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罪?過來坐,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說?”遊開鈺擡頭一看,競然是戈衛銘來了,看他那張風塵僕僕的臉,已經寫滿了疲憊感,知道是連續趕路造成的,看這樣子,難道是那支小分隊出了意外?
莊歸雲、盛永極、晏本娟、金慄和蕭斌起身,給戈衛銘行禮。戈衛銘在孤狼戰隊中的地位僅次於遊開鈺,行禮是表示尊重。
“唉!”戈衛銘嘆息一聲,想說的話已經被遊開鈺拿話封住了,也只好過來,坐下吃飯,沉默中過了一會兒,大家也陸續吃完了飯。戈衛銘才把牟友魏支隊,遇襲的情況,仔細的講了一遍,不管怎麼說?這次小分隊受傷過半,可以說是出征以來,較爲嚴重的一次了,自己責任重大,是嚴重失責,非常內疚的說道:“遊少,都怪我指揮失誤,造成如此受傷場面,真對不起,你罵幾句出出氣,這樣我心裡好受些!”
戈衛銘話一說完,莊歸雲和蕭斌他們都感到吃驚,宰相平時都挺好強的,如今見到了遊開鈺,也要降低身份,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遊開鈺當真會罵他?這還真有點稀奇呢!
“我罵你幹嘛?你又沒有錯?牟友魏他們也沒有錯?你也不能罵他們,如果罵了,回去就得道歉!記到一句話,孤狼戰隊的隊員,個個都是頂呱呱的,個個都是英勇無畏的戰士,他們的成功與失敗,與自身沒有任何關係,是由於環境或者特殊情況造成的,任何人也包括我,都不能有一句責備的話,要做的就是總結經驗教訓,更多的是鼓勵!他們已經做得很好啦,還需要做的更好!”
遊開鈺的思維跟常人不一樣,一言一行,你如果按正常邏輯思維,去猜測他說的話,你就有差距了。往往他的那套說詞,卻能起到驚人的效果,讓戰隊的凝聚力越來越強大。
戈衛銘愣了幾秒鐘,莊歸雲和蕭斌他們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又開始嚎嚎叫了起來,有一種衝動,叫熱血沸騰,有一種衝鋒,叫我的後背是留給戰友擋子彈的。
“遊少!你的話讓我們感動,我也想拿起槍,去衝鋒!去戰鬥!”莊歸雲情緒激昂的說道,全身的活力值已經開始燃燒,其餘人也跟着叫嚷,個個都像小老虎似的。
“遊少!我自己也感到非常慚愧!雖然努力想辦好每一件事,但是結果,卻常常跟自己開玩笑!牟友魏小分隊的失利,我還是有責任的,沒有把他們管教得好?給你丟臉了!”戈衛銘面色發紅,有點火辣火辣的感覺,遊開鈺的口才他是見識過的,沒有想到,現在比過去更加厲害了!
“我的臉丟不丟,到沒有什麼關係?宰相肚裡能撐船嘛!你這個宰相,可要學會撐船呦?”遊開鈺說這句話,卻非常有意思,對方能聽懂就會明白,聽不懂吧?那就算了,就當沒說,接着話風一轉又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有幾點可以確定,羅章維的確到過虞蕩山,也同東洋人交過手,同時還遭到對方的擊殺!”
“牟友魏也說過,羅章維遭到槍擊後,跌落下斷崖,昏迷了一段時間後,才爬了起來,趁着微弱夜光,挪動殘軀,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真是難爲他了!”戈衛銘補充一些說明,這麼看來,在羅章維身上一定發生了故事。
“除雲豹等三人外,你那裡加上送喬恩歸隊的五人,應該是五十五名隊員。現在受傷五人,抽走十人,你那邊還有四十人可用,人完全夠了!我們這是精英與精英的對決,不是打人海戰術!哈哈!不過,人海戰術也要打,就讓其他人來打!”遊開鈺對自身實力認真的分析了一番,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遊少!給我們說說,具體該怎麼做?”戈衛銘現在心氣順多了。
“東洋人在禺南作惡多端,我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把東洋人趕出禺南!莊歸雲、盛永極、晏本娟三人,以及所屬十名隊員,你們的任務是明確的,照此執行即可。”
“保證完成!”莊歸雲等人齊聲應答,有難度,風險相對較低,因爲地方太大了,這幾乎是強調再強調了。
“金慄和蕭斌,兌票的事情緩一緩,兩天內必須弄到五十套城防營的軍服,自己想辦法,去偷去搶去買,都可以,並把軍服如數交給宰相,就算任務完成!”
“好!”金慄、蕭斌覺得這個不難,應該很快解決。
“宰相哪點?首先將受傷人員妥善安置!你們具體的任務,要分爲兩步走……等城防營的軍服一到手,就可以展開第一步行動,到時還有一幫人會配合你們行動!”
“好好好!這下我放心了!”戈衛銘哈哈一笑,以前的沉悶一掃而光。
“刀仔!明天聯繫一下麓雲堂的紀晨運,後天我們一起去拜訪曹墨東!”
“好的!”崔凡輝淺淺一笑,嘴角微撇,臉上刀疤更加猙獰,還真像一位殺手!
