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青找到開揚,給了一張銀票給他,開揚怎麼也不收,最後扭不過海青,還是收下了。不過,海青卻意外的遇到了,開揚的大哥遊開章。
“哦!開章大哥回來了?”海青望着開章,心裡也挺高興的,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在一起了。
開章向前兩步,與海青一個擁抱,用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謝謝你!海青兄弟!”
“開章大哥,這回來了,有什麼打算?”
“這次回來,看見二弟的病,在你的幫助下,徹底的治好了,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看到父母也安好,心裡也放心了,回來陪他們幾天,還是要走,在外面接觸的事物多,也挺長見識的。”
“那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家裡嗎?”
“我走之後,家裡還有兩位兄弟,應該沒有什麼。”
“那,開章大哥,出門在外,凡事都要小心點,我和開揚到雙龍場還有點事要辦,告辭了!”
海青離開開章和開揚一道直奔雙龍場,海青想到盛豐錢莊去兌換點銀票,好急時備用,來到錢莊一看,哎呀!不得了,好多人啊!仔細一打聽,原來盛豐錢莊昨晚被打劫了。盛豐錢莊是目前國內規模最大的,信譽最好的錢莊,分號遍佈全國各地,其安全保衛措施也是非常嚴密的,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搶盛豐錢莊!
海青看見正裡白澤山和一幫警察也在現場辦案,就往前擠了擠,想走近點看看,卻被兩名警察攔住。
“靠後,靠後,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時白澤山和一名警察一邊交談一邊走了過來,看見了海青,便招了招手:“遊少,你來了!”
那兩名警察識趣的讓開了路。
“本想來兌換點銀兩,沒有想到卻這樣的事!”海青邊走邊對白澤山說道。
“廣賦啊,這就是那位醫術精絕的遊少!”白澤山對身旁那名警察說道。
“哦!是遊少,你好你好!鄙人是雙龍場警所的小所長,袁廣賦。”袁廣賦滿臉堆笑,跟海青握了一下手。
“白正裡,我們也算是熟人,你也幫過我的忙,既然我遇上了,我看能不能幫你一下。”海青說罷就往裡走,邊走邊問袁廣賦:“有人員傷亡嗎?”
“沒有人員傷亡!我們當初懷疑是內外勾結作案?但據我們瞭解盛豐錢莊的夥計進出制度非常嚴格,要經過層層的考驗方能收用。所以這方面是不可能的。”袁廣賦在後面跟着,不停的細說着。
開揚也只有跟着,他的確不懂這些,也只有打醬油的份囉!
白澤山心思縝密,考慮問題要細緻些,本來和袁廣賦一起商議勘察後,做個案件呈詞往上一報,上面派偵緝隊下來,自己配合一下就行了。既然遊少要幫忙,那真是求之不得,多浪費點時間而已,不成功也沒有什麼,如果成功,那可是奇功一件啊!這遊少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記憶深刻,說不一定奇蹟再現也有可能喲。想到這裡,緊跟兩步:“那就麻煩遊少了,請遊少仔細看看!”
盛豐錢莊,樓上樓下共兩層,從門庭到裡堂都顯得高貴華麗,但又不失典雅古樸,到這裡總帶有幾分親近感,也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據裡面值守的夥計講,平時的警覺性都很高,但是昨晚下半夜卻睡得特別死,醒來的時候就成這樣了,房鎖大部分沒有破壞,只有幾個保險櫃遭到了破壞,人也沒有傷亡。
海青看了四周一下,的確看不出什麼名堂。突然鼻翼抽動了一下,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縷淡淡的刺激性藥味道,聞多了,大腦還有眩暈感,一般人還不易覺察,只有帶內力的人才能察覺。
“遊少,看出點什麼沒有?”袁廣賦眼睛眯了一下,走到海青身旁。
“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白澤山也跟着附和。
海青沒有理會他們,眼睛微閉了一下,啓動六識神功,景像重現,口中不停說道:“下半夜,一共來了九個人……屋頂有個洞……下來兩個人……放了迷魂香……打開了大門……放進來五人,有兩人在門外,門外還停着兩輛馬車……砸壞了兩把鎖……開始搬箱子了……搬完了,門關上了,走了,範家堡方向!”
白澤山和袁廣賦兩個都變的傻傻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下巴都要掉了。
“快……快,上去看看,屋頂是不是有洞?”袁廣賦打了冷顫,急忙喝道。
兩個警察嗒嗒嗒的跑到樓上去,不一會就傳來了聲音:“頭,屋頂有洞!”
“他奶奶的,我們看了許久,爲什麼都沒有發現?”袁廣賦蹬了一下腳,氣呼呼的說道。
“兩位,我能做到的就是這些了,下面就看你們的了!”海青望着白澤山和袁廣賦,微微一笑,又說道:“據我估計他們應該走得不是很遠,應在陶家衝附近。”
“快……快,準備快馬,集合隊伍!”袁廣賦說話都有點口吃了,這樣立功的機會一定不能放過:“遊少,謝謝了,以後當面感謝!”
