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是,我怎麼沒有想到?赫連炫熠壓低眉毛,盯看着那個叫穆野的男子。
此人性格古怪,武功詭異,才智過人;倘若能拉攏此人爲伍,就猶如如虎添翼!赫連炫熠躲在暗處,獨自思量。
“咔嚓”莎蘭吉斯不小心踩到一個石子,發出了聲響。
赫連炫熠立馬鋒利的看了她一眼,惱怒。
“後面的,別藏了,出來吧。”
什麼?有人一直跟着我們?梓皓和沛凝詫異間,立馬回頭搜尋。
撲通撲通,心臟加重了跳躍,心律有些失衡。
也罷,既然天意如此,我就會他一會,焉知是福是禍?哼!
“素聞蘇穆堂的穆堂主內力深厚,智勇雙全,性情風雅;如今親見,在下真是佩服之至。”
赫連炫熠?
“呵呵,豈敢豈敢。顒鶴法杖的主人,單國的護國英雄,相比赫連少俠的豐功偉績,穆某實在慚愧。”
男人與男人之間實在難除寒暄恭維的禮數,尤其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呵呵。
而梓皓和沛凝見了赫連炫熠,立馬顯得有些唯唯諾諾,一言不發的點頭示意。
想來,武林有規,三大門派需同心協力維護江湖安定,懲奸除惡行俠義之風;不可談兒女私情,更不可有私心貪念之慾。
違者,絕不輕恕。
“穆堂主此次來此可是爲了那盞千年古燈?”
“赫連少俠可是爲‘斷魂子’那把劈山如紙的‘緋黯雙翼’?”
兩人眉峰高挑,嘴角上揚,對視彼此,繼而大笑。
“這位,想必是古拉郡主吧?”
穆野移步,湊到莎蘭吉斯的跟前,色咪咪的打量,那雙賊眼一直盯看着莎蘭吉斯裸露的芊芊細腰。
“塞外的女子的確風韻更加,野味十足。”
說着,穆野忍不住手癢的摟住了莎蘭吉斯的腰。
“下流的東西!”
莎蘭吉斯惱怒的拔劍相向,開打起來。
玉笛轉,利劍刺,換位轉身,戲弄佳人。
“哈哈哈……好,本公子就要你了!”
穆野將她雙手背於伸手,讓她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胸前,低頭緊貼她的臉頰,感受她肌膚的柔滑。
“你,你放開我!”
緊握,赫連炫熠不禁緊握拳頭,指關節還發出了咯咯的響聲,臉色深沉的已然不悅。
“哼,昔日古拉強佔我單國女子,肆意凌辱,如今也該是我仿效的時候了!”
穆野一把掐住莎蘭吉斯的下巴,十分憤慨。
“呵呵,穆堂主言之甚是,但是如此做……豈不是和古拉的豺狼無異?單國向來行寬厚仁義之政,才造就瞭如今萬民歸一的局面。更何況,莎蘭吉斯郡主已有意投誠,所以才陪同在下來此,還是……”
“不愧是赫連少俠,其心胸之廣闊實在無人能及。”
說罷,穆野重重地推了莎蘭吉斯一把,放開了她。
赫連炫熠下意識提起手想去攙扶,卻又放下。
“穆堂主,依你之見,該是哪一扇呢?”赫連炫熠立馬轉移話題,緩和了氣氛。
“敢問郡主,這七門上的神獸,可是以鶉鳥肢體的部分所幻化而成?”
什麼?看來此人
對古拉神話之典故十分了解。
莎蘭吉斯點頭,未語。
“這樣的話……金門所對應的應該是鶉鳥頭上的羚羊發冠,而水門對應的應該是其鳳尾,尾翼飄逸如水,故而賜名。”
穆野手持玉簫,走到這兩扇門前,神情嚴肅的揣測。
“穆堂主特別關注此二門,言下之意也就是密窖很可能在這兩扇門之內。”
“嗯,相傳鶉鳥很愛美,喜好在頭部和尾部裝飾華美的飾品,所以在下認爲,這兩扇大有可能。”
“這麼說來,神兵也極有可能被分散到兩處擺放!”
赫連炫熠眉頭緊皺的與穆野對視。
“赫連兄,不如你我兵分兩路,倘若古燈在你哪兒,你就幫我拿燈,倘若緋黯雙翼在我這兒,我就幫你拿劍?如何?”
“好,太好了!那就一言爲定!”
咻咻咻!單佑霖用幻影虛步潛進了鶉鳥七宮。
“咔嚓”
是幻獸金羊對應的金門和幻獸天車蚓對應的水門被關閉了?也就是說,赫連炫熠已經和穆野達成共識?分頭行事?
不行!在沒有拿到魔琴以前,我絕不能讓赫連炫熠拿走“緋黯雙翼”助長他的氣焰!
鬼墓嶺,崖之巔。
“龍大哥,他們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啊!誰怕誰!讓他們先嚐嘗我的冥聖劍法!哼!”
言無信壓低眉毛,十分惱火。
“七宮地形蜿蜒,機關重重,進去只會兩敗俱傷,同死宮門之內!”
單佑霖一邊目露鋒芒的掃視,一邊深沉的低吼。
“公子,整個崖頂就都快翻遍了,你到底在找什麼?”
