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外面的天色昏暗着讓人有一種很疲倦的感覺,容琦靠着軟榻接着看書,皇帝叫人拿了蜜果來放在她手邊,她一邊吃蜜果一邊看書,太過於安逸的環境,加深了她的睏意。--鳳-舞-文-學-網--
皇帝拿了薄毯蓋在她上,暖和的溫度打垮了她最後一點意識,她縮了縮體,再看看端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然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打破了這份沉靜。容琦半睜開眼睛,看到御書房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皇帝出人意料地親自走下去貼問話。
談話的內容似乎非常的重要,皇帝沉吟良久再三確認,然後才點了點頭。
讓人退出去的時候,容琦正好完全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落在皇帝的臉上,看到了皇帝那如雨後出霽般的笑容。
彎起的薄薄嘴脣彷彿是打了個勝仗一般,歡喜卻也帶着一股濃濃血腥的味道。
楚亦見她醒了,似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歡快地衝着她走過來。
容琦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迎面過來的皇帝,上那件金黃色的龍袍,在燈光的照下似乎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容琦心裡一緊,不經意之間向後縮了縮。
楚亦本來已經伸出手去,卻沒想到會被容琦躲開,他臉上那笑容瞬間僵住,逐漸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悲哀,眼底深處風雲瞬息滾動,神色沉而不可置信,“皇妹,你竟然……也怕朕?”
之前的突然驚醒,讓容琦處於昏沉沉的狀態,到現在才真正地清醒過來。
她還沒開口說話,皇帝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那稍稍帶着溫度的手,和他的表一樣正在漸漸地冰冷,“皇妹,誰都可以離朕而去,只有你不行,朕……”那稍微帶着感的微笑已經如同頹敗的花朵,被他那深刻的暗遮蓋住了。
容琦搖了搖頭,“皇兄,我只是剛醒過來……”她的話還沒說完,放在她臉龐的手已經垂下來,她頓時感覺到腰間一緊,皇帝已經緊緊地將她抱住,他的軀緊急起伏着,彷彿是驚慌未定,楚亦似乎是一個垂死掙扎的人,他緊緊地握着容琦這根稻草,突然現這根稻草將要從手心裡滑落,他的心裡如同頹然倒塌的河堤一樣,他的手臂緊緊地抱着她,不肯放鬆。
“皇妹,你別嚇朕。”他的音調居然帶着一絲的顫抖,“什麼都能改變,只有你不行。”
皇帝的頭垂在她的肩膀上,似乎連呼吸都是涼絲絲的,又過了半晌容琦才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看到御案上放着一杯茶,容琦想起去拿那杯茶水,皇帝顯然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皇兄,”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手心裡的溫度漸漸地暖和了他冰涼的手指,“我去幫你拿杯茶。”
楚亦怔怔地看着容琦去拿水,她將茶杯拿到手裡遞給他的時候,眼中的微笑像這杯茶一樣的溫暖,她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沉,而變成了一種清澈寬廣的親切。楚亦忽然之間想到了他們小的時候,每一次楚辭要回來之前,容琦都會站在他面前跟他說,“別怕,我會保護你。”
小時候她比他長的要高,可是經過了這些年她越長越慢,現如今已經縮到他的下頜下去了,他的手臂能輕易地環住她的肩膀。
他第一次被山呼萬歲的時候,和文武百官一起下跪的容琦,她的手藏在衣袖裡,手指上都是母親的鮮血,她拼命地搓着,擦着,卻好像怎麼也擦不掉。
從此以後她就和他一樣,臉上有化不開的鬱。
楚亦低頭喝了一口茶,口齒芬芳馥郁,卻依舊蓋不住一股澀澀的血腥味,“朕已經讓人將楚律處死了。”
果然如此,容琦心裡一顫,她雖然知道皇帝處決晉王的時候一定會安排的非常縝密,可她還是沒有想到皇帝連一晚都等不了這麼快就下手。
“其實朕已經命人每在他的飯食裡下毒藥,他不碰天牢裡的食物能支持到現在已是不易。”
怪不得楚律會虛弱地躺在了石上,急切地將許多的事向她全盤托出,楚律已經知道皇帝肯定會挑在這個時機下手,幾天來皇帝已經磨光了他的精力和氣數,現在就差一把將他那微弱的生命之火攥滅。
楚律對容琦說那些話,實際上就是在壓最後一個賭注。容琦的出現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讓他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在有限的時間內,他要不顧一切地緊緊把握住這次機會。
“容琦,朕知道之前晉王對你很好。”楚亦垂下目光,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在臉上留下兩片羽扇般的影,“所以朕才讓你在他臨死之前見他一面。”
她天牢裡的那一面,竟然就是晉王的催命符。
“朕已經讓人去他的府邸……”皇帝捧着茶碗,那光亮的釉瓷彷彿照亮了他的眼睛,和那個剛剛擁抱了她的少年相比,彷彿已經換了一個人,溫的茶水化不開他目光中的冰冷,“朕懂得什麼叫斬草除根。”
除了長公主,他心裡的親已經全都被磨滅了。殺了一個晉王,現在他又要殺更多的人,連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那畢竟是他的叔叔,是他家族的血脈。
容琦剛想要起,皇帝已經攥住了她的手,眯起眼睛來看她,“容琦,過了今晚,朕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朕實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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