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現代不是沒接過吻。
如果說二十一世紀的達人,談戀愛連拉手接吻都沒有過的話,那也太假了。
這個吻很普通,輕輕地,帶着幾分的青澀,稍一開合像是輕輕地含住她的下脣,讓她的心臟忽然一緊,有些透不過氣來,有一種被輕輕咬噬的感覺。
她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只覺得那嘴脣軟軟的帶着彈性,彷彿有說不出的香甜,只想讓人咬下去。
然後他停在那裡,沒有更多的動作,她幾乎和他沒有任何的距離,能聽到他喘息的聲音,她的吸進鼻端的都是他身上的清香。
容琦聽到有人叫喊她的聲音,知道那些宮女一定是找不到她已經焦急了。
脣分,嘴角還留着甜甜的雨絲,像蜜糖一樣,讓她忍不住咬住嘴脣。
這是她來到這裡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雖然之前有人向她諂媚暗示,雖然和駙馬不少日子同牀共枕,雖然……比起今天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說人在這種情況下,完全被挑不起激情那是假的。
本來宮裡緊張的氣氛,又立於高臺之上,只要有人經過擡頭一看,馬上就會發現無疑……
懷抱一鬆,他有意笑着看她,幾乎和她急忙擡起的眼睛撞到一起,那些本來應該說的責問或者惱怒的話,她就是說不出來。
她本不是扭扭捏捏地女子。再者他也不準備給她這樣機會。
聽到有人尋來地腳步聲。
他彎起腰。修長地手臂穿過她地腿彎。將她抱了起來。繞過等在前門地宮女。掀開窗子帶着她輕輕跳了進去。放下窗子地瞬間。容琦扭頭一看。正好看見其中一個宮女正好轉身走過來。
那宮女彷彿是看到了什麼要來查看。她地腳步聲由遠而近。直奔着這扇窗子。
容琦知道這座宮殿附近一定有楚亦安插地暗衛。如果那宮女大聲一叫。那勢必會有很多人衝進來。
膽大包天地這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高臺上。總不能真地會像變魔術一般忽然消失在衆人眼前。
容琦正一邊聽那腳步聲,一邊看屋子中是否有能藏匿的地點。剛想要拉他走到那厚厚的帷幕後面。
她剛一伸手,他的手指一滑,與她十指交握,將她反拉了過去。
她正待焦急地說話,他卻輕輕地“噓”了一聲,然後伸出手臂,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他似乎不準備動,也不準備躲藏,就算被所有人發現。他似乎也不害怕似的。
容琦正好伏在他地胸口,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你在這裡幹什麼?”那個宮女剛剛走到窗子前,邊傳來一聲呼喝。是一個地位稍高的女官。“還不出去找殿下。”
那宮女誠惶誠恐地“是”了一聲,急忙踏着小碎步離開,那女官似乎也跟着走了出去,宮殿裡又恢復了暫時的安靜。
他鬆開手,挑起眉毛,露出一個十足猖狂的微笑。
“你瘋了?你是怎麼進來的?”皇宮之中到處都是守衛,就算他的武功極高想要避開楚亦所有的暗衛也不容易,當時她請難奈何幫她進宮做事,難奈何都要靠她的庇護才能在宮中行走。
可那畢竟是平時。現在宮內地守衛不知道又增加了多少……
“萬一剛纔被人發現……”
“不是沒有嗎?”
“那不過是你運氣好。”若沒有女官忽然出現,那宮女十足是要打開窗子看的,而他們就立於窗子旁邊,想躲都無處可躲。
自始至終他的表情中都沒有一絲地慌亂,彷彿一起盡在掌握之中似的。他輕鬆的微笑,讓人看得牙癢癢的。
從認識他開始,他一直都是這樣。
“凡事不能太篤定。”容琦忍不住想打擊他的氣焰。
他低頭看她,眼睛中帶着一絲笑意,表情略帶一點無辜。彷彿是被冤枉了一般,“我一直都很小心。”
“小心?”
