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沒有說服把蕾歐娜綁回十字架……
咳,倒不是我突然憐香惜玉了,而是暴露之後,用這聖女做誘餌釣出卡文斯的機率很低。
希爾文的教會弄這麼一出,傻子都知道有陷阱了,我又真面容出場了,卡文斯自然知道我在這裡。
那麼,除非他願意見我,否則肯定不會出來。
而最近,我已經擺出了在找他的動作,他這些年卻沒有出現……這傢伙居然會忍住,不在我面前炫耀,這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對。
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是什麼樣的“崇高目標”能夠主動壓抑他的本性,繞着我走,這反而讓我更是擔心。
雖然釣魚是沒指望了,但蕾歐娜這個線索我怎麼會輕易放過。
“弟妹……蕾歐娜,你肚子裡的孩子,有我的一半……別砍!頭上的那個,也別咬,我是認真的!”
用詞的確污了點,但我還真沒純粹的詐騙,我只是借用貴族的那套規則胡說八道而已。
當一個貴族家族的主系沒有後裔,即將斷絕的時候,那些被提出家門的私生子什麼的,還是可以拿回來扶正的。
雖然看起來很扯淡,但我的確沒有直系後裔,當年嵐家我是長子嫡系,我絕後了,的確可以從親戚中找繼承人。
而我的弟弟的兒子,從貴族紋章學那套扯淡理論上來說,的確是最適合過繼的後裔。
按照貴族們的潛規則,也就是貴族的法律,我甚至可以一邊不承認孩子他媽和他爸,自己搶走孩子當義子……這在中世紀的地球,實際上都有不少先例。當然,別人是歡天喜地去繼承家業,我這是搶人。
“您知道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代表着什麼。那可是我唯一的親人(捧度)啊,所以你。也是我一半的親人。”
我一本正經的胡扯。
“你信不信,你讓我絕後,我就讓希爾文絕後。”
雖然貴族很看重所謂的血脈傳承,但我打心眼就不是貴族,比起血脈傳承,我更看重文化和精神的傳承。
嵐傢什麼的,當年的嵐國都沒了,沒了就沒了吧。反正現在的嵐盟和東嵐也不錯。
後裔之類的,其實我自己都無所謂,反正蕾妮他們也是嵐族後裔,有個傳承就無所謂了。
更也沒必要再弄出一個遺腹子自找麻煩,誰知道卡文斯這些年到底下了多少種,普通大惡魔的規則,他會遵守就奇怪了。
我真正的目的……
“有兩個目標,第一個目標是從希爾文那裡搶到蕾歐娜的解剖權……咳,我是說所有權。”
蕾歐娜很特殊,越是看着她我越有這個感覺。不僅僅是外貌的特殊,更多的,是一種直覺和靈性判斷的結果。
卡文斯的確是一隻色狼。但在這個時候跑去泡妞生娃,消弱自己的力量,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當我提出爲蕾歐娜做下體檢,看下有什麼特殊的時候,所有的人看我的眼光就像是看仇人和變.態。“
“…….那個羅恩也提出過同樣的要求,他說自己已經踩到了半神的門檻,需要了解一下神脈,而聖女大人答應了他……”
“之後就搞出了人命?我懂。”
周圍那警惕的目光讓我很是無奈,雖然花了兩天水磨功夫。還是搞到了血液、頭髮樣本(取得方式非法),但僅僅是這些的話。明顯不夠……還是解剖吧,我其實對神脈也有些興趣的。
血液的化驗結果讓人很是失望。除了些許神力沉澱在血脈之中,就是一個純種的人類,而胎兒的魔力正在腐蝕她的力量。
母和子的靈魂已經相互鏈接,一死死兩個已經被證實,但那個魔胎真的出來了,我也不認爲蕾歐娜還能活下去。
若是其他的法師多半到此爲止,但對我們來說,靈魂纔是一切根源,強者的真正強大之處在於靈魂,蕾歐娜的履歷也證明了她的優秀,或許,她真正的特殊在靈魂之內。
“還是解剖吧。”
“你爲啥不說實話,上天下地還有我能救你之類的。”
“……我沒把握救她,而且,我還沒有決定留不留這個魔胎,卡文斯這個時候弄出個後代來,是他的‘備用身體’的可能性很高。”
一邊用貴族法找理由,繼續在雷霆和劍教會胡攪蠻纏,嗯,我就是欺負他們不敢得罪我,希爾文多半打不過我。
而現在,我也在爲第二個目標做準備。
第二個目標還真是爲了孩子,但卻不是爲了孩子本身,而是用其血脈,去追溯卡文斯本人。
通過血緣親人追蹤的咒法並不罕見,預言類法術最好的觸媒大概就是對方的親人了,我本來就要通過預言法術找卡文斯,現在有這個好的法術媒介可不能錯過。
我自己?試了,不行,不知道是卡文斯刻意做好準備屏蔽了,還是雙方的血脈都反覆變更,預言類法術已經不認可兄弟關係了。
蕾妮、葛麗娜?血脈太遠了,她們的確是變異的返祖血脈,卻不是直系,也沒有意義。
可以說,眼前的魔胎大概是血緣最接近卡文斯的存在,我怎麼會放過。
於是,我就是在這裡賴了十天,順道在雷霆和劍的教堂面前傳播聖光之道。
嗯,埃斯特拉達版本的那個,由於我很會玩各種聖光、煙花表演,每天都能夠吸引不少觀衆。
或許這對希爾文本身沒什麼影響,但自家教會門口天天有異教徒和邪教徒傳教,教會和神祗的面子都過不去。
終於,我們達成了協議,準備一起上路。
“……不是你一說,你現在是去卡文斯算賬,對方就答應跟你走嗎?你這幾天的表演,不都白費了嗎?”
“死貓,你知道的太多。”
我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我還真沒料到,我一說這次是找卡文斯麻煩,蕾歐娜瞬間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
我們約定,先去法師之國找預言大師,然後一同去見卡文斯。
而這幾天,看着她摸着肚子,時不時微笑如聖母,時不時黑化的擦刀,我就越發期望卡文斯看到她的表情。
“聖女、孽種、修羅場…….此處應該有本子。會不會有剖腹檢子的劇情?”
我開着玩笑,死貓卻認真了。
“答應我,不要出門就解剖她,還有努力解決她的問題。”
“…….海洛伊絲,這不是你的作風。”
“廢話,那是一個母親,肚子裡的孩子還和你血緣關係。”
“…….你是故意說得這麼污的吧。你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死貓笑的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但我反覆思索,貌似最近沒有什麼破綻吧。
“哈,看我帶着嬸嬸……弟妹千里走單騎。”
“此處應該有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