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才發現還有一些人也在此地放紙鳶,看上去似乎玩了很久。見有馬車來,紛紛駐足觀望,而這羣人裡就有墨凌羽。此時的他,目光一直停留在馬車身上,不曾離開。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面容秀麗、舉止端莊的姑娘,她就是風清寒,是墨凌羽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和墨凌羽曾訂有婚約的人。但墨凌羽卻對她從未有過好感,而她卻好似不知道一般,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墨凌羽身邊轉悠。此時,風清寒的目光也在這輛馬車上,不曾離開。她想看看這是哪一家王公小姐來此地遊玩。
正在這時,馬車停下了吧,孫進和馮景高同時下了馬,孫進先來到馬車前,去掀轎簾,飛月先下了車,隨後又把上官玲瓏牽了下來;馮景高來到馬車前,掀開轎簾內,先把錦碧扶了下來,隨後錦碧又把花盈盈扶了下來。就在此時,墨凌羽一眼就看到了最後下車的花盈盈,但他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他認識她,忙轉回了頭去和其他公子交談吧。此時,花盈盈也看到了站在人羣中的墨凌羽,但她不確定,此人是否就是之前自己救過的那個人。她帶着錦碧和馮景高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來到墨凌羽的身邊,對他做了一個福,並說:“公子,小女這廂有禮了。”墨凌羽見她朝自己走過來,不知道她是要做些什麼,但內心卻抑制不住那份激動的心情。自從那日與她匆匆一別後,他便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想着她的舉止,她的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淡淡的幽香,一直讓他久久不能忘懷。現在她終於來到了他的面前,但他卻不能表露出,他們之間認識的樣子,只有先裝做不認識她的樣子,才能不被其他人懷疑。
想着這些,墨凌羽忙問花盈盈:“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花盈盈微微一愣,忙說到:“小女不會認錯人的。”墨凌羽又問到:“那,小姐,你可曾見過我嗎?”花盈盈剛要點頭應是,可又怕這樣一來,就會牽扯出那天他們發生的事情,忙搖了搖頭說:“小女未曾見過您。”墨凌羽忙點了一下頭,又從袖口處摸到一枚紫色的玉佩來,交到了花盈盈的手裡,並說:“他日我定登門拜訪花小姐,與小姐好好暢聊一番。”說罷,還輕輕握了一下花盈盈的手。花盈盈本想抽開手,卻沒想到,他反倒握的越來越緊了,她不知道,他想要和她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抓她的手是什麼用意。只知道,那隻手現在有些許的微麻,甚至還動不得了。花盈盈見這樣,忙對墨凌羽輕聲的說:“公子,你弄疼我了。”墨凌羽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冒犯到她了,忙鬆開了手,對她笑了笑,說道:“剛纔對小姐多有冒犯,還望小姐不要怪罪。”花盈盈只是搖了搖頭,不曾言語,卻不住的看着他。
就在不遠處,風清寒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不知道,這位姑娘和墨凌羽到底是什麼關係,只知道,方纔墨凌羽看她的眼神,似乎很是不對。按耐下那份好奇心,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墨凌羽的身邊,對他說:“凌羽哥,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墨凌羽聽她這樣問,忙扭了頭不去看她,心裡暗暗想着,一會兒定要尋個時機,和花姑娘好好聊一聊。而此時,一旁的花盈盈,也不住的用目光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墨凌羽。她發現,今日的他,與那日的他有所不同。那日的他,雖然也身着一身華服,但卻盡顯狼狽之態,因被賊人追殺,不得不蓬頭垢面,但後來收拾了一番,也恢復了一些公子的形象,看上去溫文爾雅,且玉樹臨風的。今日一見,才發現他的樣貌,不能用玉樹臨風那樣的詞彙去形容,任何詞彙都無法形容他的英俊。雖然還是一身華服裝扮,但卻比那天顯得還要華貴與英俊,隱隱的還透出一些與衆不同。花盈盈這樣想着,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墨凌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便不由得回了頭,和花盈盈的目光不期而遇。兩個人深深的凝望着彼此,似乎所有人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