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午的時間,我這麼抱着鳳仙,躺在牀,什麼也不想,可又想過了萬千的思緒,時至午時,一餐之後,我決定要帶鳳仙出去走一走,便叫了一輛車,而後便開始了我們一天的行程。www.vodtw.net
雖然說是到處走一走,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還都是坐在車裡的,無非是遇到了什麼稀古怪的攤位啊, 亦或是什麼首飾、胭脂一類的店鋪啊,才下車去看一看,總而言之,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車裡坐着而已。
一圈逛下來,雖然我們並不累,可是卻也感到了一些疲意,而這時,正好車子來到了天橋附近,小鳳仙見了,便提議說去天橋看看那些撂地的藝人,找一找樂子,我想來也好,看一看這些撂地的藝人,其實也是一種對國家的瞭解。
畢竟他們生活在最底層,過着苦難的且艱難的日子,他們說的做的,他們的習慣他們見過的,經歷過的,都會不知不覺的融入到他們的表演,所以這也是天橋藝人們,能夠常年堅持在這的一個原因,那是他們所表演的東西,是最貼近生活最爲質樸的東西。
是那些百姓們樂意爲此而消費的東西,當然了,這也是我們這些人平時所看不見或者說是不屑於一看的東西,可是往往正是這些東西能夠給人以啓迪,讓你在困境找到一條新的出路。
這絕不是我無的放矢,雖然必須要承認有時候這些藝人們所表演的東西里面不乏一些俗、魅、糜、緋的東西,但是雖然這些東西無法登堂入室,可是想來有何不是生活最爲真實的那?
迴避真實等於是不接受這個社會,不接受社會的人,又怎麼能夠很好的生存下去那?
我叫司機將車停在了一個茶館的前面,叫他在茶館裡面喝喝茶等我,而我則是拉着鳳仙的手,走進了這一片充滿着民俗、社會氣息的,嬉笑怒罵皆存的地方。
而另一邊,大總統府內,一名穿着較怪異,還梳着大辮子的人,剛剛從袁世凱的辦公室離開,袁世凱看着那個背影消失後,不由的罵了一聲,一把將手的杯子摔在了地。原來剛剛那個大辮子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從紫禁城裡出來傳話的太監。
英國泰晤士報前任首席記者喬治?厄內斯特?莫理循,此時正以“總統政、治顧問”的身份,在北、京總統府任職。莫理循此人乃澳大利亞人士,畢業於愛丁堡醫科大學,此人雖然爲英帝國之臣民。
在一定意義想方設法的要幫助英國獲得國西、藏地區的權益,而另一方面,他作爲國的僱員還是能夠稱職的,竭力想要扶持國的政、治、經濟建設的,其一九一二年成爲“總統政、治顧問”以後,袁世凱曾在王府井大街爲其購置宅院,因爲其對華的一些貢獻,所以當時王府井大街也被稱爲“莫理循大街”。
而且說起莫理循此人,務必要提及的一點是當年的“日俄戰爭”,時值莫理循出任泰晤士報首席記者,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泰晤士報大篇幅的發表有利於遏制俄國影響力的章。
與此同時他還間接的利用自己的個人影響力與泰晤士報的社會影響力,發動國民對日、俄雙方展開激烈的有政、治性導向的輿論,因爲泰晤士報是全國性包含政、治、經濟等國計民生的知名報紙,所以其影響力是可想而知的。
雖然莫理循此人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遠遠達不到影響國際性導向的程度,可是其在泰晤士報的作爲,確實的在實際意義促使了日俄戰爭的激化與發起,所以國際輿論也有人稱日俄戰爭爲“莫理循的戰爭”。
由此可見,此人的本事與能耐,而且他一九一二年自出任總統政、治顧問一來,對國的國內建設、經濟發展、軍事導向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輔助作用,而且其對於袁世凱本人,是存在個人崇拜的。
莫理循如約而至,他是帶着自己的秘書的,不過蔡廷幹卻以“事關機密”四個字,直接將那名秘書請出了會議室。
莫理循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一番寒暄之後,在諸多“陪襯”的同席而坐下,有關“英國參與國西、藏問題”的會談,正是開始了。蔡廷幹自然是率先開口,而且是直奔主題的對莫理循講出了他早已準備了許久的辭條。
“莫理循顧問。”蔡廷幹以一副不可改其志的堅定表情,對莫理循開口道:“有關我國西、藏方面問題,貴國在其起到了不可置否的外力反作用,西、藏作爲我國領土的部分,作爲構成整個華民國的五大族之一的藏、族主要集散地,其民族屬地、疆域、範疇,皆爲我國內政之事,貴國不該參與其,並且起到於我國不利的相反作用。”
莫理循一笑,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對蔡廷幹反駁起來,道:“蔡,這件事我不知道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的身份是貴國政府的僱員,而不是大英帝國的外交使節,所以有關於此類問題,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磋商、談判了。”
