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面八方朝她攻來的黑衣人,蘇玉卿淡定自若,看了看周圍已經與黑衣人拼殺一處的將士兵卒,又看了看另一邊拼命趕來的薛逸寒,鎮定的衝夏蘿和秋菱說道:“有月璃護着呢,你們保護好自己,不必管我。”
剛說到這裡,一隻手掌悄無聲息的搭上了蘇玉卿的肩膀,還未等蘇玉卿回過頭看去,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那手掌應聲而掉,落在了她的腳下。
盯着那隻斷臂,蘇玉卿臉色微白,身子不着痕跡的顫了下,隨即腰身一緊,接着落入一個堅實寬闊的懷抱,耳邊響起溫潤而輕柔地聲音:“別怕。”
原來,薛逸寒已趕至身前,黑衣人的那隻手臂,就是他揮劍斬落的。
蘇玉卿頓時安下心來,待在他身邊,自是極穩妥的。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男女之防,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薛將軍,您如此摟着本國的太子妃,不太妥當吧?”冷御風揮着白玉摺扇行至前來,看到薛逸寒將蘇玉卿摟在懷中,頓時冷下臉來。
薛逸寒揮劍逼退三個黑衣人,帶着蘇玉卿向後飛退幾步,躲開冷御風搶人的動作,纔開口回道:“四皇子這是做什麼?您如此行徑,豈不是讓本將軍懷疑您和他們是一夥的?”
冷御風臉色微僵,他真的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來頭,按理說,長兄若是行動,之前定會與他聯繫。難道是那個歌舞伎隊的舞清秋惹來的?可是一個舞伎,怎麼能惹到如此厲害的角色?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像是有組織的殺手。還是說,長兄爲出其不意,故意將殺手混在這些黑衣人中?
薛逸寒見冷御風僵了下,不由臉色微沉,冷哼一聲:“四皇子,若此次來人真與古闐有關,別怪我武乾王朝不念情面!”
冷御風不甘示弱,惱怒道:“薛將軍,你公然摟着古闐太子妃,還口出妄言,未免太不將我古闐放在眼裡!”
邊說着,邊一掌襲來,掌風有意越過蘇玉卿。薛逸寒一手執劍,一手摟着蘇玉卿,只能側身閃躲。正當此時,冷御風猿臂一伸,向蘇玉卿抓去。
薛逸寒豈是易與之輩?腳尖點地,帶着蘇玉卿向後再次退出數丈。冷御風如影隨形,摺扇如劍,向薛逸寒要穴點去,薛逸寒也不再客氣,橫劍刺向冷御風面門,兩人就這樣在一場襲殺之中穿梭着打了起來。
舞大家趴在地上,已經看傻了眼,兩個如啄如磨的翩翩玉公子竟然在衆多襲殺之中搶那紅衣女子。聽他們的談話,竟然身份尊貴至此,而那紅衣女子,竟然就是近日來傳言紛紛中的那個即將嫁與古闐的和親郡主!
蘇玉卿一個大家閨秀,何時與刀劍如此接近?看着眼前劍光閃爍,她鳳眸微眨,眸子裡生出一絲怯意,生恐傷到自己,身體不自覺的向薛逸寒懷裡偎得緊了些,而她純粹尋求庇護的動作,卻惹怒了一個人。
冷御風見到她那微小的動作,頓時怒氣橫生,他初見黑衣人出現時,便全力向她身邊趕來,生怕她受到傷害,可她倒好,當着他的面偎進別的男人懷裡。
此時的冷御風,完全將蘇玉卿看成他的女人,雖然是要做太子妃的女子,不過他長兄應該不會對她產生興趣,與其讓她死去,不如悄然收在他身邊。因此,對蘇玉卿的行爲,令他憤怒不已,畢竟,薛逸寒曾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