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之術乃是九天玄女創造,九天玄女,又稱玄女[1],俗稱九天娘娘、九天玄女娘娘、九天玄母天尊。原是中國上古神話中的戰爭女神[2],後經道教奉爲高階女仙與術數神。雖然她在民俗信仰中的地位並不顯赫,但她是一位深諳軍事韜略,法術神通的正義之神,九天者,中央及八方也,所以九天乃四面八方的意思。九天中的九字,也有“極限”之意。古代謂之天有九重,九天是天的最高層。
而九天玄女創造風水之術最初的作用,是通過勘探地形從而找到妖物的居住地,從而斬殺妖邪。
而妖怪,是精氣依附於物體而形成的。精氣充斥於物體的內部,物體外部就會發生變化。物體的形神氣質,是物體內外的表現。它依於金、木、水、火、土,通達於貌、言、視、聽、思。即使生滅增減,變化萬端,它在善惡吉凶方面的徵兆,都可以根據精氣的存在之物來論述。
妖這個字泛指一切人類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超出常識範圍的異常行爲,或能發揮出不可思議力量的個體,包含各種鬼怪變化之物,屬於一種超自然的存在。人們經常會把妖和西洋的怪物、妖精等傳說生物聯想在一起。我們的傳統文化中草木成精的說法“藤精樹怪”,這個道理也出於道家的陽神可以“聚則成形,散則爲零”。可以成精的甚至包括石頭,有靈氣的任何物都可以變化成形。
所以我們的世界裡有很多妖,多到你根本無法想象,妖就像是空氣一樣,你看不到,但是他確實存在。
孫孝收起煉妖壺,朝着指引的方向前行,十八年來,他每天都會用洞冥草泡澡,這是一陣神奇的草藥,有一種仙藥,有明莖草,夜如金燈,折枝爲炬,照見鬼物之形。仙人寧封常服此草,於夜暝時,轉見腹光通外。亦名洞冥草,帝令銼此草爲泥,以塗雲明之館。夜坐此館,不加燈燭。亦名照魅草。以藉足,履水不沉。
所以洞冥草能夠照射一切鬼祟邪妖,用洞冥草泡澡,讓孫孝的眼睛,能夠夜視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至於爲什麼要平妖,或許便是爲了那句話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必誅之。孫孝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做這件事,或許是家族遺傳的使命吧。
天黑了,月圓,孫孝來到商業街區的夜市,這裡很繁華也很熱鬧,是當塗縣年輕人消耗自己多餘精力的好去處,大街上到處都是孫孝這樣年輕的小夥子,一個個穿的猶如鬼魅。
現在這個社會很奇怪,妖越來越像人,而人越來越像妖了。
帥哥~進來玩玩~一名穿着風騷的男輕女子朝着孫孝招手。
孫孝不值一顧,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煉妖壺給他一種感應,這裡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力量在活動,也就是說,妖就在這鬧事的附近。
妖祟善於隱,藏於污穢之處,以妖媚姿態吸引人類,然後殺之食之。
孫孝從背後取出一柄羅盤,風水師使用羅盤多數是用來堪地,而孫氏一族同樣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堪地還有其他的目的就是通過羅盤來感應周圍磁場的變動,因爲妖必常人厲害,他們所在之處必定會造成磁場的干擾,而羅盤的天針會受到被幹擾的磁場而變化。
孫孝的羅盤是三十六代祖傳的羅盤,是獨一無二的十七層羅盤,極爲貴重,孫孝雙手平整捧着羅盤,看着羅盤上指針的變化,向西偏斜的很,指針搖擺不停,針閃轉不穩,像是怕什麼東西似的,這在術語上被稱之爲“欺”,說明西方鬼祟邪魅。
果然如此。孫孝捧着羅盤朝西去,越走路上行人越來越少,西方乃是巷尾街末,夜晚很少有人出沒。
咕咕~夜梟叫?孫孝聽到一陣夜梟的聲音,便警惕起來,這裡是市區,怎麼可能有野生夜梟,夜梟這種生物極其陰邪,喜歡吃新鮮的屍體,這說明,附近有人死了。
孫孝繼續朝着巷子深處走去,突然,一陣翅膀煽動巨大的撲哧聲傳來,孫孝好像驚動了什麼似的,只見一大羣黑色的生物飛了起來,咕咕叫着,消失在黑夜裡。
孫孝本能的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等那羣夜梟飛走之後,他才鬆開手,突然他看到牆角躺着一個人,渾身鮮血淋漓,睜大着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猙獰,看來死前經歷了極具恐懼的事情。
孫孝蹲下身體,捂着鼻子,看着那屍體,是個年輕人,穿着很時髦,身上布林布林的,都是裝飾,在胸口有個大洞,裡面空洞洞的,大概是心臟被人取走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乾的,但是絕對不會是人,有什麼人有力量用手能把人的胸膛挖開然後取走心臟呢?
