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的再次遇襲可以算得上一場鬧劇,原就受傷未愈,只是恢復的還算不錯,他已經可以在旁人的幫助下進行短時間的輕運動了,他再次被槍擊的當天,他是正在保鏢的陪同與護士的攙扶下在醫院的走廊裡散步結束的時候。
人有三急,小龍也不例外,因爲午飯後大量的飲水,使得他在回病房的途中需要上個廁所來方便一下,也正是他方便的時候,再次遇到了不幸。
當時,他的保鏢原本要與他共同進入廁所,但是卻被他拒絕了,理由很簡單“我不習慣被別人監視着上廁所,而且我不相信有人會在你們這羣‘狼’在我身邊的時候來襲擊我,除非他活夠了,只要有一點行刺的企圖都是會被你們毫不猶豫的撕碎。”
小龍上廁所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他卻喜歡上完廁所後在鏡子前整理自己頭髮和衣物,這是他很多年以來的習慣了,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儀表,是他這個“體面人”所必須的一種習慣。雖然他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衣着也是很普通的病人的裝束。就是他這樣的習慣提供給了給了槍手得以行刺的機會,這可以看得出,槍手對於小龍的習慣是瞭如指掌的。
正當小龍在鏡子前用水梳理自己頭髮的時候,從廁所的一處槅門的後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憨厚笑容的人,看樣子這應該是個意大利男人,他也來到洗手池的前面,然後打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水洗手,這一切都再正常不過,小龍全然未放在心上,同時那個意大利男人還自然的對小龍報以微笑,而小龍則是禮貌性還之。
但是不知爲什麼,這個意大利男人洗手的時間很長,嘩嘩的水流聲使得小龍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他卻不會因爲這種小事在醫院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同他人發生爭執的,小龍選擇了轉身離開,而就在他剛剛轉身的一刻,一種來自本能反應的預感使他感到不安,下一秒他在嘩嘩的流水聲中捕捉到輕輕一個金屬開關的被打開的聲音,經他多年與保鏢槍手們生活共事的經驗,他知道這是手槍保險被打開的聲音。
他意識到不好,身後這個人一定是一名槍手,很顯然,他來這間醫院的目的一定是刺殺自己,小龍猛地轉過身與此同時他的右拳重重的揮出。
意大利男子被小龍擊中了,他的眼角被打得開裂,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但是他顯然是職業的殺手,他並沒有喊叫,也沒有做任何準備起身的動作,他手中的短小的左輪手槍的扳機被他叩響,小龍在搶聲中摔倒在地,這一槍因爲意大利男子的模糊的視線與慌亂,而打在小龍的大腿的位置,小龍雖然摔倒,但是他卻爆發出一種野獸的力量。
他不顧腿上的傷痛,好像也忘記了自己背上還未痊癒的傷口,他撲向意大利男子,將他壓在身下,並試圖奪取他手中的槍支。小龍與意大利男子的搏鬥持續不過半分鐘,原本守在廁所門口的保鏢被槍聲吸引了進來,他們用手將那名意大利男子牢牢按住,並奪下他手中的槍。
保鏢們要將小龍攙扶會病房,然後馬上進行手術,但卻被小龍拒絕了,他從保鏢的手裡拿過剛剛擊傷他的那把短小手槍,指着被按在地上的意大利男子說:“雜種,誰是你的老闆?”
意大利男子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了,所以也不再掙扎,但是他對於小龍的提問卻報以輕蔑的一笑,嘴裡說:“小雜種,來啊,打死我,打死我我就告訴你。”
這時一名按住他的保鏢揮舞着拳頭開始對他進行毆打,三五拳後,這名意大利男子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深深凹陷的鼻樑使他此時的面目有些恐怖,紅紅的血液伴隨着鼻涕與唾液從他的摳鼻噴出,小龍冷着臉再次發問:“誰是你的老闆,雜種。”
意大利男子依舊是那種態度,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說些什麼,不知道是因爲被打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因爲他壓根就不想回答,小龍沒有第三次發問,他勾動扳機,那名意大利男子的腦袋被子彈打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小龍將那把手槍很隨意的扔在地上,然後做出一種很無辜的表情對周圍的保鏢說:“這混蛋;我爸爸說過,對混蛋發問,永遠不要超過三次,第一次是正常的,第二次是有意爲之,第三次的話,那發問的人就是同混蛋一樣的人。”
小龍示意保鏢們可以將他扶出去了,而此時在廁所的門口,早已聚集了許多的醫護人員,和一些外來就醫的傷病者,他們都是被剛剛槍聲吸引過來的。但是他們都被廁所門口兩個凶神惡煞的東方男人死死的擋在門外,不曾得見剛剛那樣的場景,小龍並不在意自己剛剛所爲,因爲他知道,即使這一次他父親不幫助他解決這一切後顧之憂也沒關係,因爲他剛剛的行爲是“自身防衛”的,即使警察來了,他也只需要去警局喝喝茶,就可以安然離開。
小龍的腿上的並不嚴重,雖然子彈將他的大腿貫穿,但是因爲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只需要敷上點藥,消消毒就可以了,但是這樣的腿傷卻使他又要在病牀上靜養一個階段,這纔是他最爲鬱悶的。
陳中華,與楚嘯崢坐在小龍的病房裡,他們已經看望過燕寒了,現在要同他們的弟弟談一談了,小龍靠着牀頭半坐在牀上,他從楚嘯崢的手裡結果一個剛剛削好皮的蘋果咬了一口:“哥,你這次回來一定是因爲家裡的‘生意’,父親的事我不管,但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你看看中華,他就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做什麼。”
陳中華曉得小龍的畫外音,但是他卻不想解釋,反而他很巧妙的對小龍申斥說:“是啊,我的弟弟,要是我做的太多了,那你做的一切不都白白浪費了嗎?”
小龍對於陳中華的話感到不快,他不再說話,只是大口的咬着手裡的蘋果,楚嘯崢看着兩個人這樣一唱一和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卻不能任由這樣的氣氛繼續下去:“好了,我這次回來可不是想看到我的弟弟們這樣的;小龍,你爲什麼不會到家裡去?你在裡遭到襲擊,誰能保證下一次的襲擊不會再同樣的地方發生那?”
“還不是咱老子嗎,他叫我好好的在這裡呆着,他說家裡更危險,我想不出家裡有什麼地方會比這裡危險。”小龍的語氣滿不在乎,雖然他對自己父親這樣的命令感到不解,但是也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他知道父親是不會害他的。
楚嘯崢聳了聳肩,然後點起一支香菸:“我不能在這呆很久;等你回家的那一天,咱們再一起唱唱歌吃吃飯喝喝酒。現在我要你好好地休息。”說罷,楚嘯崢在於小龍擁抱後就離開了,而陳中華也是如此,先與小龍擁抱,然後推門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楚嘯崢與陳中華兩人一路無話,但是他們兩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想法,雖然不相同,但是也相差無幾,楚嘯崢並沒有對陳沒有爲自己的弟弟做點什麼而感到不滿,因爲他知道,陳做與不做,都是要被自己父親授意的;陳中華也是這樣,他並沒有覺得小龍的話說的有什麼不對,但是他也知道楚嘯崢,能夠理解自己。但是陳中華有一種預感,今後他與小龍相處,將會變得不像原來那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