“我不但沒有得到有關此類的任何授權,同時我的身份是貴國總統府總統政、治顧問,說起來我與你是同事的關係,這一類的問題,不應該與自己的同事相互攀談部隊嗎?還有是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爲這件事與我進行長時間的洽談了,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你可以把工作精力更多的投入到更爲能夠幫助貴國政府的工作去。”
對於莫理循的回答,蔡廷幹是心知肚明的,畢竟曾經無數次的交手,使得他們二人對於彼此都是頗爲熟悉的,而且兩人的手段以及方式習慣,也都基本瞭解的較透徹,所以說是兩人磋商,倒不如說是兩個人在相互配合着玩一個有關於西、藏地區的遊戲罷了。
可是即便如此,這場會談還是繼續下去的,畢竟蔡廷乾的真正目的還沒有達到,如果此罷手的話,不但浪費時間,還會將袁世凱的命令作廢,這是決不允許的,而且說起來,現在日關係日益緊張的情況下。
只要是有可能幫助方挽回損失的任何行爲,都是必須要肝腦塗地才能夠對得起國家,對得起四萬萬子民的,雖然之前有些時候,甚至是現在,全國下各路派系依舊還處於一個保護自己的利益的狀態下。
有一件事值得一說,那是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龍雲老弟了,在前天,我接到了一份雲南的來電,電是什麼並不是很重要,不過是說蕙英回到雲南之後如何如何,我的老母親對我如何如何的不滿。
當然了,我知道這份電報是唐繼堯有意發來的,畢竟最瞭解我在北、京情況的人,除了我這個當事人之外,也是寥寥幾人罷了,這裡麪包括了我的副官陳敏麟,還有我的正牌夫人蕙英,然後是最先離開這裡的老母親。
小鳳仙應該不能算在內,雖然她清楚我的處境,但是畢竟她並不是我的家裡人,當然了,我是樂意把她當成我的家人的,可是沒辦法,人家總是在不停的告誡你,咱們不是一家人的同時。
還不停的給你灌輸着“我只是將軍用來敷衍他人的藉口”這樣的思想,即便是我真心實意也是無能爲力的,更何況我還並非是真心實意的那?當然了,我也絕不是一個騙子,這從我對她的保護看的出來。
記得那時很長時間以前了,京城裡不知道因爲什麼發生了一場足以震驚外的聞,當然了,由我來看這並非是什麼聞異事,不過是那些對我心懷不軌的人想來設計打壓我或者是給我找個麻煩的藉口罷了。
說起來這件事和當年前朝雍正年間的年羹堯案有些關係,當年傳說雍正爺猶豫不決,要不要殺年羹堯的時候是因爲京城裡發生的一件怪事而使得雍正爺下定了必殺年羹堯的決心。
是這樣的,當年雍正爺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京城九門提督衙門來報,說昨夜午時有一隻吊頸白額的斑斕猛虎不知從什麼地方闖入了京城,而且進城之後也不傷人,當然了,也是因爲當時是宵禁,街路無人。
而這隻老虎在北、京城內,四下尋找之後,徑直進了一家宅院的大門,而這家宅院正是年羹堯的大將軍府,得到了報告的九門提督衙門自然是馬派兵前去抓捕老虎,可是因爲老虎勇猛,兇狠,最後不得一下被官兵用長矛刺死。
因爲年羹堯是號稱飛虎將軍的,而且又加老虎是進入的年家的大門,所以皇帝以爲這是天的預兆,然後打定了主意,賜死了年羹堯的。
這件事孰真孰假自然是不得而知,雖然在當時是有字記載的,但是畢竟那是一個一人獨大的時代,所有有些事是不能夠完全的相信字記載的。
如宋徽宗趙佶創造的瘦金體一樣,對於不同的人,自然是褒貶不一的,這其實與字的形態與筆法並沒有什麼大的關聯,對於瘦金體的褒貶不一大部分還是來自於宋徽宗的身份。
詳細的,自然是不必要多多解釋了,瘦金體的好與壞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了,同樣的,年羹堯案所發生的這聞異事,自然也是同樣的。
言歸正傳,且說前一段時間北京城發生的那件聞異事,首先要提供幾條線索吧算,第一條是我和小鳳仙兩個人在外人眼裡的親密關係;第二點是因爲特殊的年景下,因爲常年不斷的大小戰爭使得許多的將士,埋骨他鄉。
這於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因爲即便是我能夠敏銳的感知的情況下我都不是絕對安全的更何況,當我的感知變得遲鈍、麻木的時候,那又會是怎樣的情況?我不敢想象,我真的太過可怕了。
不過即使我感到非常的不安與驚異,我卻還是要暫時先放一放的,畢竟處理好眼前事纔是最主要的。可能看起來眼前的這一隊隊大兵與我無關,可是當我真正的確定了他們是包圍着雲集班與其周圍地方的時候。
我便已經確定了,這些人,這些槍口必然是針對我的。我下了車,並且示意我的司機把車開到別的地方去,我不想讓無關的人摻和到即將有可能發生的有危險的事件。我下車了,走了過去,我第一個明確的看到的,是一個老熟人。
