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得到回答,似乎纔想起他之前的問題,不由捂上自己的腹部,想了想才道:“我,好像不餓。”
冷御檀垂眸一笑,倒是自己胡塗了,她剛剛魂魄歸體,不會餓的。
“那便先起來走走吧。”冷御檀依然溫柔的笑着。睡了這麼久,身子都僵硬了吧?
蘇玉卿溫順的點點頭,想要起身。頓時,眼前多了一個大手,修長白皙的手指細膩無痕,甚至連紋路都不曾看到。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爲何,心中竟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酸楚。
“怎麼了?”冷御檀柔聲問道,她盯着他的手心怔怔地望着,不言亦不動。
她緩緩擡眸,疑惑的看着他,輕聲問:“你的掌心,爲何沒有紋路?”
冷御檀怔了下,接着脣畔的笑意更深,他輕聲道:“先起來吧,待會兒告訴你。”
她想了想,便點點頭,伸出小手放在他的掌心,用力站起身來。
一陣眩暈襲來,她站立不穩,連忙伸出另隻手抓住他的衣襟,整個身子倒進他懷中,竟無力支撐。
冷御檀頓時僵住,他連忙伸手摟住她的纖腰,讓她偎在自己懷中。
“玉卿,怎樣了?”他擔憂的問道。
他的懷中似乎有着莫名的香氣,令她的眩暈漸漸的恢復,只是身子似乎還是無力的很,只能偎在他懷中。
“我怎麼了?”蘇玉卿羞紅了臉,想掙扎着自己站着,卻似乎一時做不到。
“你……之前生病了,這纔剛好,所以身子虛弱些。”冷御檀輕聲道。
蘇玉卿皺眉,擡頭看着他,澄淨的眸子裡有着一絲困惑:“我生了什麼病?爲何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冷御檀靜靜地望着她,沒有回答。
見他不答,蘇玉卿又問道:“我是誰,你是誰,我們又是什麼關係?我之前的病很重嗎?”
冷御檀薄脣微抿,過了好一會兒,看着她依然在堅持的鳳眸,他苦笑一聲,輕聲哄着她:“別擔心,過兩日就會想起來。”
“真的?”蘇玉卿聽到他這般說,心中升出的恐慌又淡了下去。她似乎沒來由的信任着他。
冷御檀肯定的點頭:“嗯,我不會騙你。”
蘇玉卿聽到他這樣保證,不由鬆了口氣,輕聲笑起來:“嗯,我這會兒好些了,應該能走上幾步。”
冷御檀摟着她,讓她試着邁步:“小心些,你躺了幾日的,身子不靈活也是正常的,多走動一下可活絡經脈。”
蘇玉卿在他懷中乖乖地點頭,伸出玉手輕輕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在他的託扶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檀。”
“嗯?”
“這是什麼地方?漫天飛舞着蹁躚的花瓣,好美!”
“……”
“咦?我們腳下踩着的是什麼花?好奇怪,爲何沒有葉子?”
“……”
“那條小河從哪裡來?河水這般清澈,裡邊兒有魚嗎?”
“……”
“你爲何不說話?你也不知道嗎?”
冷御檀扶着她坐在一處櫻樹下,自己也與她並排而坐。
“歇歇吧,剛好一點兒,不能太累。”冷御檀輕柔的爲她拭去額角的汗漬。
蘇玉卿鳳眸微眨,倔強的瞪着他,似乎有點生氣。
冷御檀啞然失笑,輕聲道:“這裡名叫鬼城,剛纔踩過的花叫彼岸花,那條清澈的小河叫奈河。”
蘇玉卿倏地睜大雙眸:“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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