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一早熟透了好吧,而且她也才十九,還沒我大。”
季煙驚異了一下,望着齊灼華抱着那個女孩離去的背影,心裡辣辣的,滋味很不好受。
齊家傭人詫異地看着齊大少一臉冷色地抱着夫人進屋,懷裡的人兒不知爲什麼暈了過去,髮絲凌亂甚至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草葉。懶
“怎麼回事?”齊爺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孫子抱着孫媳婦進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沒事。”齊灼華冷淡的兩個字,大步流星地把顧月白抱回了臥室。
他恨的要命,想用冷水直接把她澆醒又顧忌她懷有身子。只好憤憤地把她抱進浴室,擰開溫控調好溫度,打開蓮蓬頭,滾燙的水水柱一樣衝擊着她的臉。
不到一分鐘,身子從上到下溼了個透徹,顧月白被刺激的睜開了眼,模糊中就看到齊灼華幾近猙獰的臉。
他見她終於醒轉,手中的蓮蓬頭直接堵在她的臉上,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大嘴巴,水流直接灌進她嘴裡,她迷茫的還未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被嗆得劇烈地咳嗽起來,嘴巴閉不上,甚至有水衝進喉嚨裡,被迫嚥下了不少。
她痛苦至極地晃着腦袋躲避,嘴裡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可他毫不手軟,繼續沖洗。
蟲
沒幾分鐘的時間,顧月白又暈了過去。
感覺到手中的下顎不再亂動,齊灼華砰一聲扔了蓮蓬頭,探身過來拍打她的臉。
可能是水溫調的太高了,臉蛋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仔細看了下她的口腔,舌苔上白白的,一片粉紅,上下顎的嫩皮破裂,流出血來……
看她耷拉着腦袋小嘴微微開着,似乎裡面很疼。
他憤憤地伸出舌頭去舔,鉅細遺靡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微末地方,像在給他的所有物消毒。
可能嘴巴里面太疼了,也可能是她呼吸太不順暢了,昏迷中都不安靜,喉嚨裡嗚嗚咽咽發出不滿,眼淚也跟着掉下來。
“還有臉哭~”他生氣地吻幹她的淚水,想要弄醒她,折騰了半天也沒見她睜眼。
,找來浴巾給她擦乾頭髮蓋好被子,低頭看一眼自己,高級手工西服溼了個透徹,又轉身去衝個澡換上睡袍。
當顧月白皺眉再次醒來的時候,巨大的落地窗前正佇立着一道英挺的身影,雙臂抱在前胸,就連靜默的背影都給人冷冽之感。
他背後似也長了眼睛,見她醒來瞬地轉身,鷹一樣犀利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盯住顧月白,危險地一步步靠近,巍然地坐到她邊上,“醒了?”
他的氣勢好攝人,顧月白偷偷擁緊被子往後挪,他眯了眯眼,雙臂霎時撐到她頭的兩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告訴我,你做錯了什麼?”
顧月白動了動澀澀的眼珠子,剛剛她看到他正跟季煙火熱地抱在一起…….然後季秋把她拖進草叢親她…….然後……她看到他瘋子一樣用水沖洗她的嘴巴……
看他這樣危險冷凝的樣子,該不會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
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恐慌地掀開被子看了自己一眼,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她又回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好怯怯地迷惘地看着他。
“該死~”看她脆生生的無辜表情,他恨不得撕碎這張被人碰過的小嘴,再重新給她安裝一個乾淨的。
“你知不知道你跟季秋做了什麼,嗯?”他危險逼近,“,你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怎麼能隨便跟人勾勾搭搭?”
他的表情冰冷又嫌惡,冷硬地刺痛顧月白的心,“我沒有,是季秋他用強的把我……”
“你還敢狡辯?”不等她一句話說完,他便拔高聲量吼了她一句,,“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你乖乖的躺在他懷裡,任他抱任他親,閉着眼享受,不知道有多愜意,要不是我發現…….”他冷哼一聲,目光更加銳利地盯住顧月白變得蒼白的臉,“,嗯?”
他的話冰刀子一樣戳進顧月白心裡,又冷又痛,明白了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只好撇過頭,倔強地忍住淚水,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他卻不容放過,捏住她的下顎讓她面對他,,“默認是不是代表你承認了?是不是?”
