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兒頓時苦了臉,期期艾艾的望向冷御宸,想要開口求情,冷御宸自是婦唱夫隨,淡淡地望着他道:“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掃。”
土兒的嘴脣微微顫了顫,最終只得無奈的告退,尋了掃帚去後院掃落葉了。
待用了晚膳,秋菱來報,說是蘇宇文不放心她,派來的人已經等了許久,就爲了見她一眼再回去覆命。
蘇玉卿怔了下,今日發生了那麼多事,竟把父親給忘記了,臉上不由現出慚愧之色,想着她被打時,父親也定是疼的狠了,只是礙於身份不能來看她,她卻沒有及時派人回去支會一聲。
似乎看出蘇玉卿的不安,已經回來的月璃連忙上前道:“小姐恕罪,奴婢已經擅自去了趟宰相府,見着蘇相爺報了平安,蘇相爺想必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尋了人來做他的眼睛,看一眼您,他方能真正安心。”
蘇玉卿看月璃謙卑的樣子,只覺得甚是得心,她自己的這幾個丫頭裡,還沒有這般得力貼心的。
“嗯,這事是我做的不好,幸而有你,幫我全了孝心。”蘇玉卿輕淺一笑,溫婉的說道。
月璃受寵若驚,連忙福下身子急道“不敢”。
蘇玉卿見她惶恐之色不是作僞,加上今日午後的事,她對月璃更加的和善了幾分,接着問道:“做的好自然是要賞的,今兒陛下賞了不少玩意兒來,我看着那對霜寒色的玉鐲不錯,就賞了你吧。”
月璃連忙謝恩,夏蘿立刻翻出來雙手遞給了月璃,嘴裡還嘟囔道:“小姐真是的,奴婢剛剛還想求着這對玉鐲子,怎地就偏生賞給了你?”
蘇玉卿暗中觀察,見月璃對這樣的賞賜根本無動於衷,只是表面上說着感謝,態度也是極恭敬,但看向那玉鐲時並沒有多麼感興趣,不似夏蘿這般小女孩,看着漂亮精緻的首飾眼睛都放光。
此時聽到夏蘿的抱怨,蘇玉卿想到無故罰了土兒掃地,便抿脣一笑:“你也去挑個吧,還有秋菱,火兒,一人挑一樣,自己在冊子上登記好,不必來報我了。”
夏蘿聽了,頓時開心的不得了,喜滋滋的去找秋菱,二人湊一處琢磨着挑什麼,火兒卻不知去了哪裡。
待月璃放好了玉鐲,蘇玉卿又問道:“你可見着周小姐了?”
月璃連忙回答:“是,奴婢見着了。周小姐溫婉大方,和小姐您一樣的好性情。她接了香包後,特意讓奴婢給您帶話,說是因着規矩,她不好直接來探望您,等明兒請了牌子就進來看您,讓您一定安心養傷,千萬不得吃那些性涼和大寒的食物,也不要接觸易過敏的花葉,畢竟是傷在臉上,萬萬不能留下疤痕了。”
蘇玉卿笑眯眯地聽着,待月璃說完,她不由笑道:“就知道她最關心我的。”
冷御宸看了看天色,只見那玄月已掛在了半空,便道:“太晚了,有事明日再說,你該歇息了。”
蘇玉卿點點頭,又道:“只是自打我回來到今日,還未見着玉笙呢。”
秋菱聽得此言,連忙道:“少爺是外男,雖說咱們住的是客苑,但這宮中規矩太嚴,少爺想來這裡,還需得十皇子求了牌子來纔可以。”
蘇玉卿嘆口氣,道:“嗯,我知道的,只是這麼一提罷了,那麼久不見,總有些想他的。”
冷御宸攔腰將她抱起,淡淡地道:“你若不喜歡,改日咱們搬出去住。但不準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的。”
蘇玉卿不樂意的道:“我哪裡有想這個那個了?”
冷御宸不置可否,只道:“嗯,只想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