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砍刀,帶着寒光,在這夜色下特別耀眼。
海青有點不解,不可能就爲了這一萬多塊大洋,就派出五名絕頂高手來殺我們吧?如果還有其他目的,那又是什麼?
瞬息間,砍刀離頭頂不足五寸。海青疾速移形換影,身影頓逝,頭皮都感到涼颼颼的,甚至還有疼痛感。
五刀走空,五名黑衣人身形橫移,刀鋒倒轉,身形凌空旋轉,一個絞龍刀法,向海青展開絕殺,其餘四人配合出擊,各展凌冽殺勢,左右各施屠龍斬,形成一道刀幕。
海青的移形換影就在於速度快,彼快此更快,雖然能躲過凌冽一擊,要想快速出手反擊,也有困難,對方除了攻擊力強大外,自身的防守也十分到位,無懈可擊。在不停的閃轉騰挪中尋找戰機,偶爾出招虛擊兩下,試探虛實。三十個回合後,海青發現自己的內力越來越順暢,人的精神越來越好,一聲長嘯,自然六式,乾坤無悔,左手往上劃半圓,象徵天;右手往下劃半圓,象徵地,所劃之處,兩道氣流形成罡煞之氣,人間萬物皆可滅殺。
一道罡煞之氣的凌厲擊殺,時間停歇,天地爲之色變。嘭嘭嘭,五聲爆響,五名黑衣人已倒飛三丈遠,有兩名黑衣人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另三名黑衣人單腿跪地,一隻手用刀杵在地上,各自嘔吐了幾口鮮血後,帶着不能動彈的同夥疾遁而去。
海青沒有追趕,檢查了自己一遍,皮膚外層略有灼痛之感,有可能被其刀氣所傷,其餘無礙,收拾了一下衣服,帽子早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摸了摸,鬍子還在。寶翎賭坊,看我怎麼收拾你!
海青沒有回客棧,直接往寶翎賭坊走去,快到賭坊的時候,海青縱身躥上房檐,潛到賭坊一間房屋有光的窗下,往裡面瞧了瞧,果然裡面有人,還在談話。
“古桑,這件事如果辦成了,我們絕不會虧待朋友的。”
“巖崎會長,這件事應該不難,我古盡安說一句話,就可以解決!”古盡安說着,扭動了一下微胖的身體,顯得相當自信。
“古桑,你們國家有句老話,不是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嗎?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但是我們盡人事,安天命,努力做到至善至美,這是不錯的,也希望如你所願,也是我們期許的!”巖崎會長自從龍溪河飛龍峽谷逃脫後,就回到了沙市,雖然損失了一些手下,受到了上級的責備,但是個人能力超強,仕途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
“巖崎會長,你真是個萬事通,連這些老話都用得這麼順口!真應該向你學習纔是。”古盡安說這話,像是在拍馬屁。
“古桑,這是一千塊大洋,你先拿着,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再奉上另外的一千塊大洋。”巖崎會長一邊說,一邊對身邊的另一人說到:“高田,快去給古桑準備的大洋拿來!”
“嗨!請稍候!”高田應聲出去,不一會,拿着大洋進來,遞給了古盡安:“請古桑,笑納!”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巖崎會長,高田先生,古某就告辭了!”古盡安收好了大洋,就起身告辭離開。
古盡安走後,從屏風後面又走出一人,巖崎會長忙問道:“佐野君,派出去的人,回來沒有?”
“會長!回來了,五鬼他們……”佐野戰戰兢兢的回答。
“五鬼他們怎麼了?他們可是我們東洋黑龍會七段以上的高手,快說是怎麼回事?”巖崎會長氣極了,情緒一下激動起來。
“兩個斃命!三個受傷!”佐野低着頭說道。
“巖崎會長,我的判斷是正確的,我一看那三人就覺得異常,不管怎麼僞裝,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所以我才及時更你彙報!”高田一步說,一邊在屋裡來回走動。
“那三人的功力這麼高,能擊傷擊斃我東洋五鬼,所以,我覺得他們能在賭坊能贏錢,真的一點都不奇怪,看樣子,我們應該摞摞窩了!”巖崎會長看着高田、佐野說道。
海青聽到這裡,不想再聽下去了,知道了那五名高手叫東洋五鬼,黑龍會七段級的,知道這寶翎賭坊是東洋人開的,也是東洋人的一個聯絡點,但是他們提到的一件事,是件什麼事呢?扭頭往寶翎賭坊大門口看了一下,見古盡安正搖搖擺擺的走出大門,騎上馬哼着小曲往街道那邊走去。海青悄然退下,疾速跟了過去。
“老狐狸!儘想撿便宜!”古盡安騎着馬一邊罵着,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高興,左包包拍一下,右包包拍一下,每個包包裝着五百塊大洋呢,沉沉的。
“古老闆,發了大財了!”突然,從街巷道鑽出一人,一把抓住馬繮,一把把他從馬上拎了下來,古盡安急忙伸手去掏槍,可是兩條手臂痠麻痠麻的,根本使不上勁。
海青把古盡安拎到一條背巷放了下來,把他口袋裡的大洋全部掏了出來,一共十條,一條一百塊,十條一千塊大洋。古盡安睜大眼睛,嘴巴撇起,心痛啊!
