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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灼華身子一震,眼中閃現急切,“你說過不會再離我而去的?”
“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季煙忍不住怒吼,淚流成河,“三年前,你耐不住寂寞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三年後,還是一樣,甚至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我以爲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會認清自己的感情,斷絕跟所有女人的不正當關係,一心一意地等我回來,結果呢?”懶
“眼睜睜看着你娶別人爲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憑什麼嬌妻在懷還要對我有所要求?”季煙痛苦地摁住心口,幾縷髮絲被淚水黏在臉上,眸光轉動間,哀婉動人。
她的一席話說的齊灼華繃緊身子站立良久,垂下的雙手鬆開又緊緊握住,握住又鬆開,他自覺愧疚,他不敢上前,只得嘶聲對着季煙說,“我說過給我時間,一定會讓你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妻子。”
上位者習慣了俯瞰一切,即使明知自己有錯,他會改錯但絕不會認錯
。
“我受不了每天看到你跟她親.親.我.我,爲她吃醋爲她發脾氣。你要是還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想跟我在一起,你就叫她走,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看見。”說着,季煙瘋了似的扭頭跑開。
她在賭,賭她愛的人到底會如何抉擇?
他看着她在人羣中奔跑,手臂時不時擡起擦一下眼淚,明明是背對着他,可他卻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淚眼,就像小時候她騎單車摔的痛了,猛地撲到他懷裡叫他齊哥哥好疼,她疼了,他也就跟着疼。蟲
季煙沒有回季家在雍景灣的宅子,而是回了季家展示在外人面前的低調小區。
她回來的時候,季秋正在挨訓,爸爸氣的指着他的鼻子罵他遊手好閒沒出息,媽媽坐在沙發上也是痛心疾首。
季煙偷偷地擦乾眼淚,走過去叫了一聲爸媽,“弟弟還小,又剛退伍,你們就讓他多歇一陣子唄。”
“這都快閒了大半年了,還歇?”季爸聲若洪鐘,吼得季煙愣愣的。
“我說過我要開個保安公司的,你不讓。”季秋頭一擡,滿臉傲氣。
“混賬!那個能上的了檯面嗎?我叫你聽我的安排從基層做起,你到底什麼時候去?”
“我說了對做官沒興趣,你不要逼我。”季秋撂下話,轉身就走,氣的季爸像哮喘發作捂住胸口猛喘氣,季煙急得去扶他,,“爸,弟弟個性從小就有些叛逆,您就再多等一些時日,等他成熟了自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是啊,你這樣大吼大叫的沒把他教好反而傷了自己身子,這算什麼事。”季媽接過季爸拉他坐在沙發上,也是苦口婆心。
一家人頗有點愁雲慘淡的味道,季煙又想到自己的感情不順,要是讓父母知道她偷偷地跟齊灼華交往還不氣死。
“煙兒,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季爸氣息穩了又開始盤問季煙。
季煙猝然回神,心裡痛苦着躊躇着,雖然是對他說了那些狠話,可她還是不可遏止地想每天見到他,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她也會覺得自己的心好受一點
。
“我明天就去齊氏上班,齊爺爺說要我好好幫齊哥哥呢。”做不到不想他做不到不看他,季煙心裡的酸澀簡直釀成了一片海,她無助地沉溺其中。
“你齊爺爺家的公司總比一些亂七八糟潛來潛去的好,你就安心工作,以後就留在父母身邊。”
季煙忍住淚點點頭,而後在他們沒發現什麼不對的情況下快速地逃回自己的房間。
她把自己扔到大牀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放肆流下,她去齊哥哥的公司上班,不就是送去給他潛嗎?可她愛他,她願意,她高興。
悲哀讓她久久不能止住淚水,季秋聞聲過來只一味地冷笑,“愛他就把他搶過來啊,你爲他哭死了他也不知道。”
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裡,齊哥哥——只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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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震耳欲聾的酒吧。
阿固趕到的時候,齊灼華身邊正圍着幾個衣衫涼快的小妞,他趴在櫃檯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周圍像有一層真空,別人可以看見他卻無法接近他。
打發了躍躍欲試的獵豔女人,阿固伸手攔住他就要往下灌下去的酒,伏在他耳邊吼叫,“怎麼來這種地方了?”