別動,舉起手來,警察。這個時候一道明亮的燈光照射了過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些恐懼喊道。
孫孝轉過頭去,原來是個警察,還是個女警,看來應該是新上任的女巡警吧,通過她顫抖嘶啞的聲音就能感受到她的害怕與恐懼,只有新手纔會這樣,孫孝這個人很奇怪,與普通人很少打交道,但是與警察倒是打過不少交到。
孫孝父親沒有消失的時候,經常在夜裡帶孫孝出去,自然不是去幹什麼好事,而每次回來之前,他們都會與警察交際,自然的是因爲有人死了,對於命案,他們父子還是要跟警察交代的。
自古平妖師就與官家有非同尋常的來往,一直延續到現在也是一樣,所以孫孝很小的時候就跟警察有交際,對於警察自然不陌生。
不要緊張,快點叫支援,有人死了,年紀約莫二十歲,心臟失蹤,屍體被夜梟啃食過,現場被一定程度的破壞過。孫孝站起來說道。
你~站住,不準動。女警緊張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掏槍,另一隻手舉着手電,緊張的看着孫孝。
別掏槍,你槍裡沒子彈,看你只是個巡警,還不夠資格荷槍實彈,剛畢業是不是,想做警察還要多努力,現在是個機會。孫孝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說道,說完便朝着她招手。
女警聽着孫孝的話,本能的後退。
你怕?怕還做什麼警察?快來,叫支援保護現場。孫孝冰冷的說道。這些事情是一個警察基本該做的事,這個女警爲什麼就不懂呢?孫孝很懷疑她是怎麼當上警察的,或許是走後門了吧。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同行,是的話把你的證件給我看~女警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她確實是怕,一個女孩子剛畢業就當了警察,好死不死來這沒人的街頭巷尾巡邏,而且還是晚上,他當然會怕。
說完女警便撞着膽子朝着巷子深處走了過去,手中的手電一直高高的舉着,臉上的防備神色一點都沒有鬆懈。
女警走到了孫孝三米外停了下來,她用手電照射在地上的拐角,突然看到了一幅慘不忍睹的屍體,隨即便是一陣噁心,然後便是狼狽的彎腰嘔吐,劇烈的噁心感讓她的胃在翻滾,不是她沒有職業操守而是真的忍不了。
最近有沒有類似的案子。孫孝說道。他不關心這個女警會吐,雖然這個女警長的很好看,短髮,大胸,沒什麼心機,但是孫孝真的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怎麼寫。
嘔~有,最近市區出現連環殺人案,兇手極爲殘忍,喜歡殺人後吧心臟取走~嘔。女警說道。說完又是一陣嘔吐。
女警叫做張嵐,此刻她已經吐的昏天暗地,她是警校剛剛畢業的學生,最近市區發生連環殺人案,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警局於是便派人加強巡邏,而張嵐這個新兵*不會是因爲女人就會有特殊待遇,她一樣得巡邏,而且是夜班,本來是有一個同事一起的,但是當塗縣確實太大了,爲了早點下班,張嵐跟同事分開巡邏,稍後在匯合。
只是好死不死,張嵐巡邏的時候看到一個可疑的人,於是便走了過來,然後就遇到了這樁兇殺案。
連環殺人案,看來有一個很厲害的妖物在這裡作案啊。孫孝嘀咕道。
什麼?張嵐直起腰捂着肚子問道,她聽到這個人說了奇怪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嘩啦啦,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嚇的張嵐便舉起手中的槍,一臉緊張,但是她忘了手中的槍並沒有子彈。這是規矩她還沒有過考覈期,自然不能佩戴荷槍實彈。
孫孝壓下女警的槍說道: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走後門當的警察,我讓你做的事,你一件都沒有做,你們的局長是不是叫張躍生?我認識他,有機會我見到他,一定會提起你的,而對你的表現我想他會失望的。
什麼?你認識我們局長,你千萬不要說啊,我只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我緊張,所以才,等等,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嵐緊張的說道。
你不用知道,你也沒有資格知道。孫孝說道。說完轉身便走。
他來的有些晚,人已經死了,而那名兇手也極爲的狡猾,利用夜梟來掩蓋他的蹤跡。
夜梟這種動物也能干擾羅盤,因爲它們體內或多或少也擁有陰邪之氣,所以當孫孝使用羅盤感應的時候,或許那時候兇手早就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