駱祺一臉詫異,甚是不解。
“生門!我在找生門!”
“生門?”
言無信和駱祺異口同聲的大叫起來,倍感震驚。
“鶉鳥七宮一共有七扇門,分別主宰着生、死、險、危、恨、平、難,這七種狀態。其中險與危相鄰相通,到最後合併成一條路,直往生門!也就是七門中存在變數的三煞門!”
聽着,依舊茫然懵懂,不知所謂。
“金乃險門屬震宮,水乃危門屬兌宮,兌又是坤之少女之前身,此門最兇!正所謂衝破萬千阻礙,纔可得天雨仙露。經由這兩宮之後方可到達生門——‘離’宮,安然離開此處!”單佑霖一臉沉重的加以解釋。
“那麼,哪一扇纔是生門,是‘離’宮呢?”
“鶉鳥展翅,盤旋天際,驚豔蒼生。其翅,便是生門所在,也就是七大幻獸中所對應的‘騰蛇’——火門!”
劍眉深鎖,冷厲嚴峻中倍感棘手。
“凡事,有入口便有出口,現在唯一可以搶先他們的就是從生門反入,反道而行之,方有勝算可言。”
“好,言無信,咱們趕緊一起找。就趁他們在裡面困鬥之時,趕緊分頭找!一定可以找到!”
駱祺緊握劍柄,頗有氣勢的大吼一聲。
兩扇門,兩條路,可否殊途同歸?
穆野率其家丁進入了金門,赫連炫熠、莎蘭吉斯則和梓皓和沛凝進入了水門。
分開前,穆野仔細參詳了梓皓的圖紙,銘記下金門內的布關格局,希望可以減少傷亡,安然到達藏兵之處。
“穆堂主,前方似乎有兩塊石牆!”
嗯?兩塊石牆呈拱形,首尾處皆尖銳,將通道縱橫阻隔成彎十字形?這該如何過?牆面上還佈滿赤褐色的毛絨植物,仿若青苔?
鑽過去?不行,空間不夠。也不知道這毛毛的東西是什麼,萬一有毒,豈不就斷送於此?
“堂主?”一位家丁詢問其意。
穆野轉動玉笛,濃眉緊皺。
看來,這一關是不得不過了;只有劈開這兩塊石牆,纔可以繼續前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我就放手一搏!
穆野雙手橫擺,命其他人全部後退,聚氣發功。
當內力所逼之氣衝擊那兩塊石牆,牆面上的赤褐植物皆分散開來,猶如金針般鋒芒襲來!
這?這是赤野箭草?欲風驟變?
“啊……”
繼而,衆人齊呼,無措中,個個死於驚恐之中。
只要裸露的皮膚皆被箭草蓋滿,其狀甚是難看,慘不忍睹!
箭草又稱嗜血草,是沙漠中的鬼草,養殖之人以血澆灌,實乃鬼魅之物!
幸好穆野以衣襬遮面,起跳迅速,附於牆頂之上方可逃過次劫。而其餘家丁,皆無活口。
而那些箭草會在吸乾血液之後,依附牆面再度生長,其性就會越加猛烈。
腳落地,心懸空。
回看中,不由得瑟瑟發抖。
穆野趁箭草還在吸血,趕緊再次發功,斷開石牆,速跑了進去。
正所謂有去無回,金門只能從外面打開,一旦進來只有筆直前行這一條路,真是沒得選了!
金門所對應的乃鶉鳥之冠?莫非其冠就是這彎十字型?喜好赤褐之羽?
撲通撲通,心不由得跳的很重很快。
疾步間,穆野冷厲掃視,玉笛緊握。
鶉鳥七宮水門
這鶉鳥宮殿裡的每一處似乎都別有洞天,日門裡是水晶石,堪比繁星點點。而這裡的光束則忽暗忽明,從石壁的縫隙中所竄出的道道綠光,宛如螢火閃爍,彷彿置身綠野仙蹤。
真是太神奇,太美了。
只是,這炫美的背後究竟又暗藏着什麼呢?
赫連炫熠轉頭四處打量,雙劍在握,高度警覺。
“沙沙沙”一陣碎石滾落山崖的聲音驚擾了原本就懸空的心,不由得一顫。
“沛凝,你沒事吧?”
“沒……沒事。”
梓皓趕緊攙扶起不小心被石子絆了一跤的沛凝,一臉緊張。
什麼!前方……前方是斷崖?
赫連炫熠湊過去一看,再往前就沒有路了;可是,這幾十尺開外的對面卻有個入口。這……這要如何過?輕功飛過去麼?
不會吧?此距如此開闊,其間又毫無踩踏之物,就算是輕功上乘也難以一躍而過!
“圖紙,給我圖紙!”
赫連炫熠一把拽起梓皓的衣領,凶神惡煞的對其咆哮。
之後,瞪大眼睛的鋒芒掃視。
“圖紙上明明畫着這裡是有路的!爲何,爲何現在此處卻是斷崖?是空的!哼!”赫連炫熠惱怒的一陣吼叫,臉色鐵青的把圖紙重重地仍在了梓皓的臉上。
“你像只瘋狗一樣的亂吼亂叫些什麼!這樣前面就會有路了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