“廣賦啊,人夠不夠!需不需要找樊戰倫的部隊幫助一下?”白澤山心裡也高興,但還是提醒了一下袁廣賦。
“老白,沒有問題,我二十來條槍也不是吃素的。”袁廣賦拍拍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白澤山心想:也是啊,找樊戰倫的部隊幫助,勝算大些,但是這功勞可能就不是我們的了。
“好吧!行動!遊少,這位兄弟,告辭了!”
說罷,白澤山和袁廣賦率隊策馬追擊劫匪。
海青和開揚離開了盛豐錢莊,在四方客棧找到周明秋,一起商議購屋擴館之事。
從昨天到現在,何世榛滿臉的陰霾才掃清,望着這兩車白花花的大洋和銀子,心裡的那絲怨憤纔會感到平靜,一百多號弟兄的死亡,對他的打擊的確很大,兄弟們不能白死,兄弟們的血不能白流,我要報仇,我要雪恥,在胡亂吃了一些東西后,又帶着剩下的幾名弟兄再次潛入雙龍場,避開了樊戰倫的部隊,成功的洗劫了盛豐錢莊。可是這兩大車的大洋和銀子是很重很沉的,走了兩個時辰,都還沒有走好遠。
“大哥,前面快到陶家衝了!”二當家簡冠宜也是滿滿的樂活着。
“大哥,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三當家耿初洲望着何世榛,眼裡露出懇求的神色。
“不能休息!繼續趕路!”何世榛不理兩位弟兄,直接對手下嘍囉發出命令,忽然,肚內一陣咕嚨,小腹陣痛,要拉肚子了,忙說:“繼續趕,不要停!我去解個手,然後追你們!”
何世榛要去解手,二當家和三當家也要去,三人找個蔽靜處解手,其餘六人驅車繼續前行,三人剛蹲下不久,就聽見前方槍聲大作,冒出頭一瞧,原來是一幫警察趕到。辛辛苦苦忙的活,看樣子又要打水漂了。
這一路的追趕,讓白澤山和袁廣賦累得夠嗆,終於看見前面有兩輛車了,遊少不是說的明明白白的,兩輛車,九個人,這兩個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人少了三個,白澤山還在納悶,就聽見袁廣賦喊道:“開槍射擊!開槍射擊!”也沒有核實清楚,萬一弄錯了,豈不是又要枉傷人性命?
噠噠噠,砰,砰,砰,這六名嘍囉也舉槍還擊,無奈寡不敵衆,一陣槍響後,個個中彈斃命,何世榛、二當家簡冠宜和三當家耿初洲靠一趴屎尿,活了下來。
戰鬥很快結束了,零傷亡,白澤山和袁廣賦互相慶幸,仔細檢查車上物品,正是盛豐錢莊丟失的那批大洋和銀子。
“看樣子,遊少這個人不簡單耶!”白澤山長嘆了一口氣。
“老白啊!今天這功勞也有遊少的份啊!”袁廣賦兩眼盯住白澤山,這種事真是超出彼此的想象,靠自己的實力,下輩子都辦不成。
“是啊!看了今後遊少這條線,我們還得好好的維持!廣賦啊,你說呢?”
“同感!同感!”袁廣賦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大家收拾一下,返回雙龍場!”
一行人押着被劫物,高高興興的返回雙龍場。
這個案子到此告破,劫匪被擊斃,被劫贓物全部追回,據實上報康寧縣知事,表彰和獎勵自然少不了,當然也轟動了雙龍場,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盛豐錢莊經此一劫後,歇業兩天,內部整頓,加強了安全防衛,也增設了一些必要措施。
海青和開揚他們也忙了大半天,最終有倆家有出售房產的意向,這兩家嫌街上太吵鬧,想搬回鄉下住,鄉下清淨些。不過還要和家人商議商議,不出意外,就在最近幾天就能敲定。
海青心情還是比較高興,仔細叮囑交待一番,便和開揚往家裡趕,剛走的一個叫落水坳的地方,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請讓一下路?”開揚走在前面,隨口就說了一句。
那人踱了兩步,一身長衫隨着腳步晃動,面部沒有一絲表情,但卻露出一道深深地的刀疤,說話的聲音更是冷冷的,不接地氣:“遊開鈺,是吧?”
“是啊!我是遊開鈺!”海青忙上前把開揚拉了一把,讓他站在了身後:“請問閣下?你又是何許人?今天攔住在下又是爲何?”
“爲何?哈哈哈!問得好!”那刀疤臉一陣冷笑:“很簡單,等在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