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乾眼淚,忽然想到一個印記,如果影衛死了,五毒印記裡的毒蠱就會爆發,讓屍體跟着一塊化成一灘膿水,可是眼前的這具屍體?難道連蠱蟲的壽命都被奪走了嗎,看來是這樣。
總不能再解刨他的屍體驗證一下,我們懷着悲痛的心情,將張源下葬。連着馬兒的屍體而已一起埋了。
在墳場的大後方就是義莊,此時再看到它,我們無不怨恨、恐懼,穿過墳場就能夠重新看到官路,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馬車,也沒有吃的喝的。我們坐在馬車旁沉默了很久,最後決定帶着一些錢財,和衣物,繼續走下去。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向前走,接下來會是一段艱難的行程。
我們闖過墳場,重新回到官路,沿途一個人影都沒有,不過路兩旁倒是有穿梭在林子間野兔、野豬之類的動物,以及在樹林間飛舞的小鳥。見到這些, 我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我們已經餓了一天半了,才找到官路。期間一直在林子裡繞圈。
我道:“你們在這裡歇會,我去抓只兔子回來。”
冷徵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恩道:“我也跟着吧,人多好搭把手。”
讓歐陽藍一個人待在這裡,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歐陽藍晃悠了兩下,昏倒了。看來是太過勞累了。我將李恩在這裡照顧她,然後走進林子裡,幸好走的時候還帶着弓箭,和一些箭矢。
雖然非常的餓,可是卻能夠勉強拉開弓箭,瞄準遠處的一簇草叢,在那裡有隻兔子,聳動着白色的絨毛,吃着地上的青草。我心道:“你吃飽了,該讓我吃了。”
嗖——
兔子忽然跳走,是受到了驚嚇。就在我失望的以爲要射孔的時候,從草叢裡猛地跳出一頭野豬,箭矢不偏不倚的剛好從它的頭顱穿過。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丟了兔子,得到一頭野豬。
我趕忙衝上去,對着在地上掙扎野豬的脖子來了幾刀,徹底瞭解它的生命。這麼大的野豬夠我們四個吃三四天的了。我還看到旁邊有個果樹,上面的果子是黃色的,無毒,而且很甜。順便就摘了一些放進布兜裡。
扛着豐厚的戰利品,回到了原地。當李恩看到這頭肥碩的野豬時,也是驚詫的不得了。我讓他看着這頭野豬,去砍了些柴火,回來之後,冷徵也揹着一捆柴火,還有一隻野雞回來了。
冷徵臉上的得意消失,像吃了蒼蠅一樣,將木柴交給李恩。然後開始處理野雞。
我將野果拿出來給他們吃,將肉處理好之後,就是架上火烤了。烤到一半,我們已經流口水了。
肚子打鼓似的像,眼睛看着這些美味。恨不得生着吃。歐陽藍被香味刺激醒過來,也不顧淑女的形象,擦去嘴角的口水,眼睛中閃動着小星星。 過了許久之後,我割下一塊雞肉,在三人羨慕的目光中丟進口中。
“啊,燙燙燙……”
我吃的太急了,不過嚼了嚼,肉已經熟了,“可以開始吃了。 ”
李恩和冷徵開始下刀,歐陽藍不用動手,已經爲她準備好了。然後纔是我們的,看着烤豬身上留下來的油滴,我嚥下口水,咬了一口。肉質很嫩,飽滿多汁, 雖然沒有放調料,但是依舊擋不住它的鮮美滋味。
嚼了幾口就嚥了下去, 感覺體力正在一點點恢復。吃完手裡的一大塊,再去切。原本以爲這些夠我們吃個四五天,現在看來兩天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到時候吃完了還要另想辦法。只希望趕快到客棧吧,那樣一些問題都能用錢解決了。
吃飽之後,我們躺在地上,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消化而來一會兒,感覺身體又重新充滿了力量,我們便把剩下的肉用用繩子綁在木棍上,晾成肉乾,然後繼續上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那些肉很快就被我消化光了。接下來就是飽一頓餓一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倒在路上,再也起不來。
幸運的是,在我們走了不知道多少天之後,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客棧的影子。我們託着疲憊至極的身體來到客棧前。
“清風客棧——好名字。”我讚歎道。
“是啊,我好像聞到了酒香。”冷徵道。
“我們能進去嗎,我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歐陽藍虛弱無力的說道。
“我要吃飯——”李恩道。
掃了客棧的外貌,沒有什麼奇特的,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沙漠綠洲似的存在。
我們跨過門檻,裡面擺放着幾張桌子,沒有人。記賬的趴在櫃檯上睡覺,冷徵衝過去,用力的拍在櫃檯上,將他驚醒。
“老闆給我們來三壇酒,什麼好吃都給我們拿上來,吃不飽小爺拆了你這破店。”
“大大大……爺,我我我……我不是老闆,只是這的小二。”
這時候從樓梯上走下來一位半老徐娘,身着紅衣羅裙,而且衣領半開,露出兩顆飽滿雪白的玉兔,年紀稍大點,但是風韻猶存,臉上抹着殷紅的胭脂,用柔弱無骨的聲音說道:“呦呦呦,幾位客觀不要這麼大火氣,不就是飯菜嗎,我們馬上給你做。”
歐陽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老女人!”
我們三個趕忙收回視線,不知不覺竟然被她所吸引,心裡甚至還想些**的事情,再看眼歐陽藍,歐陽藍理直氣壯的挺直***道:“看什麼看?”
“咳咳咳,老闆娘,來點吃的。”我道。
老闆娘走來,來到我們面前,那股香氣撲面而來。李恩嘀咕了句,“這是把賣香水的打死了吧。”
老闆娘微胖的臉蛋上嫵媚的桃花眼掃過我們三個,把我們的魂都勾了過去,紅潤的雙脣微顫,“沒問題,小店保證讓你們吃的舒舒服服,來客觀找個位置坐下吧,小二,還不快去安排廚子燒火做飯!”
小二正在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喊話之後趕忙應聲,跑到後面去了。
風騷的老闆娘微笑的望着我們三個,自動無視了小巧的歐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