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讓他整個人都改變起來的。
楊勇與李民還有周青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了。
而張小強對於農場的事情是完全放手讓楊勇去打理的了。
從一開始的不放心到現在的放一百個心。
張小強從楊勇的身上也看到了一個人進行轉變之後的那種不一樣的感覺了。
所以,對於這樣的一個農場,進入到了縣領導的眼裡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在張小強現在都是可以想象得出來的。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一些不足的信心,現在也是沒有了。
一切只等着縣上的領導下鄉來進行檢查了。
至於去到鄉里遞交那份計劃書,去獲取了些經費的話,也是可以再緩上一緩的。
這接受上級領導的視察纔是第一要務啊。
這一天,在村委會裡貼滿了歡迎的標語,每一個村委裡的幹部都是身上穿着整齊,個個精神抖擻,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給展現出來了。
縣委書嚴安在大澤鄉書記王建剛的陪同下來到了各個村子裡進行視察。
梨樹門村是被安排在最後一站,而這一站也是負責招待着縣委書記一行人的飲食的。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任務。
因爲如果可以執行一下縣委書記一行人的那些飲食的話,一旦縣領導開心了,說不定就可以攀上了縣領導的這一條線,說不定以後就會飛黃騰達了。
在來到了梨樹門村之後,進入會議室,縣委書記就開始了進行一番講話了。
這照例是一些公事公辦的話,帶着一種批評,帶着一種勉勵。一些話都聽得所有人的耳朵起繭了還在說。
只不過,這些都是衆人心中所想的,並沒有表現出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還是裝着一種正在用心去聆聽的狀態的。
看到這樣的一羣聽衆,縣委書記的慷慨陳詞也是越來越激昂了。
好不容易,一場會議結束,傍晚時分開始了在農場裡的一場宴會了。
這一次宴請縣委書記一行人,王娜還有張小強在商量之後,就決定在梨樹門村裡最有標誌性的村農場裡開席好了。
那裡臨時搭起了一個帳篷來。
桌椅都是現成的,特別是現場從菜地裡割出來的菜都非常新鮮,還是在農場當中特地現場宰了一頭豬出來,肉都是非常新鮮的。
這一頓飯,讓所有的縣領導人吃得眉開眼笑,所有人都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
當酒足飯飽之後,所有人都是很開心地聊着天,說着怎麼樣將這些農村的經濟給大力提高起來,讓所有的農民都過上好日子的。
王建剛不斷的提到了張小強的這一個農場給大澤鄉的經濟做出的什麼樣的貢獻。讓縣委書記也是不斷地看向張小強,那種眼神當中充滿了一種欣賞的意味。
只不過,現在他倒也沒有真正的與張小強接觸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小強同志這樣的做法真的是給了年輕人一個好榜樣啊。”王建剛拍着張小強的肩膀,對嚴安說道。
“不錯,我們的幹部隊伍裡,就要有這樣的人才,可以爲人民着想,一切以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爲重,之前聽到了張小強同志的事蹟之後,我們幾個領導人都是受到了震動,所以,對於張小強同志也是寄地與了厚望的。”
嚴安說着場面話,這些話,明眼人聽起來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是表面上在讚揚着張小強,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東西在的。
張小強也是知道,現在他還沒有到了那樣的一個層次,與這樣的領導說起話來,也是沒有什麼份量的。
不過,一些場面話還是得說出來的:“如果沒有領導們的支持,我們的農場也沒有可能辦起來,說起來,這一切都是領導們的英明決策才促成的啊。”
張小強這些話不重不輕,剛剛好給這些在場的領導都奉上了一記馬屁。
“說得好,我們就是需要像你這樣的好同志,緊跟在我們的決策圈裡,聽我們的話,將我們所轄的範圍裡的人民的要求都記在心中,爲他們謀取幸福。”
這是另外一個領導所說出來的話,張小強聽他們之間交談,好像是縣副書記,一看就是一個有着非常精明的頭腦的人。
“好了,你們聊一聊,我突然發現這裡的風景不錯,我想上山去走走。”
說起來,嚴安一直都是在縣裡的,平時都少到鄉下來,除非是每年例行的檢察纔可以讓他動身到鄉下走一趟。
他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到山上去看看山腳下的風景的了。
“嚴書記,我陪您去吧。”王建剛馬上就站起來,想要陪着嚴安一起到山上去了。
不過,他的話剛剛說出來,就被嚴安瞪了一眼:“我看風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陪着,那多沒意思啊,你們繼續在這裡聊着,我去去就來。”
說着,他打酒嗝,向着農場邊緣上的山路走去了。
“嚴書記,你還是別去的好。”張小強不由得有些急了。
那裡可是有人設過局想要害他的所在啊。要是嚴書記進入到了那裡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就是誰都無法想象得到的。
所以,張小強也只能夠開口提醒了。
“別管我,我想要登山都不行嗎,在這裡,我最大。我說什麼,你們就聽什麼。”嚴安回過頭來,瞪着張小強,一副不滿的樣子,然後,帶着一身的酒氣,向着那邊的山上走去了。
張小強想要跟上去的,卻被王建剛拉了一把。
“小強,我們暫時不要再阻礙嚴書記去看風景了,你還是說說你的設想吧,要怎麼樣將你的村子裡的經濟環境給提高起來?”
王建剛一邊打眼色一邊向着張小強詢問起來。
當下,張小強就將自己那份計劃書當中的一些內容拿出來小聲地與王建剛進行討論了。
現在兩個人都是坐在席間,與其他的人是隔着一種距離的。
而他們所說出來的話也是沒有了被別人聽到的可能。
於是兩個人才可以那麼從容地談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