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夠這麼癡情於一個女人,能夠在認識三小時就能遠赴千里去見他,幸好這是個騙局,否則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會多出那麼多情侶來,然後結婚生子,那麼這個世界很快就會因爲人*滿而爆炸了。
孫孝已經不在怪罪幾位師父了,因爲覺得沒有必要,所謂過去的,還是讓他過去的好,反正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能怎麼樣?
突然孫孝停下了腳步,因爲他看到了一個女人,身材很消瘦,神情也很落寞,失魂落魄一樣。
沈麗~孫孝喊了一聲。
沈麗失魂落魄的在醫院門口走着,突然被人叫了一聲,隨而便擡起頭來,看到是孫孝,隨即便想躲着走,這些時間她經歷了很多事,讓她疲倦不堪。
你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要躲着我?孫孝攔住沈麗問道。
我的事不關你的事~沈麗無奈的說道。
什麼不關我的事?我們是朋友~孫孝說道。
朋友?沈麗低下頭眼淚不住的掉。
兩人找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沈麗把最近幾天的遭遇說給了孫孝聽,首先是他們家的房子,以三十萬的價格賣了,本來想着能用三十萬的價格買一套建好的房子,那套房子確實是好的,但是使用性質卻不是商品房,而是二手房。
因爲開發商跟政府勾結,把那塊土地的性子變成了劃撥房,只能建公共建築,這件事起初誰都不知道,幸好一個懂房產的人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到處一查,才知道這情況,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拆遷區的房子都被拆了,他們沒地方住,反正是啞巴吃黃連。
孫孝聽了之後,也只能無奈的嘆氣,那些開發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最讓孫孝擔心的是沈麗的弟弟。
他聽從張夢遺的忽悠居然把自己的腎給割了,賣了三萬塊錢,本來以爲自己以後就能平步青雲了,但是沒想到出現了併發症,他光是治病就花了十幾萬,把家裡本來買房子的錢,都拿去治病了,真的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麗無力的在哭泣着,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瞬間就崩坍了一眼,父母被急的都躺在家裡病的不輕,弟弟又被割了腎,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孫孝看着沈麗,隨而將她摟在懷裡,給她安慰。
你的肩膀,我還能依靠嗎?沈麗無奈的說道。
當然可以,我們是~
不要說了,這就夠了~沈麗緊緊捉緊孫孝的脖子說道。
婷婷~你等等我~咳咳,沈崇文追着曹婷在醫院的走廊裡說着,他的腳步蹣跚,手裡拿着一個最新款的手機,價值上萬元,這是他答應要給曹婷婷買的,即便是自己現在都快要病死了,他也還是把所有的錢拿出來,買了這麼一個手機,想要換回曹婷的心。
你這個瘋子,別在跟着我,我警告你,要是你在跟着我,別怪我不客氣。曹婷厭惡的說,以前曹婷就看不起沈崇文,現在他這個樣子,把腎都賣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曹婷就更加的看不起他了。
沈崇文快走兩步抓住曹婷的手,把手機塞進她手裡,一臉的懇求說:曹婷,我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只要我給你買一萬塊的手機,你就回到我身邊的~
滾,你這個廢物,你這個樣子還想要我跟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曹婷惱怒的說道,說完一把推開了沈崇文,將沈崇文推到在地上,隨而撕裂了傷口,痛的他痛不欲生。
曹婷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都看她,隨而她更加惱怒,轉身就走,居然對沈崇文不聞不問。
弟弟~弟弟~沈麗看到周圍的人在醫院的走廊裡看熱鬧,一看是自己的弟弟倒在了地上,隨而她離開孫孝的懷抱,急忙衝了上去,把自己弟弟抱在懷裡,想要將他扶起來,但是根本就沒有力氣。
姐姐~爲什麼~爲什麼她不要我~沈崇文哭着說,現在心裡的痛大於身上的痛。
你怎麼這麼傻,爲了這個女人值得嗎?我求你了弟弟,不要在眷戀她了,她已經把你毀了,你知不知道。沈麗痛心的說着,她實在想要罵自己弟弟一場,但是自己弟弟這個樣子,她實在不忍心去罵他。
癡男怨侶啊,孫孝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沈崇文的遭遇似乎比那個寫小說的傢伙還要不堪,女人到底能毀了多少男人啊。
孫孝走到沈崇文的身邊,將沈崇文扶了起來。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我,要不是你~曹婷根本就不會離開我,有錢買手機了不起啊~沈崇文咬牙列齒的說着,想要推開孫孝,但是根本就沒有力氣。
啪嘰一巴掌,沈麗恨鐵不成鋼的給了自己弟弟一巴掌罵道:你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知道到底誰爲你好嗎?
沈崇文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耷拉着,哭的泣不成聲,他知道,他是一個大學生,他怎麼能不懂事,但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離開自己,誰又能甘心。
孫孝看了一眼沈崇文的傷口,到處都是血,隨即便急忙給張院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病房還有醫生,張院長自然很給孫孝面子,很快就派了人下來,很快就爲沈崇文安排了病房。
在特殊病房裡,張院長親自過來給沈崇文檢查,檢查了一通之後,只是傷口撕裂了而已,沒什麼大毛病,但是他的腎沒了,可就永遠就沒了,以後一個腎估計不好過。
張院長,如果找回他的腎,還能不能接回去?孫孝問道。
按理說呢,是可以的,但是他的腎賣給了黑市,你還想找回來,我看比較難,現在估計應該在別人的身體裡了,小夥子,還是好好調理吧,一個腎,只要不出現併發症,以後結婚生孩子都是沒問題的,但是力氣活,估計你是幹不了。張院長說。
謝謝你張院長。孫孝說道。
孫孝,晚上去喝兩杯~我叫可欣回去好好做幾個菜。張院長說。
張院長,現在不行,我在跟一個案子。孫孝說道。
嗷,這樣啊,有時間在說吧。張院長說道。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孫孝,他是你朋友嗎?爲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也不說一聲,太見外了,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張可欣不開心的說。
我~孫孝無奈的看了沈麗一眼,也知道她是因爲之前的事跟自己鬧矛盾,不願意在跟我沾邊。
現在不是麻煩你了嗎?麻煩你好好照顧我這個朋友。孫孝開玩笑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沈小姐,不要見外我跟孫孝是朋友,你是他女朋友,不要跟我客氣的,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知道了嗎?張可欣說道。
沈麗看着張可欣真誠的臉,點了點頭,現在她才知道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是多麼的好,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輩子依靠他,希望這不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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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張可欣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醫院,只是心裡有些落寞。
沈崇文不用擔心,少了一個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一個腎要是能頂天立地那纔是真男人。孫孝鼓勵着說。
謝謝你~沈崇文閉上眼睛說,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但是那眼淚不由得嘩嘩的往下掉。
男人的眼淚應該爲自己的愛的人流,爲家人,爲朋友,就是不能爲委屈,希望你的眼淚不是因爲心裡委屈。孫孝說道。
嗯,我不委屈,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就是心痛我父母,還有我姐,希望你真的是愛我姐。要是你敢辜負她,我就算只有一個腎,我也會跟你拼了。沈崇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