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花盈盈和莫宸希這邊,一切進展的,似乎很順利。他們這走走,那看看,玩得很是開心。花盈盈時不時的走到攤販前,看看那些小玩意,雖然每一件都很愛不釋手,但她知道,她的身上並沒有銀兩,而且她幾乎出門,也不怎麼帶着銀兩。現下想買些小玩意,卻是不能了。想到這裡,花盈盈忍不住嘆氣,然後離開了這個攤子,朝前面賣頭飾的攤前走去。她並不知道,剛纔臉上的表情幾乎全被莫宸希看在了眼裡。他可以看出來,花盈盈是很想買這些小玩意的,可她似乎沒帶銀兩出門。不如一會兒,他爲她買下就好。想到這裡,莫宸希忙緊走了幾步,追了上去。來到頭飾攤前,看着琳琅滿目的簪子和珠花,花盈盈竟不知道該看哪個纔好。於是便呆站在攤前,莫宸希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忙去問她:“花小姐,怎麼了?是這些小玩意都不喜歡嗎?還是······?”花盈盈聽他這樣問,忙對他說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些簪子和珠花我都很喜歡,只是,只是······。”莫宸希忙問道:“只是怎麼了?”花盈盈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告訴他,自己並未帶銀兩出門。然後她想了想,開口說道:“是這樣的,今早着急出門,忘記了帶銀兩。方纔見到這些小玩意,又着實喜歡的緊,便想買幾支回去。可剛纔一摸身上,這纔想起忘帶銀兩之事,便愣在了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莫宸希見她終於說出了實情,掩袖偷笑了一下,又忙讓自己看上去不知情的樣子,問她道:“那,這些珠花、金釵、簪子什麼的,可有小姐喜歡的?”花盈盈聽他這樣問,忙又走到攤子前,左看看右看看,竟不知該選擇哪一個了。莫宸希看出了她,頗爲糾結的模樣,忙領悟到了她的想法,忙對攤主說:“統統包起來,我全都要了。”說完後看向花盈盈。
花盈盈忙對莫宸希說:“公子您不必如此的。”莫宸希忙回道:“小姐既然都喜歡,統統買下又有何妨?而且,能博得小姐一笑,也是不錯的。”花盈盈聽後,忙對莫宸希笑了一下。莫宸希見她笑了,一時看的癡了,嘴裡念着:“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小姐的眉毛,真是天下聞名、舉世無雙。”花盈盈聽他如此說,忙對他說道:“還望公子不要怪罪,小女只能戴着面紗與你相見。”莫宸希忙說道:“豈敢,豈敢,能夠這樣看到小姐,也不失爲一種幸福。雖然隔着面紗,但卻有一種朦朧之美。這樣一看,也是極好的。”說罷,對花盈盈笑了一下。花盈盈見他笑了,忽然發現,這位莫公子真的是可以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了。他這一笑,竟是如此溫柔,看了讓人很是心安。和墨凌羽熱情如火的微笑相比,莫宸希的笑有如沐春風之感,似春風拂面、似夏日沁涼的泉水、似秋日涼爽的秋風、似冬日冰涼的雪花。總之,他的笑可以融化掉一切,讓人忘記煩惱。望着他,花盈盈竟感覺臉好紅,像是燒過似的。她不想讓莫宸希看出來,忙對莫宸希說:“莫公子,不知您平日喜歡做些什麼呢!”莫宸希忙說道:“在下平日裡,也無什麼可做之事。無非就是去看看賬本,去燕勝樓會會知己。若實在無聊的緊,便會去‘醉眉畫舫’,獨酌一杯或是乘船而去,看看風景也是很不錯的。不知盈盈小姐平日喜歡做什麼呢!”花盈盈聽他喚她盈盈,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只聽她說:“平日裡,就是去胭脂鋪忙着生意,偶爾和朋友去放紙鳶,剩下的也就沒有什麼了。讓公子見笑了。”說罷,又對莫宸希笑了一下。莫宸希見攤主把東西包裹好,忙拿了過來,交給身後的穆青筠,並對她說:望小姐替花小姐妥善保管好。“穆青筠忙點了點頭,把包裹放入袖中。花盈盈說看到前面有賣紙鳶的,想去看一看。莫宸希忙應了一聲,便陪着花盈盈向前走去,只留下穆青筠和他的僕人走在了後面。到了賣紙鳶的攤前,花盈盈只是看了看,便往前走了。莫宸希知道花盈盈並沒看上它們,搖頭苦笑了一下。見花盈盈站在前方,並不前行。他忙走了過去,對花盈盈說:”盈盈小姐,怎麼了?“花盈盈忙問莫宸希:”公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莫宸希道:”已是戌時了。“花盈盈一聽已是戌時了,忙從穆青筠的袖中拿出包裹,便要走。莫宸希忙攔住了她,連忙問她怎麼了,她忙說道:”母親讓我日昳時回府,現在都戌時了,母親肯定得罵我了。“說完,便輕聲哭了起來。莫宸希忙說道:”宸希這就送小姐回府。如果需要解釋,宸希願爲小姐去說明一切,讓夫人不要怪罪於你。“花盈盈連忙說道:“公子能夠送我回府,已是我莫大的榮幸了。怎好讓公子爲我解釋,還勞煩公子送我一趟便好。”隨後又說:“請公子讓手下送我這兩位朋友回府。”莫宸希忙同意了,並讓僕人送袁依珞和穆青筠,自己也將花盈盈送回了府。他想進府替她說明一切,卻被她拒絕了。隨後,花盈盈對他說道:“今日與公子相談甚歡,願有能再相見之日,我們共話家常。”說完,朝着莫宸希作了個福,轉身便進了府門。只留下莫宸希一人看着背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