“師哥,我能做點什麼?”文書欣見衆人都有事情安排,唯獨自己和易沉被涼了起來,略有不悅。
“你們就穩坐中軍帳!看那點出現緊急狀態,或者出現漏洞,好施以援手!如果覺得閒,你們可以琢磨一下,東洋人離我們最近的窩點是那一個,如果東洋人要襲擊這裡,會以何種方式展開進攻?”
“這個好!我得仔細想想?”易沉拍起手掌叫起好來。
莊歸雲等三人告辭離開,戈衛銘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才離開,返回了定武縣城,準備下一步行動部署。
學校的教學,按部就班的進行着,遊開鈺上了兩節課後,走剛出教室,就被雷志堯學監叫住了。
“學監大人,又有什麼事啊?”遊開鈺面露窘態,神情尷尬,有點無奈之舉。
“海青,有新情況,快點跟我到校長辦公室!”雷志堯不會跟你一個學生娃開玩笑,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遊開鈺也不好多說,跟着雷志堯來到校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除了程步賓校長外,還有一位中年婦女,哭兮兮的,還在不停的敘述,見雷志堯和遊開鈺進來,才止住了哭啼之聲。
“海青,這位是羅章維的表嫂,明笠週末曾到其家,走時其表兄相送,可是其表兄至今未歸,今到學校來找明笠打探情況,我已經告訴她了,明笠已經遇害了!你看這條消息有價值沒有?”程步賓校長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本來學校可以將這些信息,提供給古盡安他們就行了,可是起到的作用又甚微,反而讓這個學生代表知道後,有時起的作用還要大些,判斷問題還準確些。所以,不管校長還是學監、行政,當遇到另類事情,也要知會一下游開鈺,說不定還能出現奇蹟嘞?
“嬸!你也不用擔心,事情已經出了,羅老師已經走了,下面看能不能把他老表救出來?你提供的信息非常有用,你還是到警局去報個案吧!”遊開鈺一聽到這條消息,大腦就高速轉動起來了。
“謝謝你們!”那名中年婦女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點點頭,才慢慢的離開了這裡。
“海青,你看這事還挺棘手的,雖然警察局也在查,不過希望不大,他們也是走走形式,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待那名中年婦女走後,雷志堯略顯得有點無奈,出這麼大的事,竟然不知其所以然,真是慚愧!
“校長!學監!學生有個大膽的設想,羅章維老師和他老表,很有可能被東洋人綁架了!”遊開鈺深思熟慮後,結合一些零散的信息,得出這樣的設想。
“東洋人會綁架他們?”程步賓校長暗暗吃驚,這個學生大腦洞開,思維敏捷,邏輯異常,超出常人判斷。
“明笠是會武功的呦?”雷志堯也顯得不自信了,羅章維身懷絕學,竟然有人敢綁架他?
“原因?原因?海青同學,你假設一下原因?”程步賓校長一下激動起來,在辦公桌旁來回的踱了幾步。
“武功不是萬能的,能敵得過槍嗎?只有這樣,就說的過去了,羅老師纔有可能出現在虞蕩山腹地,於是他想逃出來,交手受傷,槍擊墜巖,死裡逃生,最後還是喪命!”遊開鈺進一步大膽假設,大腦中已經出現了畫面感。
“這些該死的東洋人,真可惡!”雷志堯的火氣直線上升,忍不住也罵了一句。
“海青同學,東洋人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呀?”程步賓校長兩眼望着遊開鈺,做任何事情都有動機,動機?
“很簡單,他們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他們做的事肯定是見不得光的,被他們劫持走的人,他們一般稱爲豬仔,一但無利用價值,爲了保密,還很快被殺掉!如果沒有外力營救,在那裡的人基本上是回不來的!”遊開鈺又作深度分析,如果自己的假設成立,那事情就好辦多了,這也說明東洋人,接下來有大動作了?
“澄文,我覺得應該給全校師生髮出緊急預警通知,謹防此類事件再度發生!”校長畢竟是校長,馬上就考慮到全校師生的安危了,真了不起!
“珉廬,很好!謹防悲劇重演,我馬上就去辦理!”雷志堯點點頭,校長的決策非常英明,這樣做也是必須的!
“校長,學監!你們放心,東洋人在禺南的日子,也蹦躂不了幾天了?”遊開鈺滿懷信心的說道:“這沒有什麼事了?那學生就告辭了!”
在食堂吃了午飯後,一個人就躲到圖書館去了,拿了一本書,翻了幾頁,怎麼也看不下去?大腦中出現的畫面,都是在虞蕩山曾經的情景,廢棄村落,叢林亂石,墓地屍蟲,腹地基地……
綁架了這麼多人?要幹嗎?難道是地下的礦產資源,被東洋人開採出來了,需要大量的勞工進礦洞去開採,又要做得非常隱蔽,只有採取這種偷雞摸狗的形式,將壯年勞動力暗中劫持走。如果是這樣,真是太可惡了!在別人的國度,如此喪心病狂,真是該死!
遊開鈺昏昏沉沉的想了半個多時辰,下午的課也聽得稀裡糊塗的,總感覺到一坐到教室裡,大腦裡總要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虞蕩山,特戰隊,槍手,寶藏,稀有金屬……
好不易容等到了放學,在寢室把內務整理完畢後,同其他同學打了個招呼,才走出了學校準備回家。
突然街道旁邊傳了兩聲細細的尖尖的聲音:“遊師長!遊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