“說說吧!你跟東洋人談的是件什麼事?”海青問道。
古盡安把頭扭到一邊,拒絕回答。
“你又何必吧?非要享受大餐過後才說,是不是?”海青停了停:“不回答就是囉!那就嚐嚐萬蠱誅心的滋味,怎樣?”說着雙手同時點下檀中穴和章門穴。
古盡安咬着牙忍受着,可是越忍越難受,就像有萬條蟲在吞噬自己的心臟一樣,到後來更是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真想拿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砰的來一下:“好了,我說!”
海青手一拂,立刻解除,說:“何必吧!早點說多好呢!”
“後天下午二點鐘左右,有五輛車的貨物要入城,需要我放行!”古盡安嘆了一口氣,頭上仍冒着虛汗。
海青放了一條大洋在古盡安的口袋裡:“這就對了,他們從哪個方向入城?”
“每次都是經大屋基、倉塘、安永,然後從東門入城!”古盡安還喘着粗氣。
海青又放了一條大洋在古盡安的口袋裡:“車上都裝些什麼?”
“以前都是裝些槍支、藥品、大麻。這次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這些都禁品,所以,對方要打點一下。”
“你可以回去了!”海青再放了一條大洋在古盡安的口袋裡,把他拎起來,放在馬上,在不拿槍的左手臂摸了一下,讓其恢復知覺,並把馬繮繩挽在左手上,在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回到家裡,那條手臂就恢復知覺了!”
古盡安心裡懊悔極了,一千大洋現在變成了三百大洋了:“這個瘋子,宰人也夠狠的!”
海青這才穿街過巷,回到四季客棧。
易沉、崔凡輝還在屋裡等候着,見海青安全回來,才放心了。
“遊少!你終於回來了!我跟易沉都擔心死了。”崔凡輝說着,還帶着幾分焦急。
“大哥哥!你回來就好了。”易沉一邊說,一邊拉着海青的衣服看了看:“衣服怎麼爛了?”
海青這才仔細瞧了瞧,好好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這衣服是不能穿了,給掌櫃說一聲,加點錢燒些洗澡水,不然明天怎麼去上課?這個撿好!”說着又摸了七條大洋出來,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候着熱水洗澡。
“少主英明神武!崔凡輝佩服!”崔凡輝一邊說一邊把易沉抱起準備轉圈圈。
易沉反手一巴掌,崔凡輝一退,撞在桌子上,桌上的大洋開始滾動,就要掉了。
“我們的大洋!”易沉一邊喉,一邊疾撲過去,死死按住,這幾百大洋纔沒有掉落在地上,對着崔凡輝喊道:“崔凡輝!你……”
“少主啊,對不起,怪我太高興了!”崔凡輝不停的道着歉。
兩人重新在桌子邊坐了下來,眼睛都把桌上的大洋看着。
“少主啊,你說這個速度下去,兩個月後,我們身上有多少大洋啊?”崔凡輝開始他的幻想了。
“反正你得天天背在身上!”易沉兩眼望着桌上的大洋說。
“少主,不行啊!你想我們來沙市才幾天啊,大洋就弄了一萬七千多,兩個月後,我還背得動,可能要把我壓死。”
“你不背?喊大哥哥背呀?喊我背呀?”易沉目光終於離開大洋,望着崔凡輝。
“這樣不行,這樣不行!我可吃不消。我要跟遊少說,或者跟軍師、宰相他們說,或者叫他們派一個小組過來,協助一下。”崔凡輝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以啊!你這個想法很好!”隨着聲音響起,海青已經洗完澡走了進來:“這個省城,不比得我們康寧縣城、雙龍場,這裡魚目混珠,各種勢力複雜得很,戰隊不能動,派個幾人小組過來,專門負責打探消息,武功要達到能自保可以了。過來!我給你們講講我們分開後的一些情況……”
“東洋五鬼!黑龍會七段級高手!”易沉、崔凡輝睜大眼睛互相望着。
“後天下午二點鐘左右,寶翎賭坊的貨物,五輛車要入城,經大屋基、倉塘、安永,由東門入城,裝的槍支、藥品、大麻。想想看,怎麼打算?”海青說着,又說:“有沒有同軍師、宰相最快的聯繫方式?”
“只有等住處找到了,我回去一趟,就解決了。”崔凡輝說道:“雖然有點耽擱時間,這也是面前比較穩妥的辦法!”
“好吧!這些銀票和大洋,由崔凡輝保管,明天繼續尋房子,寶翎賭坊周圍三公里內不考慮!大家睡覺休息了!”海青說完,大家都各自回屋睡覺。
第二天,海青早早地來到了學校,在校門口同歸老師打了聲招呼,來到了寢室,寢室的同學都在收拾內務,趕緊來到自己的牀位前,打開儲物保管箱,換上學生裝,也準備去教室。
“同學們!不好了!教學樓被警察包圍了!”一名同學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