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述說的事情聽得我頭皮發麻,而她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我不得不佩服她心理素質真的強大。
之前被分屍在廁所的馬翠花,還有死在大廳內的人都復活了。整日在**酒店裡遊蕩,見到人就消失,似乎隱藏在暗處等待着什麼。她就被負責調查此事,不小心遭受到兩具殭屍的圍攻。
那東西趴在我窗戶上的時候,她就已經隱藏在這間屋子裡了。她背後的傷也是被他們搞的,我看到的青黑色粘稠物質就是染了屍毒的血漿。必須要用童男血混合童子尿將虎骨炙烤成骨粉,傾灑在傷口處,才能祛除屍毒。
我驚恐地問道:“你不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殭屍吧?”
誰知她搖搖頭,“誰告訴你惹上屍毒就會變成殭屍的?小說看多了吧。”
對於這句話我嗤之以鼻,什麼叫我小說看多了,屍毒的功能除了將人變成殭屍之外還能幹什麼?
她看我有些不服,解釋道:“那些都是假的,真的中屍毒只會讓你全身腐敗,變成殭屍的機率加大,但是直接變成殭屍的話根本沒有見到過。”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難道你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嗎?”我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沒錯,小的時候,我就跟着爺爺一起盜墓,爺爺死後我就被叔叔送到軍隊,我表現突出,加上懂的一些對付陰邪的方法,時常被派出來執行一些這種任務。”她莞爾一笑,“你好像也不驚訝,難道和我一樣。”
“差不多。”我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莫雯,你叫石曉對吧?我看過你的資料。”莫雯笑的很好看。
我微微點頭,將這個名字記下。我們談論打笑,完全沒有陌生人之間的警戒感,就像是從小生活在一起的姐弟一樣。我對她的好感度急速上升,差點連心裡的最後一點防線都被破開了,當聊到我職業的時候,我差點將李恩的事情說出去。
於是我撒了個慌,說我在火葬場工作。
擦去額頭的冷汗,趕緊將話題轉移到別處。我慢慢發現,她所說的所有話都好像是在編故事,而我說的都是我日常中經歷過的真事。雖然只是一種直覺,我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是錯的。
“夜深了,我要走了。”莫雯起身,牽動背後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身影踉蹌,一頭栽下去。幸好我及時攬着她柔軟的腰肢,不然肯定要跟歐陽藍一樣破了相。
“很急嗎?”
“這次任務失敗了,我必須早點告訴老闆,不然懲罰會更重的。”莫雯支撐着身體,拼死也要走。
我知道攔她不住,就問道:“什麼任務,說不定我能幫你。”
“哈哈,謝謝你的好意。不顧你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吧,已經有人要那你當替罪羊了。”莫雯乾笑兩聲,打開門窗,如同黑夜中的貓咪,又如一隻翱翔在天際的烏鴉,僅僅是眨眼的空檔,人就沒影了。
我追了出去,發現早就沒了蹤跡,但是從半空中落下一縷秀髮,還有帶血的繃帶,我奮力伸出半個身子,一把抓住,差點從幾十米的高度砸下去。擡頭望去,的確一個人影都沒有。那縷秀髮在潔白的紗布上非常清晰,我悵然若失的回到屋子裡。
盯着手裡的物件,還殘留着她的體溫。當我關上燈的時候,在牀上輾轉反側,心裡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我起身攥着那條帶血紗布,找到一把水果刀,一咬牙,朝着手掌一刀滑下。
啪嗒,水果刀失手落到地上,我連連吸氣,血液順着手腕不停的往下流,我拿出傷藥簡單的處理一下,然後用消毒溼巾擦拭乾淨,血已經止住。但是那道口子,看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帶血的紗布一圈圈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纏好之後就不在管其它,躺在牀上什麼也不想就睡着了。
醒來之後就被歐陽藍叫着一起去吃飯,她問我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答道:“昨晚削水果,不小心劃破了。”
張玲也就是歐陽藍的閨蜜,她向我介紹過,陰陽怪氣道:“最近小心點吧,割破手掌,就預示着有血光之災,我看你最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要出來晃悠了。”
我聽她語氣不善,當即回駁道:“是不是有血光之災就不勞你費心了,管好你自己吧。”
“你——”張玲以爲自己的關心應該得到我感恩戴德的謝意,但是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的迴應,氣的說不出話來。
歐陽藍也很奇怪,很疑惑的看着我,最後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算了小玲,我們去吃飯吧。”
張玲本想讓自己的閨蜜幫忙譏諷一下他,聽到這句話頓時心灰意冷,氣呼呼道:“你們吃吧,氣飽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才發覺自己好像跟一個女人太過較真了,不過當她說起有血光之災的時候,我並沒有擔心我自己,而是想到了莫雯,所以纔會發脾氣。事後也察覺地自己的話語有些過激,對歐陽藍道:“你們兩個的關係不會因爲我崩裂吧?”
“你今天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別岔開話題。”
“咳咳咳。”歐陽藍道,“沒關係的,我們僅僅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再說了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關係破裂也不可能因爲你啊。”
我看到歐陽藍一臉花癡地說道:“一定是一位風度翩翩,威武帥氣的大帥哥纔有讓我們反目成仇的資格。”
既然沒我的事情就好,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和歐陽藍吃完飯我想起來李恩已經快兩天沒有給我會信息了,怎麼說事情應該辦完了。關鍵是我兜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連今天的早飯都是歐陽藍幫忙代付的。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還用看小白臉一樣的眼神看着我,把我氣得不行。當我按下李恩的電話號碼,嘟嘟嘟——機械式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
我掛掉電話,再次打過去,還是同樣的迴應,我掛掉電話,表面上鎮定,心裡卻如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