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還是沒來?朱富貴問道。
沒有,聽說是他兒子君莫代替的。李泰利臉上有些擔憂的說道。白知範已經四年沒有露面了,外面的傳言實在是太多了,作爲最親密的合作伙伴李泰利也很是擔心,因爲連他都不能知曉白知範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喲,朱老闆,你來了,哈哈,招待不週不要見怪啊。這個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穿着西裝,身材消瘦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朝着這裡走來。
朱富貴朝着那人望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了厭惡,對於他的話更是連接都沒有接。
原來是塗叔叔,塗叔叔好。朱珠急忙站起來替自己父親替這人問好。雖然父親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在外的禮節還是要的。
嗯,真有禮貌,老朱,怎麼?誰得罪你了,讓你這麼不開心,我替你出氣。塗宗麟說道。說完便是一臉的奸笑。
誰得罪我?難道你不知道嗎?喔,要是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把我你賣我的那些古董字畫都買回去,我不要求漲價,你原價買回去怎麼樣啊?朱富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人叫塗宗麟便是這東方盛世大酒店的老闆,也就是賣朱富貴那些古董字畫的人,所以這朱富貴看到這塗宗麟那還會有好臉色,那可是上千萬的古董啊,都是假貨,全部都是這鳥人拿來坑他的,得虧朱富貴把這人當朋友,真是白瞎了眼睛。
這個,嘿嘿,老朱啊,那些東西都有收藏價值,你好不容淘換到的,我那能奪人所愛啊,還是你自己好好收藏吧,說不定以後會漲價,你也能賣個好價錢。塗宗麟尷尬的說道。
漲價?媽的就算是漲價,假貨也賣不到錢啊。朱富貴挑明瞭說道。
哎,老朱,你這話說的,什麼假貨,東西可都是你親眼過目的,真假看的出看不出可不賴我,你可不能把這事往我身上推啊,我多少錢買來的,多少錢賣你,這是兄弟朋友之間的情誼價,你可不能因財失義哦。塗宗麟嚴厲的說道。
朱富貴聽着塗宗麟的話,便是一陣冷笑的,心裡想着,媽的算是我載了,老子不跟你計較,混蛋,老子遲早有一天要討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又走過來幾個老頭子,都七老八十了,身體雖然還算硬朗,但是走路也得有人攙扶着。
謝九太公,範七叔,張六伯,遲伯。李泰利對着那幾個老頭子問好說道。
哎,不必客氣,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當不起你這麼客氣。九太公不冷不熱的說道。
當塗八大姓,李,白,朱,謝,範,張,遲,這位謝老太公便是排在第五位大姓的九十八歲的老太公,謝氏來源頗爲淵博,乃是南朝齊傑出的山水詩人謝朓,出身高門士族,與“大謝”謝靈運同族,世稱“小謝”。
東晉南朝是門閥士族統治時期,陳郡謝氏與琅玡王氏、陳郡袁氏、蘭陵蕭氏同屬僑姓高門士族。謝朓父謝緯,官散騎侍郎,母爲宋文帝之女長城公主。謝朓家世既貴,少又好學,爲南齊藩王所重。初爲太尉豫章王蕭嶷行參軍,遷隨王蕭子隆東中郎府,轉王儉衛軍東閣祭酒,後爲隨王鎮西功曹,轉文學。永明九年春,謝朓作爲隨郡王蕭子隆的文學,隨同蕭子隆赴荊州。
後調還京都,任新安王中軍記室,兼尚書殿中郎,又爲驃騎諮議,領記室,掌霸府文筆,又掌中書詔誥。建武二年出爲宣城太守,後遷尚書吏部郎。東昏侯永元元年,始安王蕭遙光謀奪帝位,謝朓沒有參與其謀,反遭誣陷,下獄而死。
而其後人便落戶徽州當塗,於是當塗便有了謝門一族,其門第甚高。
這位謝九太公名謝長運,平時在族裡頗受人尊敬,年輕的時候中過舉人,當過縣令,民國的時候入軍隊做團官建國之後便失去了一切職務,險些因罪禍死,不過因爲其家族在當塗頗有勢力與其名望頗高才大難不死,而如今九十多歲了,其脾氣便更加古板。
坐吧。範長名說道。一位穿着得當的老人說道。
範氏乃是當塗有名的醫道世家,相傳乃是戰國鬼相范蠡的後人,當年范蠡死後,其長子被處以極刑,其餘兩子皆不明下落,其中一隻便來到了當塗,鑽研范蠡醫道,便是如今的範長名一家。
而張氏沒有什麼來頭,只是本地的一隻古姓,而遲姓是唐時尉遲恭一隻改姓而來,在當塗也有九百年的傳承,這八字姓氏在當塗最爲古老,而且有錢,所以被尊重。
這小子是誰啊?謝老太公看着孫孝有些不解的問道。
