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一路順風,在經歷了幾個讓人蛋疼的紅燈之後,我再次來到熟悉的酒店。
準備打一個電話問下到底怎麼回事,卻向想起來自己走的時候還沒有辦理退房手續,就走到前臺詢問。這時候莫雯走上來,她身穿一條黑色蕾絲裙,即便是不加任何裝飾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她一出現,整個大廳的其他女人都是去了光彩,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她身上。
莫雯走近了,身上飄來一股香氣,原本我以爲是香水的味道,直到那次幫她療傷時依舊問到了那股味道,才知道那是她的體香。她微微一笑,“石先生,請跟我來一下吧。”
這句話如果讓常人說可能在正常不過,可是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時候卻有種勾引的意思。我搖搖頭,這和當日她受傷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說話風格和身上的氣質完全不同。
但是我也沒有資格要求別人怎麼做,定了定神,就跟了上去。等到我們走進電梯裡,大廳內的氣氛才恢復正常,所有人又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我接近一米八的個頭竟然在她身旁一點都不顯高,等她關上電梯門,讚美道:“幾天不見,你越發的美麗了。”
我以爲莫雯不會搭理我,已經做好了冷場的準備,卻不曾想莫雯一改在外人面前高雅冷豔的氣質,回身驚喜的問我:“真的嗎?我還感覺最近熬夜多了皮膚變差了呢。”
我看着她嫩的能掐出水的肌膚,如果這還算差的話,那我這就是豬皮了。
和莫雯攀談一會兒,她絕口不提那晚的事情,好像是忘了一樣。總覺得好像和我之間隔了一層東西,我覺得無味,就岔開話題,問道:“你們叫我來打算幹什麼?”我心想不會是殺人滅口吧,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莫雯也沒了興趣,冷淡的迴應道:“到了就知道了。”
我也沒有再回話,兩個人的關係像是從普通的朋友一下子掉落到互相討厭的地步。我們走出電梯,莫雯帶我拐來拐去,最後停到一扇看似比較破舊的門前,我回頭看了看她,不會有事要拷問我吧。
莫雯冰冷道:“進去以後不準提那晚的事情。”
我激動道:“原來你沒有失憶啊?”看到莫雯逐漸陰沉下來的面色,我趕忙點點頭。
推門進去,果然看到一副預料之中的情況,不過此時中央那副座椅上已經有一個人佔了。我覺得背影有點熟悉,走到前面才發現竟然是何進。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何進沒有回答我,臉色不太好看的盯着眼前的人。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到一位高冷氣質的英俊美男子,還有身旁站着的幾位帶着墨鏡的肌肉男,裡面不穿襯衫,只有一件西服外套,看樣子應該是保鏢。
莫雯帶我進來之後,就走了。美男子開口挽留,卻沒有阻擋莫雯離去的步伐,頓時感覺到臉上無光。
而莫雯給我的感覺是很討厭這男人的樣子,我竟然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何進厲聲喝問道:“龐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原來那個人叫做龐天,我被兩個西裝壯漢駕到一旁,龐天心情正值不好,對身旁的人揮揮手指,那人就快步上前,朝何進兩邊臉左右開擊,第一拳下去的時候,何進的嘴巴里就飈出血。
直到龐天喊停的時候,何進頭垂下來,臉面朝地,嘴巴里流出血水。我無法再冷眼旁觀,開口提醒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他可是警察!”
龐天一臉疑惑的看向我,好像才發現我在一旁的樣子,黑衣人在他耳旁說些什麼,他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着就好像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後合,身上的價值數萬的披肩滑落下來,露出整潔幹練的藏藍色西裝。
對比之下,我一身廉價的地攤貨,加起來還沒有他一頓飯的錢,頓時有些自慚形穢。
何進低聲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怎麼來了?快走。”話語中很着急,像是巴不得我早點離開。
“靠,別人請我來的。”我張口就欲說出這句話,但是卻被龐天打斷了,龐天點了支雪茄,吐出一個菸圈,眯縫着一雙丹鳳眼,道:“這傢伙半夜潛酒店,無緣無故翻我酒店顧客的房間,結果被抓了一個現行,難道我不該問問他原因嗎?”
“而且翻的還是你的房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原本我以爲他是無辜的,可是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一下子涼了下來。雖然早就又準備知道他不會相信我,但是親口聽到還是蠻受打擊的。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何進還在極力解釋,“不要相信他,我是因爲其他事情,跟你無關。”
龐天繼續補充道:“而且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好像在那次案發當天晚上,你還來了一次,從此之後我這裡就怪事不斷。我還想着真有什麼妖魔鬼怪,原來是有小老鼠在搗亂。”
我開口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何進艱難的仰起頭,“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腳步頓了頓,卻被黑衣人擋住去路。龐天道:“我可沒說讓你走。”
“我已經不但算追究,這件事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他是死是活我不關心。”我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或許我就不該來。
龐天走到我身旁,將手臂搭在我肩膀上,“他的事情是他的事,我找你來是談另一件事情,跟他無關。”
我頭腦有些轉不過來,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想找我辦事,況且我除了縫屍的手藝拿的出手之外,其餘什麼長處都沒有啊。
龐天打了一個響指,黑衣人從一旁拖過來一個盤子,掀開蓋在上面的白布之後,是擺的方方正正的美鈔,總共兩摞,一摞是六沓,算下來足有七十多萬華夏幣呢。龐天見我眼睛一直盯着鈔票,彷彿目的已經達到了,得意道:“怎麼樣?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