自身的喪命。
連**都炸不開的石門,想要憑兩人的力量推開更是癡人說夢。更何況冷徵和我的狀態還不是最佳的情況下,只有出去再想辦法了。
我和冷徵將屍體整理了一下,全部堆在一起,將能夠用的上的全部放在一起,竟然還找到一些傷藥,還有消毒液和紗布。我們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這些東西正好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冷徵先幫我上藥,然後我幫他,他身上的傷口簡直可以用觸目驚心形容。唐古給我的藥丸還有止血的作用,不然按照他這傷口數量,不出一個小時,就是要失血過多死亡。等到包紮完成,冷徵幾乎成了一個木乃伊,幸好穿着衣服,外人也看不出來。
那羣死人手裡還握着幾把***,德國軍造H1—D,最大每秒五發,而且不用擔心槍口散熱問題,子彈是特製的***,能夠穿透一釐米厚的鉛板。即便如此,面對這些殭屍,依舊落得身亡的下場。
冷徵用汽油和從死屍身上剝下來的衣服,燃起一堆火,將罐頭架在上面加熱。現在這裡已經是溶洞的盡頭了,想要出去得另想辦法。趁着這個時間,補充一下體內的能量。
冷徵端着罐頭走到石門前,手掌在上面按壓,企圖找到什麼開門的機關。
我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省省吧,真打開了放出來裡面的殭屍,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冷徵道:“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殭屍?”
“這……”我頓了頓說道,“猜的。”
冷徵失望的轉過身,我嘆了口氣,這附近都搜索過了,沒有出口。這些食物也只夠我們支撐兩天時間,如果兩天時間之後還沒有能出去的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當然現在我的注意力全部在槍上,畢竟從小到大第一次摸到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