雷震春!雷振春此時正叼着一根雪茄,手裡提着槍,另一隻手還拎着一把四指寬、閃着寒光的大刀!而且我還看到,雲吉班的姑娘們,包括班主以及和我最爲親近的小鳳仙此時都被那些大兵羈押着。
雷振春走到了小鳳仙的面前,我依稀的聽到他對小鳳仙呵斥一般的質問道:“說,是不是你把那個怪物藏起來了!我知道你和蔡鍔的關係,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最好識相點,要麼把那個怪物給老子交出來,我這也是爲了大家好,免得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的。”
而小鳳仙的回答的卻是這樣的,她對雷振春回答道:“雷將軍,我不知道你口的怪物是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雖然小鳳仙風塵之人,可是我卻不是一個犯人,而且我不知道你說的怪物是什麼,還有我想提想你,蔡將軍應大公子之邀前去赴宴了,我想這個時候他應該要回來了,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夠給我,給蔡將軍一個滿意的答覆。”
之後我聽到了雷振春的笑聲,笑的非常的肆意,而後對小鳳仙道:“我告訴你,不要總拿蔡鍔說事,我懷疑這個怪物是蔡鍔搞出來的,要是別人也沒有他那麼多的時間,而且這個怪物直接躲到了雲吉班裡,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告訴你小鳳仙,要是這件事坐實了,別說是蔡鍔能不能保你了,是他自己恐怕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牛鬼蛇神之物,哼,天下難容!”
而後,我又聽到小鳳仙回敬給雷振春道:“雷將軍,你想要說什麼,或者是你說了什麼現在蔡將軍聽不到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想想,這件事到最後對你有什麼好處,我想你也看得出來,現在袁大總統對蔡將軍的態度,到時候我希望雷將軍您不要後悔今日的作爲,對了,要和您說一下的是雖然鳳仙不是蔡將軍的家人,但是,蔡將軍對我如何我想大家都知道,所以雷將軍,還希望你在做事的時候,能夠多考慮一下,當然了,並不是考慮我,也不是考慮雲吉班,是要考慮一下你的下場。”
“我想雷將軍也知道,雲吉班的姐妹,不單單隻有我小鳳仙一個是被人包了場子的,雲吉班的姐妹多數也都是其他大、員、將軍身邊的人,我想雷將軍,即便是蔡將軍一人無法如何,那其他人不會對你的作爲而感到反感嗎!”
或許我的這個想法有些小看了女人,但是怎麼說也不必要一個女人去承受這些不是嗎?所以小鳳仙這句話才說完,我便做出了選擇,決定立刻去到雷振春的面前,“解救下”小鳳仙還有那些雲吉班的其他姑娘。
雷振春對於小鳳仙的話,自然是感到大大的可笑,不過我看着他要動手的時候,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然後適當的位置大喊了一聲:“雷振春,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真的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當然了,我之所以會這樣確實故意爲之,因爲我要最直觀的讓雷振春知道我的憤怒,而且我相信從我的話語他應該能夠感覺的道,他之前的一些話語,至少那麼三兩句我是聽到的。
我是要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此給他一個下馬威,而後我又選擇了對有些木納了的雷振春,毫不給他任何緩衝時間的,呵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真以爲我蔡鍔這麼好欺負嗎!”
此時我已然來到了雷振春的面前,與此同時,在我走過來的這一點路程,有一個不開眼的兵試圖要阻攔我,被我狠狠的一個耳光扇倒在了地,雷振春見我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我看他嘴脣微動。
像是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我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我搶在他之前,對他非常嚴厲的責問起來,道:“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這件事咱們拿到大總統面前去處理;還有,是你雷振春本人,務必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記住,是可以讓我滿意的答覆!”
很顯然的,雷振春被我的一改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