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他們三人也分別找了幾團靈火,疾速奔跑起來。靈火很奇怪,你跑越快它就追你越快,緊緊跟着你甩都甩不掉。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冥辰天宮的主峰下。他們分成四路迅猛地踩踏峭壁,飛巖直上,直入冥辰天宮的主塔底座。
入口處,有許多侍女把手。單佑霖看了看便用幻影虛步“咻”的從環廊上疾走過去,黑暗中不見人影,只覺得一團綠光浮動。
霎時,那些侍女都慌亂的大叫起來,四處逃竄。
“啊……鬼啊……有鬼啊……”
與此同時,万俟他們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低身形的在樓道上穿梭,只覺得那團團綠光在黑暗中自行遊走,十分詭異可怕。
頃刻間,這裡的人都全數逃走了。
這麼大的動靜,如此尖銳的叫聲,早就傳到葉茹辰和赫連炫熠的耳朵裡了。葉茹辰猛地坐起身,拉開紗帳,一臉緊張。
“鬼?怎麼會鬧鬼?”
“呃?”
突然,一團綠光從窗邊晃過,把葉茹辰嚇的花容失色,刷白了臉。
“別怕,我去看看。”
赫連炫熠拿起劍就往外走,可是卻被葉茹辰給拉住了。她緊緊拉住她的胳臂,嚥了口唾沫,示意她要跟他一起去,她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裡。
是不是女人都會怕鬼?就算連這個女魔頭也是如此?
赫連炫熠拉住她的手,一起出去看個究竟。
“啊……”剛好有個侍女被靈火追着跑到了那次赫連炫熠殺死月尊的拱橋上,一陣大風吹過,又把她的頭髮吹打的凌亂飛舞還遮住了臉。這一眼望去,就像是來索命的冤魂!
赫連炫熠難免心虛,葉茹辰也不禁的更抓緊了赫連炫熠的手。
月尊?真是陰魂不散,去了地府那麼久還想着來找我,拉我下黃泉麼?哼!赫連炫熠眼珠子一瞪,猛地拔劍。
“赫連公子……我是……啊……”
“滾,滾!”
赫連炫熠一把刺穿她的肚子,把她高舉過空用力的甩了出去。而那團靈火卻還是沒有散,反而開始跟着赫連炫熠了。
“走開!走開!”
“赫連炫熠……”
赫連炫熠揮劍猛打着靈火,凌空翻越的疾跑。
葉茹辰依靠在石柱上,往下張望。只見,整個冥辰天宮一片混亂,處在極度驚恐之中,尖叫聲連連不斷。
地下室暗洞
“杉杉,還能走麼?”
“嗯。”
杉杉見到單佑霖來救她真是太開心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呢。單佑霖緊緊抓住杉杉的手,讓她倍感溫暖。
而此時的狍鴞冥者,正在葉茹辰的寢宮找《碎靈決》。她早就在看到靈火的時候,就潛伏進了葉茹辰的房間,伺機行動了。
“找到了!”狍鴞冥者兩眼放光,咧嘴一笑,十分激動。她趕緊把書藏進胸口,跳窗出去。
嗯?有人?在我房裡?
不好!
葉茹辰立馬感覺到不對勁,飛快的衝進房裡跑到那個暗放錦盒的屏風後面,打開那個錦盒!
“糟了,中計了!”
緊接着,她衝出去鋒利的掃視山下,只見一行人步履匆匆的正往下走,已經到了山腳下,還早就備好了馬匹!
“宮主……宮主不好了……”
“啪!”一個響亮的
巴掌立馬扇在了那個侍女的臉上,嘴角頓時開裂,被打傷了好長一個口子。
“哼!一羣沒用的東西!”
怒罵間,葉茹辰飛速的出掌發功,一掌劈死了那個侍女。
“單佑霖——!我葉茹辰絕不會放過你的!!呀啊!”話音未落,只見一道泛着白煙的衝擊波迅猛的擊在了一旁的石壁上。頓時,一大塊石頭裂成了碎石,“嘩嘩譁”的向下滑落。
翌日極地叢林
單佑霖爲了以防冥辰天宮的人來犯,讓島主和珈諾爾等人全數轉移到了這裡一個冰峰後的隱蔽莊園。
這是昔日藍凌薇的師傅“兩儀長老”閉關修煉的地方,暗藏在連綿冰川之中,一般人甚難潛伏進來。
珈諾爾經由島主全力救治,現已無大礙。巴騫王和伊芮爾公主以及其隨從均對單佑霖的廣闊胸襟欽佩不已,故而感激涕零的願爲其全力效忠。
珈諾爾猶如沉睡了許多年,醒來之後一切物是人非。悔恨之餘,他答應和單佑霖合作,以兩國之利共抗魔宮。並承諾世代修好,共襄盛舉。
此言一出,必不反悔!
兩人擊掌盟誓,在衆目睽睽之下提手相握。藍凌薇見兩國君主能握手言和,倍感欣慰。似乎,已能預見將來那興興向榮,繁花似錦的安定生活。
這真是百姓之福,萬民之樂!
既然萬物具備只欠東風,如今是該取琴的時候了。這把魔琴絕不能落在冥辰天宮的人手裡,我不但要取琴,更要毀琴!