這樣不上檔次的地方,齊少可是第一次來,然而,他卻恍然不覺周圍所有的喧鬧叫囂都成了他的背景,只睜着被酒精薰紅了的漂亮眼睛迷濛地看着阿固,“阿固嗎?你終於來了?來,陪我再多喝幾杯。”
阿固眉一皺,叫了酒保合力把他弄到了安靜的包廂裡,他猶自喊着,“上酒~多上點~”
“怎麼回事啊你?平時冷靜沉着都到哪兒去了?”阿固吊兒郎當地坐進沙發裡,摸出煙吞雲駕霧,不解地看着齊灼華。
沉默良久,他才擡頭看着阿固,說些不着邊際的話,“看到她跟李默然在一起,我的心會痛;她失蹤了,我的日夜擔心和想念是真的;看見她受傷忍着疼,我也會跟着疼。”
“我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就中了她的毒,我決心戒掉,又做不到不聞不問
。”
“可是……阿固……”他猛地扯住自己的頭髮,撕扯着低喃,“我看見季煙哭會捨不得,看到她受委屈會不忍,想到她不要跟我在一起了會難過。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了?”
阿固皺了皺眉,半天不以爲然地拖長音調哦了一聲,齊灼華頓時不滿地狠狠瞪住他,阿固打了個ok的手勢正了正身子,“ok,我大致明白了,不就是對兩個女人都放不下嗎?齊少你傻了吧,出來混這麼多年了,身居高位的哪個不是情人一抓一大把,是應酬也是需要,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嗎?”
“我說的是正經事,你給我認真一點。”齊灼華暴怒地對着阿固怒吼,吼的他傻愣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
“動真感情啊?”他試探着問了一句,“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季煙那丫頭嗎?論樣貌身材家世都是無可挑剔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阿固也聽說季煙回來了,這不就好了嗎?皆大歡喜。
“不是,是顧月白。”他頹然倒進沙發裡,五指蓋住糾結的眉眼,心裡一片惘然。
“嘎?顧月白?”阿固努力想了想,忽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就是幾個月前跟着你的那個妖妖媚媚的小女孩?”
齊灼華緘默不答,阿固也就知道自己猜到了,雙掌一拍,出了主意,“那就讓季煙做大,她做小,想她背景應該沒季煙深吧。”
“遲了,我已經娶了她。”他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阿固摸不着頭腦,“你到底娶得誰呀?”
“顧月白。”
阿固吃驚地張大嘴巴,不可理解,“爲什麼?”他不是一直喜歡季煙嗎?怎麼突然娶了別的女人,而且他居然還不知道?
“我跟她有了孩子,我們不得不先結婚。”
阿固跳腳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瞪住冷凝的齊灼華,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想說的話,不耐地嘆口氣,“你終於想說什麼嘛?”
齊灼華刀子一樣的目光射到阿固身上,找他來說心裡話真是大錯特錯
。
阿固被冰刀子射的瑟縮了一下,“那就兩個都去愛嘛,有什麼了不起。”
“不可能,我只有一顆心,她們也絕不會容忍。”齊灼華深沉地說,深邃的黑眸裡閃出點點幽光,他認真地蕭索地看着滿臉浪蕩不羈的阿固,心口難以遏制地涌出種種負面情緒,無力地啞聲說,“愛兩個人比愛一個人更煩,比自己一個人更寂寞。”
他表情凝重,聲音從未有過的暗啞低沉,夾雜着不願爲外人道的傷痛,遮掩着自己內心的荒蕪,他的話深深地穿透到阿固的心裡,讓他覺得有些心驚有些概嘆,高處不勝寒,身邊縱有女人環繞,內心也是寂寞。
他說他只有一顆心,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那麼,註定是要做出選擇,現在正是他左右爲難的時刻吧。
太冷靜理智的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要清醒地去面對。
酒保過來又上了不少酒,阿固主動爲他斟滿端到他面前,他卻動也不動,半天瞬然站起來說要回去,阿固問他怎麼那麼急,他說,“今天在公司她被燙到了,起了好多水泡,不放心。”
阿固愕然呆立半晌,暗暗決定,以後堅決不要愛上任何人。
回到雍景灣,齊灼華直接去了客房,想不到她把門反鎖了,他皺着眉頭去找來鑰匙開門,輕輕走進去。
她穿着新買的保守睡衣沉沉地睡着了,兩隻受了傷的小腿許是因爲疼彎曲着露在了空氣外面,手臂耷拉在頭的兩側,似乎是有些無奈的睡姿,長而彎翹的睫毛上掛着晶瑩的淚珠,顫動間,如嬌弱的花蕊。牀頭亮着的橘紅色小燈發出朦朧的光線灑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顧月白~”他在無聲的黑暗中,低低沉沉喚她的名字,三個字,沉甸甸的落到他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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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花你爲什麼要退羣呀?害得我好難過~我一難過,寫着寫着就變味了,不知不覺讓小齊跟我一起難過,劇情本來不是這樣的~我好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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