他的手指似要捏碎她的下巴一樣,她疼的直吸氣,終於忍無可忍地揮開他可惡的手,指着他鼻子罵,“那你呢?你忘了你是我丈夫,還去跟那個叫季煙的摟摟抱抱?說一大堆不要臉的話?”
他看她野貓一樣亮出利爪,不屑冷笑,“你沒資格指責我,你……只是生養齊家孩子的一個工具,工具在沒被用完期間是不可以被第二個人亂碰的,這是規矩,你要懂。”
一句話,傷的顧月白體無完膚,只能無力地怔然地看着他冷情的臉,工具,工具,原來她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受傷地把自己捲成一團,手移到肚子上,那萌芽中的孩子又長大了一天,無論這過程有多艱辛,她都願意風雨兼程迎接他的到來。
孩子,媽媽一定會堅強。
齊灼華瘋夠了,扔下她一個人又去找了季煙。
季煙還站在那顆香樟樹下等他,見他換了一身穿着,是她喜歡的休閒款,她高興地跑過去拉拉他的衣服,“齊哥哥,你穿這套最帥了。”
他的煙兒誇他,心裡很受用,笑着揉亂她的髮絲,她嬌嗔,“哎呀,你怎麼還是這樣喜歡弄亂人家的頭髮。”
“走,去我那裡坐坐。”季煙拉着他進了季家在這裡的房產,與齊家相隔不遠,是鄰居。
季秋換了衣服正赤腳坐在地板上打遊戲,哼哼哈哈的殺聲響徹整個大廳,見季煙拉着齊灼華進來了,眼底有微光閃過,想打聽顧月白怎麼樣了又深知他的脾氣,只好閉口不談。
“把聲音調小一點,吵死了。”季煙過去踢了季秋一腳,齊灼華看着,縱容地笑。
“那我不打了,大廳讓給你們吧。”季秋站起來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爬上樓。
一走到齊灼華看不見的地方,他就生龍活虎的,急得團團轉,猶豫着要不要去找她?
,季秋利落地翻牆,先從他家樓上下來又從齊家沒人的角落翻身上前,瀟灑自如地躬身潛到了齊灼華臥室的陽臺上。
彼時,顧月白見齊灼華離開,便打起精神穿好了衣服,安靜地躲在陽臺上,獨自修復受傷的心。
季秋輕悄悄地過來時,看到滿天晚霞映在她的臉上也蓋不住她神色中的悽然,可那眸子中又分明藏着堅忍不拔,反而讓她更遭人憐愛。
“顧月白~”這次,他忍住沒有冒犯她,而是輕而又輕的一聲叫喚。
但如此突兀的聲音,依舊嚇得顧月白再看到了季秋之後倒退了幾步。
他站在她面前懊惱地撓了撓後腦勺,像個做錯事的大男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怕我?”真的,每次看到她對待毒蛇一樣躲避他,別提他心裡有多難受。
“不能。”顧月白戒備地盯住他的一舉一動,轉動身子就要往屋裡跑。
他看出她的意圖,冷了臉,“你要是敢跑進去你信不信我會直接追進去,把你摁倒在牀上?”
信,當然信了,還有什麼是季秋不敢做的。
顧月白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動,氣惱地瞪住他,“你到底想要怎樣?”
季秋閒閒地倚在窗戶上,目光膠着在顧月白白嫩的臉上,,“從一開始我就沒隱瞞我的目的,你應該知道的。”
“。”顧月白忍不住罵他,氣的雙眼通紅,這個人看起來清秀文雅,做起事來可總是令人髮指。
“?那齊灼華呢?,而我不行?”
“他……是我丈夫。”顧月白底氣不足,連色厲內荏都做不到。
“丈夫?呵呵,可是他現在在我姐身邊啊,快活似神仙呢。”季秋頗爲同情地看着顧月白,指點迷津,“我知道你們是爲了孩子才結婚,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孩子一出生你可能就會被拋棄,以齊家的勢力你是絕對拿不到撫養權的,到頭來,只不過爲他人做嫁衣裳,說難聽點,只成了豪門富戶的產子工具,你說你何必?”
一席話說的顧月白如遭雷擊,面如死灰。
“聽我的話,趕緊拿掉孩子還自己一個自由身,你要是貪戀豪宅香車,我也一樣可以滿足你,我保證對你會很好,不會冷落你不會讓你受委屈,會疼你照顧你……你說好不好?”
顧月白只震驚在她爲他人做嫁衣裳的話裡,哪裡聽到他的一翻肺腑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