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安月明皺起了眉頭,喃喃道:“當真是好狠的心。”
“誰說不是呢。”安諾感慨起來,“那麼之後的事情,可否需要我幫你給料理好?”
他看得出來安月明想要幫葉才人,這才提了這話。
安月明看向安諾,她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拒絕了。
在安月明看來,哥哥在貴妃的身邊應該多加小心。若是哥哥舉動太多的話,反而容易讓人發現。
可是她這個舉動,卻讓安諾的心中起了疑慮。
照理來說,月明在宮中也只有自己這麼依靠。若是不找自己幫忙,那麼會找誰呢?
安諾看着安月明沉思的神情,正想將這件事情給問清楚,可是安月明忽而擡起首看向了安諾。
“哥哥,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暫且先離開了。”
話音落下,安月明就告辭了。
望着安月明離去的身影,她這狀態更是讓安諾心中疑惑。直覺告知給安諾,他能夠感受到安月明可能會將這件事情交給別人。
可那個人又會是誰?
帶着這個疑惑,安諾向着身邊小太監招了招手,隨後便在其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
安月明不想牽連安諾,爲此一直都在想着該如何處理好這件事情。對於安諾的變化,她並沒有注意到。
或許是想的太過於專注的緣故,安月明走得好好的,突然迎面就撞上了什麼。
這一下可是讓安月明吃痛,她捂着額頭,估摸着那麼硬的東西,自己應該是撞到了牆或者柱子。
然而等安月明看過去的時候,卻對上了一張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臉。
“你怎麼又在這裡!”安月明能夠對於自己看到明北辰這件事情,感到相當的不能理解。
明北辰不以爲意,他看着安月明,說道:“你別這麼反感本尊,本尊可是專門來找你的。”
“你找我?”聽到這話,安月明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目光在明北辰的身上打量着,“什麼事情?”
對於安月明而言,只想要儘快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好讓明北辰離開。
可是明北辰並沒有解釋,反而將話頭給轉移到一邊去了。
“你似乎有心事。”
“沒有。”安月明雙手環抱,當時就拒絕了。
明北辰走了一步,再次對上安月明,“你胡說,不然你剛纔怎麼撞倒本尊。話說回來,你撞到了本尊,本尊還沒有找你賠呢!”
安月明扶額,這是在碰瓷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嘗試讓自己鎮定下來。
安月明看向了眼前的明北辰,道:“我有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你要是不說,那麼本尊就告訴所有人,你故意撞本尊。”明北辰道。
無恥!
安月明被氣得不行,她一直都在深呼吸,不然她真怕自己捅死這個傻X的心都有了。
“行!”安月明指着明北辰,“算你狠!”
那能夠怎麼辦,她真的相信明北辰能夠做出來。
要是這事傳到後宮,她肯定要成爲不要臉故意勾引國師的小宮婢。
明北辰還挺意外,他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既然安月明要說,他也洗耳恭聽。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很好辦!”明北辰道,“此事就交給本尊解決,作爲補償的話,你就替本尊恢復記憶吧。”
“什麼?”安月明一臉茫然。
她貌似沒有懇求明北辰幫自己的忙,同樣沒有答應幫助他恢復記憶。
可是等到安月明反應過來,要將人給喊住的時候,明北辰已經轉身走遠了。
卑鄙無恥!
除了這兩個詞,她已經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來描述此人罄竹難書的‘罪行’了!
安月明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向着尚宮走去。
可是走到尚宮的時候,她恰恰碰上了一個人,已經在這裡靜候多時的人。
“你終於回來了。”春杏走上前,冷聲道。
安月明看着她,沒有迴應。
可是春杏的眼神中,卻夾雜着怒火:“我現在是明白了,爲何宮中會忽然傳起了貴妃娘娘用幾道菜就勾住皇上的心,這類荒唐的話了。其實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你暗中計劃好的吧。”
安月明看着前方,眸光中劃過一抹冷意。
她輕笑了下,說道:“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也沒有想到,你那麼着急要離開尚宮,甚至還不惜相信這種愚蠢的法子,居然能讓餘美人藉着貴妃的名義。我看你,怕是餘美人涼的不夠快。”
這下子,安月明算是完完全全的承認了。
春杏怒火難消,她憤怒的瞪着安月明,“你以爲就葉才人那樣鄉下來的土包子,你就能夠鬥得過我嗎?”
“不,我沒有跟你鬥,跟你鬥得是葉才人。”安月明殺意凌厲的眼眸向着春杏逼近,“準確說,你連她都不過。”
春杏氣得豆大的雙眸,隨着安月明的一句話,由怒轉喜,她突然笑了起來。
“好啊,那麼我們就來比比看,誰更厲害。”春杏說道,“不過你以爲餘美人是我的籌碼嗎?不,我纔不會用那樣的蠢人。”
是這樣嗎?
安月明微微眯起了眼,看着春杏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探究。
對於春杏所說的這番話,聽起來她似乎還有別的門道。
說完這句話後,春杏擰了一眼安月明,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安月明望着她離去的身影,眸光幽深。
月掛枝頭,安月明踏着月色而歸,
忙碌了一天,她從外面而歸,將門推開,神色說不出的凝重。
安月明剛踏入屋內,恰好青素側身過來,看向了她。
二人四目相對,安月明微微收起了自己凝重的神情。
“你回來了。”青素的聲音很輕。
安月明點頭,隨即便坐在青素對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事情已經都解決了,然而安月明卻一直悶悶不樂。
“你怎麼了?”青素多看了她一眼,手下針線穿了過去。
安月明嘆息道:“沒什麼,只是想些事情有些心煩罷了。”
聽她如此說,青素眉眼淡淡,眼簾微垂,沒有多言,繼續忙着手中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