單佑霖神色凝重的遙望冰山,神情決然。
《碎靈決》和《雪中蓮》終於合二爲一了,那首藏頭詩只需加以時日便能參研出來。
兩本書裡分別參雜着曲譜和內功心法,實在不易分辨,需要靜心仔細閱覽一下才行。
“天王,你大病初癒,還是好好休息吧。”單佑霖提手禮節示意,轉身出去了。
繼而,衆人都紛紛從大廳散去。
“單佑霖……”藍凌薇在庭院裡叫住了他。
“島主?”單佑霖點頭停步。
“大約需要多久才能找出魔琴的地址?”
“給我三天時間。”
藍凌薇翻眨了下眼皮,緩緩移步,面露憂容,似乎有許多難以啓齒的心事又猶豫着不知該不該說。
單佑霖心領神會,即使她不說她也能猜出一二,定是爲了杉杉和百里芊的事。情爲何苦?因心門難測;情爲何傷人?因愛是唯一。一顆心容不下兩個人,卻也無法做到完全的被一個人佔據……
自從救了她們兩姐妹,單佑霖也一直愁眉不展,被困情局之中。而那套情侶劍法也一直未跟藍凌薇說是與誰合練。因爲,不管與誰練,恐怕三人都會於心不安。
要問愛誰?應該是愛百里芊多一點。因爲杉杉給單佑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妹妹,一個乖巧可愛的妹妹。
但是禁果一事讓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他也着實難爲……
找琴吧找琴,兒女情長的事就讓它先放一放吧。單佑霖見藍凌薇遲遲未語,他也不便自尋煩惱,便淺笑着邁步離開了。
冰峰上,寒風凜凜。單佑霖踏雪追風,揮劍龍遊。
“凝水寒波”的男子劍法沒有女子的劍招輔助,的確稍遜一籌。無法將其劍氣發揮到極致,而“寒波步法”更無法做到如履滑冰,雙重疊影的合一效果。
收劍,停步。
“龍大哥……”
單佑霖側身回頭,來人是杉杉。
“娘說你在練劍,還是……還是情侶劍法……”
島主?單佑霖默然的點了點頭。
想來,母女連心,哪個做母親的不爲自己的兒女着想?杉杉那麼愛單佑霖,她這個做孃的怎麼能就這樣袖手旁觀?人,始終是有那麼點私心的,藍凌薇她斟酌了良久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杉杉。
“龍大哥,明天起我就跟你合練,等練成了就不用怕那個什麼宮主的了!”杉杉上前依靠在單佑霖的胸前,甜美的笑着。
無言中,已默許。
莊園後廂房
“芊兒……”
“爹,我真的不想吃。”
“你整天不吃東西怎麼行呢?”
世隆很擔心芊兒再這樣長期下去,身體會支持不住的。他見芊兒兩眼無神,目光呆滯,脾氣又那麼倔強,他實在拗不過他便出去了。
剛巧,單佑霖和杉杉一起回來了。
“龍公子……”
單佑霖見世隆神色憂慮,想必定是芊兒還是不肯吃東西。他嘆了口氣,讓杉杉自己先回房去。
杉杉很聽話的走了,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交給我,我去喂她吃。”單佑霖搶過世隆手中的餐盤,快步走進了芊兒的房間。
“這……”再這麼說他的身份還是單國皇帝,他去喂芊兒吃飯,這恐怕有失禮數吧……唉……
雕花木門被輕輕推開了,芊兒側着身子發呆。
“我說了不吃了……”
“如果你不吃,我從現在起就陪着你不吃。”
那熟悉的聲音穿透耳膜,芊兒立馬轉過身看單佑霖。明眸中,淚花又不禁泛起,心痛不已。
“芊兒,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麼?你知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多自責?是我沒有保護你,是我讓你受盡委屈,你給我機會讓我照顧你好不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還有很長一段路需要你陪我一起走下去……”單佑霖說着,擁她入懷。
無語中,芊兒已經泣不成聲。她實在太痛苦了,她要哭,要大哭一場。
淚雨迷濛中,單佑霖一陣心酸,他提手爲芊兒擦拭那掉落的淚滴,可是怎麼擦都沒有用,猶如河水決堤。
“芊兒,龍大哥向你保證以後都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嗯?”單佑霖緊摟着她,輕柔地撫摸着她的秀髮,很是憐惜。
亥時左廂房
單佑霖安撫着芊兒吃完飯,躺下休息之後,自己就獨自坐在屋裡,望月。
“塞邑樓臺鎖春風,雁鳴悲雀盼彩歸……”
這首《塞雁曲》的曲調很美,只是太過蒼涼。這麼多首美詞,究竟那幾句是屬同一首呢?單佑霖翻閱這兩本書,挑燈夜看。
“咚咚咚”万俟見單佑霖房裡的燈還亮着,便敲門進來。
“皇上,那麼晚還不睡,還在研究?”
“嗯。早點找到魔琴也好早點平息紛亂。”
万俟似乎欲言又止,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
“万俟?”
“伊芮爾擔心莎蘭吉斯的安危……”万俟見到百里芊就想起了莎蘭吉斯,莎蘭吉斯她一直沒有消息,也是跟那個混蛋在一起,他很擔心那個禽獸會不會對她……
“是她擔心還是你比她更擔心?”單佑霖見万俟神色焦急,淺笑着調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