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兩人的到來顯然引起了那爲數不多的幾人注意,一個坐在門口翹着二郎腿的禿子上下打量兩人,不過看了兩眼也就不在多看,繼續發呆去了。
孫孝感覺此地的氣氛有些怪,陰森便不說了,而且還透露出一股蕭殺之氣。
風水思想提倡在有生氣地方修建城鎮房屋,這叫作順乘生氣。只有得到生氣的滋潤,植物纔會欣欣向榮,人類纔會健康長壽。氣不和,山不值,不可扦;氣來上,山走趨,不可將;氣不爽,脈斷續,不可扦;氣不行,山壘石,不可杆。扦就是點穴,確定地點。
此地穴選的還不錯,一定是拆了前人蓋的徽州園子,在原有的基礎上蓋的,只是,這樓蓋的門朝方向與之前相反,背了風氣,才導致如今的現狀。
房屋的大門爲氣口、如果有路有水環曲而至,即爲得氣,這樣便於交流,可以得到信息,又可以反饋信息。如果把大門設在閉塞的一方。謂之不得氣。得氣有利於空氣流通,對人的身體有好處。宅內光明透亮爲吉,陰暗灰秀爲兇。只有順乘生氣,才能稱得上貴格。
真是不懂風水之人破壞了一方好風水啊。
此地若是改造,改造想來日後還能聚財生氣,若是成了陰煞死地,過不了多久,連下游的風水都要遭殃。
喂,看,是五號樓。張嵐說道。
孫孝擡頭看了一眼,是五號樓,王天立說那黑狗住在這裡,現在風聲緊的很,想來那黑狗應該不會輕易走動,必定會在這裡躲着。
孫孝二話不說便上了樓去,樓道里很黑,沒有燈,一樓的門前有鐵門,門上沒有鎖,孫孝看了張嵐一眼,讓他後退,張嵐卻拔出槍,站在一邊,並沒有退後,孫孝也不多想,既然她想跟着就讓她跟着吧。
孫孝緩緩拉開鐵門,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但是鐵門實在是太老了,還是發出了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孫孝皺眉,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拉開鐵門,一腳踹開門,因爲對方是修者不可能聽不到聲音,孫孝也只能快刀斬亂麻。
孫孝把門一踹開,突然一柄柄飛刀便撲面而來,張嵐瞪眼速度太快,居然反應不過來,身子猛然一軟,卻見孫孝攔腰將她撲倒在地,隨後便聽到那一柄柄的飛刀射進水泥牆上。
張嵐一陣傻眼,額頭上的冷汗直冒,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孫孝,張嵐一陣不好意思的。
你~爲什麼這麼弱?難道連這點反應都沒有?你還做什麼警察?孫孝說着。
我~張嵐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無話可說,確實她實在是太弱了,只能算是一個女人。
算了,以後到孫莊來找我,看樣子我有必要給你上上課。孫孝說着,說完便從張嵐身上爬起來,衝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很簡單,一張牀,牀上的被子疊的工工整整的,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空蕩的很,一目瞭然,孫孝急忙跑到窗戶邊上,窗戶已經破開,孫孝看到窗外一個黑影,便急忙跳下去,追着而去。
張嵐爬起來,進了屋子,看着孫孝追了出去,便急忙也跳了出去,但是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張嵐無論如何怎麼追都追不上,很快便失去了兩人的聲音。
孫孝速度極快,兩腿像是生了風一樣,不過這裡地形他不熟,都是林立的巷道,而對方速度也不慢,所以一時間孫孝倒是追不上。
八嘎~那黑狗罵了一句,身後的孫孝緊緊跟着,他知道若是被抓到必定會死。
謝謝姐姐~巷道里一羣衣衫襤褸的孩子在圍着一個女人打轉,一邊歡樂的笑着一邊從那個女人的手裡接過糖果,食物,突然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一呆,因爲有兩個人速度極快的朝着他們飛奔而來,那個女人急忙把孩子護送到一邊,一邊皺着眉頭看着那個逃跑的人,隨即眼神變換。
那黑狗飛奔過那羣孩子的時候,突然掏出三柄飛刀,猛然朝着那羣孩子激射而去。
那女人猛然蹲下身子,將那羣孩子壓在身下。
盧芳?他怎麼會在這裡?慈善?孫孝看到那個漂亮的女人,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些,突然他看到一柄柄的飛刀朝着那羣孩子激射過去,而盧芳卻用自己的身體去護住孩子。
疑問一瞬間籠罩在孫孝的腦海裡,這飛刀的速度連張嵐都反應不過來,這個女人怎麼能反應的如此及時,不過孫孝也來不及多想,救人要緊。