他笑,“小心翼翼,唯恐錯過。”他輕嘆一聲,“我答應過你的,無論如何今晚我都必不失約。”他的嘴脣異常的紅潤,晶瑩剔透像成熟了的石榴籽,張揚而豔麗。
不知道爲什麼,他灼灼地目光。讓容琦半晌也平靜不下來。她只能稍稍避開他的注視。
“更何況我也會害怕。”
“害怕?”他這個回答和她在高臺上掀開面具看到他臉的那一刻一樣,讓她震驚。
“害怕只要騙你一次。你以後就不會再信任我了。我現在這麼做,無非是想多給你增加一些信心……將來萬一發生讓你選擇的事,你只要能信任我一次就足夠了。”
他眨眼睛卻嚴肅的樣子讓容琦忍不住莞爾,“你這個人總是將很難的事做的很簡單,卻將很簡單的事說的很難。就像今晚,你忽然出現在這裡……又……”想到剛纔一幕,容琦地臉不禁一紅,稍微停頓卻讓她想起一件事,她似乎和二少有過類似的賭約,她剛剛差點就……
容琦微微咳嗽一聲,今晚她似乎有點頭昏腦脹,她府里美少年那麼多,長期目睹駙馬和瑞梓的美色,所以還不至於一見美男就會……大概是今晚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你等一等,我出去看看,否則一會兒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到處找我。”
他輕輕一笑。
這樣的笑聲中,她倒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墨染一直跟着容琦,容琦遇見二少這件事,墨染從頭到尾他也看了個大概,剩下的人也只不過是懷疑公主到底是什麼時候走回宮殿的。
墨染看到容琦安然無恙,臉上也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容琦換下溼了的衣衫反轉回來的時候,二少已經靠在了軟塌上。
他溼潤地外衣脫下來放在一邊,身體舒適地在軟塌上伸展,本來一切都十分地尋常。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讓容琦覺得有一些香豔。
無論怎麼迴避,都回避不掉這樣的感覺。
容琦只得引開話題,“你把那樂師如何了?”
他地視線落在她臉上,笑笑,“沒怎麼樣。他明日就會正常地出現。”
容琦想了想,“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敢……”
他地目光幽深地閃一閃,“我知道。”
容琦道:“你不是自由自在的江湖中人嗎?怎麼也知道這些。”
他微笑,“公主聽沒聽說過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的身體修長,特別是看起來的隨意依靠卻有些優雅的味道,高貴地像是一個貴族。她早知道他並非一般的人,只是她始終摸不透他到底有多大地潛力。今日他忽然進宮的確嚇了她一跳,這樣的局勢,就算駙馬和安定將軍此時此刻都不敢輕舉妄動。
二少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她這樣問肯定不會得到滿意的答案。只是微微思量,“那你說說,現在的局勢當如何?”
他想也沒想,“政權交替,必然會有一個結果。”
容琦擡起頭,直對他的眼眸,“那你說,會是個什麼結果。”
二少扎扎眼睛反問,“公主想要誰坐上金殿的龍椅。”
彷彿是被說中了心事。容琦反而微微遲疑,“這並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完夏國的江山搖搖欲墜,她其實不想看到血腥地爭權,但是楚亦卻不能神話般地變成一個賢明的君主。
楚亦的失敗是註定地,可如今駙馬和安定將軍誰能得到最後的權柄,絕不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
“公主想要駙馬坐上龍椅。”他的目光在微微閃動,似乎將容琦的表情全都映照在其中。
一絲一毫都不差。
容琦還沒說話,二少卻好像已經從其中捕捉到了什麼。
他的眼中像是有一粒粒金沙,能灼灼其華。又能掩飾住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公主心中對這場涉及這場政權的幾個人都安排了最好的結局,公主想要至親從陰影中跳出來,離開政權卻能得到最好地結果,想要駙馬順利地坐在龍椅上,而另一個,在公主心裡大概是唯一一個必須死去的人。”
容琦揚起眉毛,她的心竟然完全被他摸透了。在她心裡從始至終,安定將軍一直都是謀逆的奸臣。可奇怪的是駙馬也同樣有篡權的心思。她卻不怎麼怪罪駙馬。
“你就那麼恨他?”
大概是她正好想到此,“自古奸臣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問一答正好印證了二少剛剛的話。
容琦擡起頭看向二少。不知道爲什麼他那華麗的佈滿金沙的眼睛中,竟然似乎有一絲地黯然。
他那雙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然後微微一笑。
那笑容,容琦心裡猛然有一絲髮酸。
容琦正要思量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二少已經又悠然開口,“如今皇上的目光似乎已經在駙馬身上,若是正面衝突不論結果如何都勢必會傷及他的羽翼,對他將來登基並不十分有利。你現在最關心的大概就是這個問題吧!”
二少今晚的每一句話都讓容琦心驚,他似乎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諱莫如深的江湖俠客。
“你現在有沒有想到好的方法來幫他?”
容琦微微搖頭,“還沒有十分好的方法。”目前地情況,只有將楚亦地視線引到安定將軍身上,這才能一舉兩得。
二少眼睛落下來,低頭去喝手裡的茶,他安靜地時候,眼角就似帶着一泓溫潤的月光,“若我能幫你呢,你會不會答謝我?”
容琦取茶杯的手,猛然一頓,“你說什麼?”
二少滿眼笑意,“我說我幫你,”他頓了頓,“我只需要你稍稍考慮,將來有一天能不能嫁給我。”
週末很難受,週一去輸液,於是沒時間寫書。。
不過輸了液之後好多了,所以今天寫了三千多,身體好的話明天接着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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