喔,是孫家的人。李泰利說道。對於這個謝老太公他還是很尊敬的,畢竟南城七百八十戶都尊這個老東西,他也不能得罪。
孫家的人?南山腳下的孫家啊?不是聽說死完了嗎?怎麼還有活着的?謝老太公不高興的說道。
孫家人只有天佑,而老而不死是爲賊,賊人之想,多是謬論。孫孝冷淡的回擊道,他能夠感受道這個老頭子對他的敵意,還有對孫莊的不滿。
哼~謝老太公只是冷哼了一聲,並不與孫孝計較,但是眼神裡流出一絲可憐而又可悲的神情,或許是對孫莊人的可憐,畢竟都快死光了,也值得一絲可憐。
小塗,這次請我們來,有什麼事情嗎?謝老太公問道。
塗宗麟聽到那個老頭子這樣叫自己,心裡頗爲不高興,他一個老不死的,仗着年紀就倚老賣老,塗宗麟可不像李泰利哪樣發自心底的尊重這個老東西,不過他也沒生氣,而是故作姿態的說道:北京來了一個貴公子,給咱們帶來一莊買賣,如果這買賣做成了,我們整個當塗人都能過上好日子,對我們整個當塗都有利。
小塗啊,你是不是賺錢賺瘋了,外地人每一個是好東西,那北京這麼大的皇城腳下他不做生意跑道我們當塗做生意,你以爲他真是爲了我們當塗好?這些京城裡的吸血鬼是無利不貪早,你可別上當了,而且就算有生意,我們自家人做就可以了,何必讓一個外人來攪和,大夥說是不是。謝老太公說道。
哎~你,塗宗麟聽着這老頭的話便是一陣怒氣的,這些個老東西就是守舊排外,都多少年了,還不準外地人來做生意,就是來了外地人落戶都要給人家臉色看,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些,不過塗宗麟可不敢說出來,畢竟當塗這些守舊的人才是大勢力,如果自己幹跟他對着敢,那肯定是會被排斥的,這生意也就別做了。
這次他北京來的那位貴人跟他談過,要開發一處地,能帶來不少的財源,這塗宗麟可是開國際大飯店的,這接觸的人與思想自然比這些人先進的多,一聽便知道可以做,所以這纔跟那位貴人一起開酒會,召集來當塗所有的上流富豪商量一下。
而今天這二層樓裡來的二十幾位富商大亨都是在當塗能說上話的,爲的正是這是。
是啊,小塗,當塗現在發展的已經很好了,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不管是做什麼生意,我們當塗人自己都能做,其實不必讓外面的人進來瞎攪和的。範長名說道。
此言差矣,閉塞只會讓人愚鈍,當塗已經封閉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接觸外來事物了,先進的理念以及巨大的投資能把當塗改造的更好,千年古都應該與時俱進,你們看看北京,這個只有六百多年的皇都,現在是什麼模樣,而現在的當塗又能不能對比。一道自信的聲音從人羣裡傳了出來,衆人朝着那人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個英姿挺拔的年輕人。
孫孝看着那年輕人,正是莫劍晨,孫孝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明明是來孫莊磨礪的,爲什麼又要在這裡搞什麼酒會,他的身份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當塗如何能與皇都相比,年輕人,你太狂妄了。謝老太公不高興的說道。
事在人爲,若是老先生你年紀大了,沒有這份雄心,那麼就放手讓我們這些有雄心的年輕人來做,你只需要用你渾濁的雙眼看着就可以了。莫劍晨冷漠的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跟謝老太公說話,有沒有家教。李泰利站起來說道。
家教是對有教養的人使用的,一個沒有雄心而又固步自封的老古董,你越是尊敬他,越是滋養他臭硬的脾氣,只有告訴他什麼都不是,纔可以點醒他,讓他看清楚新世界的事物。莫劍晨自信的說道。
你~李泰利被這個牙尖嘴利的年輕人說的有些惱怒,但是卻聽到謝老太公笑着說道:好,有勇氣,年輕人,我要看看你到底能讓我看到什麼新的世界,要不然我這個老古董不但脾氣應,手段也很硬,若是你只是牙尖嘴利,我就拔了你的牙,撕爛你的嘴。
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莫劍晨,面色不善,當塗人是非常排外的,這個年輕人觸動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不高興要是不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們會讓這個年輕人知道厲害的。
哼,等着吧,好東西總是要慢慢等着才能出現,我安排了一場慈善拍賣會,做生意賺大錢,總是要先想着那些貧窮的人才好。莫劍晨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