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房間,就看見柳雪妍正在外面等我。我看着她,她將我攬入懷中,臉上有擔憂過後的自責之色,“都怪我不好。”
我道:“哪有,我這不是沒事嗎,走吧。”
回到住處,冷徵他們已經在那裡等待。看到我們安全回來,焦急的神色也隨之消失。我將江湖百家的事情告訴他們,我們之中不止我一個人不知道, 但是楓老和冷徵卻是有耳聞的樣子。
冷正道:“現在只剩下十幾家苟延殘喘,聽說經常跟巫妖域還有**集團作對。”
我問道:“他們跟那些人作對有什麼好處?”
“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有利可圖,或是隻是爲了報仇,總之什麼原因都有可能。但是我們冷家已經不摻和這件事了。”冷徵道,“這次恐怕他們也盯上龍泉劍了,我們要儘快出手。”
我和柳雪妍將找到的兩把鑰匙拿出來,冷徵驚訝的長大嘴巴,“你們怎麼找到的?”
“看你表情好像一個都沒有。”我心裡不免有些生氣,這些人只顧着玩樂,連正事都不顧了。
冷徵、李恩、楓老愧疚的低下頭,“其實也不算沒有找到,只不過我們找到之後又被別人搶了。”李恩道。
不用問肯定又是那羣人,“真是欺人太甚!”我道,“我們找到搶回來。”
“算了吧,憑我們這點人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冷徵道,“不過他們想要從我們手裡拿到鑰匙也不會容易,到時候肯定要來找我們,慢慢等着就是了。”
目前也只能這麼決定了,商量完這件事情天色已經矇矇亮,一晚上沒有休息好。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柳雪妍要留下來陪我,我也沒有拒絕。頭腦昏沉的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醒來時間過了兩個鐘頭,纔剛早上,我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而郵輪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已經走了四分之一,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看到柳雪妍正在廚房裡忙活,“去洗把臉,我給你做了早餐。”
我臉上露出微笑,能夠吃上柳雪妍做的早餐也是好久難的一次的事。飯桌上我問他歐陽藍那邊沒問題嗎,柳雪妍道:“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妥,估計今天中午應該就會傳來消息。”
吃完飯之後,我猶豫着要不要去吧最後一把鑰匙拿過來。在還不確定的情況下,讓柳雪妍前去探探對方的虛實,我從正面作爲一個鄰居,上去打打招呼總歸沒有關係吧。
我輕輕按響門鈴,“你找誰?”門開了,是一位戴着眼鏡,顯着一股文藝柔弱氣息的男子。
“你好,我是隔壁的,一個覺得悶得慌,有沒有興趣賭兩把?”我道。
“抱歉,我不賭博,如果想要看書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那人說話倒是客氣的很,完全看不出殺傷力在哪,就奇怪了鑰匙怎麼會在他身上,莫非是裝的太像了,連我都騙過去了?我笑道:“沒關係,我也不會玩,就是圖個樂子。”說話間就往屋子面走,順便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用力推了出去,如果他真的是個普通人的話就會撞在牆壁上。
嘭的一聲,這撞得一下可不輕啊,那人的臉當場變成豬肝色,捂着胸口倒地不起。我趕忙把他扶起來,“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那人皺着眉頭,顯露出厭惡的神色,把我推開,自己走向客廳。我看到他桌子上放着一個盒子,樣子非常的古怪。通體黑色的鐵盒子,裡面到底會放些什麼呢。
可以確定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幸好我出手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他非得修養個兩三天不行,跟不要說起來走了。他拿起電話已經開始要報警了,我說了句抱歉,便溜了。
在客廳裡等到柳雪妍回來, 手裡還拿着一把鑰匙,我驚呼道:“你怎麼拿到手的?”
“我在他屋子裡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就從正面敲門,說自己無聊想賭幾把。他就帶我進屋了,我看到盒子後就打開,裡面放着這把鑰匙。就問他這把鑰匙怎麼來的,他說是剛登船的時候,工作人員送他的,好像是紀念品。”柳雪妍道,“他看我想要,就大方的送給我了。”
我聽完柳雪妍的解釋,心裡充滿了疑惑,“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發現嗎?”
這也太簡單了點吧,柳雪妍道:“既然鑰匙已經拿到了,我們接下來該幹嘛?”
“慢慢等着吧。”我拿着那把鑰匙,在客廳沙發上冥思苦想,就是想不明白。
十點鐘左右,手機響了,是冷徵發消息,說令牌已經拿道手了。去跟他們匯合的地點是餐廳,見面的時候,歐陽藍正在狼吞虎嚥的對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見到我話都碩不完整。
我看向小白,問道:“那個人呢?”
“已經被我們用**迷倒了,會睡到終點。”小白道,“這次多虧了歐陽藍,如果沒有她吸引注意力,讓他放鬆警惕的話,恐怕很難拿到令牌。”說到這裡,歐陽藍小臉頓時紅彤彤的。
冷徵輕輕拍扶着歐陽藍的後背,笑道:“那傢伙有沒有佔你便宜啊?”
歐陽藍嬌嗔道:“去死啊。”
小白嘴角也微微上揚,看樣子真的遇見了什麼好笑的事,除了我之外,幾乎都在笑。冷徵又顯露出他紈絝公子哥的一面,解釋道:“那名管事是個女的,性別取向也爲女,長得也挺漂亮的,我覺得她們兩個在一起應該挺合適的。”
歐陽藍踢了他一腳,但是看到冷徵完全不痛的樣子又不解氣,只能用美食來安慰自己幼小的心靈。怪不得當初冷徵會大膽的提出這個建議,原來是早就預料到歐陽藍不會有危險。
吃飽喝足之後,大家準備打道回府。走到一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讓我們跟他去一個地方,冷徵二話不說就跟着去了。
到了地方之後,房間裡一張長長的桌子,圍坐了二十幾個人,爲首的一個是位兩鬢斑白,劍眉星目中年男子,身穿老舊的中山裝。在他的左右手邊,各自坐着那位使用潛影術的光頭,還有那位 之前在放映廳幫助過我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