孫孝急忙使用元極步法,十米方圓一線之間,孫孝瞬間來到盧芳身後,手指朝着那一柄柄的飛刀猛然一戳,只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卻見到那一柄柄的飛刀失去了方向,射在了牆壁上,擦出一道道火花。
啊~那羣孩子被驚嚇到了發出一陣陣尖叫聲,逃也似的跑開了,孫孝顧不得那羣孩子,回頭一看,突然發現那黑狗早就消失不見了,可惡,聲東擊西。
你沒事吧~盧芳對着孫孝說道。
孫孝回過頭來,看着盧芳,覺得她有些奇怪,先前的飛刀她明明反應過來了,爲什麼不躲,難道真的是爲了那羣孩子?她是做慈善的,雖然有善心,但是不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孫孝問道。
我?你認識我?盧芳奇怪的說道。
嗯,上次在拍賣會上見過一次,回答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孫孝凌厲的問着。
我是做慈善的,那裡有貧窮,那裡有需要我就會到那裡,你看這裡太破舊了,這些孩子都在乞討,現在都已經什麼樣的社會了,居然還有成羣的孩子在乞討,你不覺得這有些諷刺嗎?盧芳說着。
不關我的事。孫孝說着。
不關你的事,但是關我的事,我來這裡是做考察的,日後我會籌備拍賣會,然後把籌來的錢,幫助這些孩子。盧芳說着。
孫孝點了點頭,拿着別人的錢做好事,確實很聰明,不過這個女人總算是做事實的,總比那些拿着別人的錢公然做自己的事的某些會強多了。
喂~人呢?張嵐終於追上了孫孝,突然看到他在跟一個女人聊天,就沒好氣的大叫起來。
跑了。孫孝說着。
跑了?你怎麼不追?你這個色胚,你一看到女人就跑不動路了是吧?居然跟這個女人聊天~張嵐一邊喘氣,一邊責罵起孫孝來了。
不是這樣的,警官你誤會了,這位先生是爲了救我所以才停下的,讓犯人跑了。盧芳急忙解釋道。
哼,英雄救美是不是?張嵐氣氛的說道。跟別的女人都能好好說話,怎麼跟自己就如吃了槍藥似的呢。
盧小姐,這裡不安全,你還是先離開吧。孫孝說着,說完便走。
等等,這位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最近新任的縣長要舉行招商引資大會,我也被邀請了,自然是去做慈善事業的,希望你能把你說的慈善不關你的事收回去,到時候希望先生你能來,爲這裡窮苦的人民捐一些錢,或者捐一些物哪怕只有一點心意都可以。盧芳說着。說完便把名片遞給孫孝。
孫孝看着名片,對於什麼慈善他不感興趣,所以便沒有接名片,隨後便走。
盧芳的手懸在半空中,整個人顯得有些尷尬。
啊~哈哈,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他這個人是比較古怪的。張嵐接過名片,說着,說完便尷尬的追上孫孝說着:你有沒有一點點禮貌啊,人家的名片,你怎麼不接呢?
接了就等於要給錢,你接了,到時候你去,把你的錢捐出去。孫孝說着。他不接並非是如此,而是因爲這個女人給他一種神秘感,一個連警校畢業的警察都反應不過來的飛刀,她居然能反應過來,這隻能說明盧芳不一般,又或者,張嵐太蠢,而孫孝不傾向於前者,更傾向與後者。
確實,張嵐太蠢。
現在人跑,必定打草驚蛇,我們該怎麼辦?張嵐吧名片丟到地上問道。捐錢開玩笑,她一個月工資纔多少錢,去了房租,吃喝,就沒一點剩餘了,有時候還要借錢,讓她捐錢,還不如讓她捐命呢。
現在要緊的不是找線索,而是,你這麼蠢,真的時候做警察嗎?孫孝問道。
你!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蠢了?張嵐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說道。
那你說,連一個柔弱的女人都能躲開的飛刀,爲什麼你反應不過來?孫孝問道。
什麼?張嵐一陣傻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她倒是有些委屈,因爲那柄飛刀確實太快了,只是一瞬間就到了自己眼前,她怎麼可能反應的過來。
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智商是後天形成的,你這麼蠢跟你父母無關,跟我去孫莊吧,我給你開點藥,讓你開竅。孫孝說着。
你當我傻啊,有什麼藥能讓人變聰明啊?張嵐不服氣的說着。
搞的就跟有藥能讓人變聰明,你就能變聰明似的,你的智商是沒得救了,我是要訓練,訓練,讓你有自保的能力,否則~孫孝無奈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