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烏雲遮月。
季斯年睡得正舒服呢,突然醒了過來,他的幻術法陣有人進去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個縣長真是個狠人了,這才第一天,就已經忍不住了嗎?
季斯年一個閃現過去就到了隔壁房間了。楊喜睡得很舒服,她幾乎從來都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牀。她家裡面雖然並沒有很窮,但是從來沒有享受着這麼舒服的牀。
季斯年在黑暗中,靜靜地看着眼前的情況。黑衣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楊喜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了。
那人手中的刀閃着寒光,很快便走到了牀前,舉起了刀,輕輕的說到:“你也是個苦命的人,但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也是不得已的,下輩子你可不要得罪錯了人。”
這人冷冷的說到,嘴巴里面說着聖母的話,手中卻做些令人作嘔的事情。
他狠狠地刺了下去,這個時候楊喜明顯感覺到了不同的訊息,正在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黑衣人舉着刀在自己的眼前。
但是卻遲遲沒有刺下來,她一聲尖叫,幾乎吵醒了所有的人。刺客背後的冷汗都已經出來了,他刺不下去,眼前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道是撞鬼了?他刺不下去,而且人已經醒了,並且發出了聲音,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可是這個時候,在他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門已經嘎吱一聲關上了。
刺客的背後已經滲出來了細密的冷汗,衣服都已經打溼了,難道是楊喜死掉的家人變成鬼魂回來保護她了嗎?
“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救救我。”楊喜反應過來了,立刻慌亂的喊了起來,可是爲什麼,這個人一動也不動的?
下一秒,安月明也出現在了房間裡面。
“你?你是哪裡出來的?”刺客緊張的不行,明明門都沒有打開,爲什麼突然有人出現在房間裡面?
安月明一揮手,房間裡面就亮了起來,刺客心中一驚,突然發現旁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就是跟在駙馬身後的人。
他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滴到地上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的恐慌,對未知的東西的恐慌,這些人不是人啊,都是妖怪。
“楊喜,你過來。”楊喜立刻回過神來,從牀上爬了起來,季斯年也從後面走了出來,楊喜懵了一會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自己也不清楚,明明季斯年和安月明兩個人都是在隔壁的,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面。不過她現在並沒有問,這還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季斯年鬆了手,刺客立刻跪在了地上。他已經被嚇得腿都軟了,這兩個人是妖怪,是妖怪啊。
很快,縣長便帶着人過來了,他美滋滋的過來,想着楊喜應該已經是我一具屍體了。這殺手已經在他手底下做事很久了,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
這一次想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縣太爺推開了門,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這門應該是開着的,現在怎麼是關起來的?
不過也沒有在意,擡頭一看,房間裡面已經有了好幾個人了,駙馬和他的侍衛,還有他的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另外楊喜也在一旁瑟瑟發抖。
他心一沉,居然失手了!這個駙馬看起來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縣長,看來你的縣不是很太平啊,居然還有刺客。”安月明冷笑了一聲,說到。這刺客是誰派來的,在場的人心裡面都清楚,只是看透不說透。
縣長尷尬的笑了笑,這一次失敗是他意料之外的,既然失敗了,那麼這個人留下來就是一個禍患,還是要儘早的處理了這人。
“縣長,你救救我,這兩個人都是妖怪啊,他們是妖怪。”聽到縣長的聲音,刺客突然激動了起來,對縣長求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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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覺得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就只有縣長了,可是縣長怎麼會讓他活下來?就算安月明放過他了,縣長也不會放過他的。
“看起來,這刺客還挺相信縣長你的嘛,向你求救。”安月明嘲諷的說到,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也表明了,她什麼都知道了。
縣長趕緊否定了。
“哪裡哪裡,這刺客居然敢在我的地方作怪,來人啊,把人給我帶下去,我要親自審問。”縣長趕緊把人帶下去了,安月明也沒有阻止。
她要這個人也沒有什麼作用,這刺客反應過來,什麼都不會說的。
只不過,縣長這個人,心狠手辣的,不管怎麼說,這刺客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好的。
“駙馬爺,這人我們不能放他離開。”楊喜着急的說到,她並沒有那麼的聰明,便以爲這是縣長在保護這個刺客,想要把人保下來。
因此,她心裡面很着急。這個時候,阿亮也終於醒過來,趕到了。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了,阿亮來的晚了。
“楊喜,這是縣長的地方,自然是公平的,我問無需多問什麼。”安月明說了一句,便讓縣長把人帶走了。
縣長象徵性的吩咐手底下的人,加強巡邏,便離開了。一離開這個地方,縣長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陰沉的可怕,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
“你這個廢物,一到這種關鍵的時刻,你就給我掉鏈子。”縣長惡狠狠的說到,“如果知道你這麼沒用,我怎麼會用你?”
而刺客還是畏畏縮縮的,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滿腦子都是妖怪二字。
“縣長大人,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楊喜還有兩個妖怪保護她!”刺客都已經快要哭出來了,腿都還是軟的。
那兩個人肯定是妖怪,正常人怎麼能做到這種地步呢?
縣長以爲只是他在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也沒有多想,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他從來都不會養沒用的人。
瞭解了事情之後,縣長便給了一個眼神,趁着刺客不在意,便一到刺進了他的心臟。他一直到死,都不知道爲什麼。
死了一個人,對縣長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對他來說這就等同於一隻雞死掉了一樣,根本就毫無波動。
“駙馬爺。”縣長緩緩的說着,手中把玩着扳指,似笑非笑的說到。
旁邊的下人們立刻低了頭,每一次縣太爺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會有人要遭殃了,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到縣太爺,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