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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舉止神態越發親暱,許少和顧麟都是面面相覷,特別是許少,簡直有點咬牙切齒了,平生第一次被人以侮.辱的方式拒絕!!!
齊灼華的話一說完,便有陰影籠罩住兩人,顧月白緩緩擡頭,見顧麟和許少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着她,那種眼神……染着世俗的批判,有冷諷有不齒。懶
許少面上毫無表情,只是揶揄地看着顧月白戲謔勾脣,抖了抖手裡他剛剛開的支票,後面一串零都沒能讓她動心?心裡有些暗刺戳的他難受,“難怪顧小姐對我置之不理,大概是嫌我開的少了?不知道這位先生開價多少?”
他說的話太過露骨,就連顧麟都變了臉色,當下咳了咳,向許少介紹,“這位是齊少,齊氏總裁。”
顧麟也是B市人,當然認識青年翹楚齊灼華,彼此都是業界的菁英,各色聚會上也曾見過,以前也曾合作過,還算熟識。
聽顧麟的口氣頗含凝重,而且還不住地向他使眼色,許少卻始終不以爲然,因爲GK可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國際集團,他是少懂,還從未看人臉色過,來B市爲新研製的香水找代言人,其實不過是個幌子,真實的目的是想脫離那幫老傢伙好好地放鬆放鬆,這不,一到這邊,就有人給他釘子碰,在他眼裡,Moon的潔淨芬芳,淡然的氣質,只不過是她完美的僞裝,欲迎還拒的手段,女人,不過是附屬在男人身上的一種工具。蟲
心裡貶斥着,面上卻禮貌含笑地與齊灼華打招呼,明明他站着,而對方坐着,氣勢上居然佔不到一點好處,且對方神色倨傲矜貴,似有不悅之意,當下眉目微挑,目光落在顧月白淡若清風的臉上。
只見顧月白帶點強勢地拉着齊灼華站起來,與許少直視,朝他明媚一笑,“他開的價估計許少這一輩子都出不起呢。”
顧月白心中也是微酸嫋嫋,剛剛許少和顧麟眼中的冷諷和不齒她怎會不懂?大約是覺得她自恃身份傍上個大款的意思,那樣含蓄的輕視於她而言無異於一種侮.辱。
聽顧月白所言,許少不禁挑眉,“這世上還有什麼價是我許少出不起的?”
狂妄的語氣,一如他通身居高臨下的氣勢。
顧月白又是一笑,眸光散出流光溢彩定在齊灼華俊毅的臉上,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掌心相應,齊灼華感覺到她的掌心滲出一層薄汗,不禁深沉地望住她清澈的眼睛,然後便聽她鏗鏘吐字,“他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許少,你……能出得起嗎?”顧月白確定,許少是她見過的最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的那種男人,有點兒像她的養父顧生,只把女人當生兒育女的工具或是利益往來的犧牲品。
一生一世一雙人,齊灼華心裡一震,感覺到握住他的小手滲出了更多的汗珠,她在緊張,很緊張,犀利的目光探進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不確定和害怕,她在害怕什麼?是對他的感情有所懷疑嗎?是對他還不夠信任嗎?傻丫頭,傻丫頭。
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反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清淡卻蘊含莫大情意地回看她,他微微的轉變,讓顧月白心中一酸,臉上卻是笑得清風明月般耀人。
顧月白說的代價,許少果然出不起,所以他臉色有些難看,觸目所及又見兩人眉目含情,那樣耀眼灼人,竟生生刺痛了他的心,不禁冷冷嗤笑,“一個攀附權貴的戲子而已,只要對她星途有所幫助便會換一個主人,高高在上的齊少又怎會在意?”
說着,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到顧麟臉上,顧麟正欣賞揣摩着眼前一對賞心悅目的男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冷不防接收到許少辣辣得注視,當即嘿嘿笑了一下,這娛樂圈的潛規則,說複雜又簡單,大家都懂的,許少今天是吃了火藥了,緊咬着Moon不放。
聽張狂的許少如此貶低他的月兒,齊灼華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當着衆人的面忽然俯身親了親顧月白隱約發白的脣,回頭看着漸漸聚攏過來看好戲的衆人,低沉一笑,不疾不徐地揚脣:“顧月白早已和我結了婚,她就是我齊灼華的,一切主動權歸齊灼華行使,最終解釋權也歸齊灼華擁有……反之亦然。”
“所以說許少,我太太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代價是真的。”
顧月白驀然怔愣地望着齊灼華堅毅的側臉,只見他徐徐地轉過臉,對着她淡淡地笑,屬於他的溫暖之手一點一滴地用力包裹住她的,堅定執着的眼神,蟄伏於眸底清晰可見的情愫,有意瓦解她心中所有的不確定和猶疑。
他擁住她,一個灼灼其華,一個皓如明月,一霎時,相互輝映,偌大的空間裡,綻放纏綿的光華,耀眼奪目。
這一刻,烙進了衆人的眼裡,有驚異,有豔慕,有嫉妒……自此後,圈內人都知道,Moon早已名花有主,且是一位令人仰慕的主。
這一刻,生生地刺痛了許少的眼睛,惹來他心中莫名的仇恨和惱怒,只一面,便結下不解之怨。
這一刻,遠遠望着他們的騰靜姝,也不禁黯然傷神,心潮跌宕起伏。
待到曲終人散,大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顧月白問齊灼華,“你原諒我了嗎?”
齊灼華睨着她,口氣冷淡反問,“原諒你什麼?”
顧月白麪上訕訕的,脣角抿着一絲笑意,大眼睛烏溜溜地落在齊灼華冷峻的臉上,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立刻斂眸,聲音細細地說:“我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原諒我吧。”
他從鼻子裡哼了哼,背過身去不理她,心中泛起這段時間嚐盡的刻骨相思和酸楚,打定主意不輕易原諒她。
她卻忽而從身後抱住他,細弱的雙臂緊緊勒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細弱蚊蠅地喃喃,“華,離開你不但是因爲季煙手中的那份鑑定報告讓我心灰意冷,更是因爲……我知道你比我承受的多的多,爺爺的施壓,外界的流言蜚語,我的不省心……我不想爲你增添任何的麻煩,不想讓你辛苦地活在夾縫裡,不想讓你獨自承擔那些傷人的流言……我不能生育,而季煙有了你的孩子,我不知道一個人在機場流了多少眼淚,下了多大的決心擡腳去登機……我抱着放手的心理希望你和季煙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可是齊南天到了法國,跟我說了真相,我愧疚對你的不信任,同時也喜極而泣……多麼慶幸,慶幸你沒有跟季煙在一起,慶幸你還在原地等着我,慶幸我用盡所有的勇氣回來你身邊。”
她的淚溼了他的襯衫,熱熱的傳到他的肌膚上,所有的怨怪,所有的憤懣,被她混着淚水的傾訴輕易地瓦解,只能緩緩轉身抱住她,覆脣,溫柔地吻去她不斷溢出的淚水,擦着她的脣低喃,“知道錯了改了就好,不過只許一次,以後千萬千萬不能丟下我,否則絕不原諒你。”
他擡高她的下顎,灼灼目光盯住她的臉,慎重警告,“從今以後,必須全心全意信任我,只能信任我。”
見他的霸道強勢又來了,顧月白不禁蹙眉,反問,“憑什麼呀?”
他忽而用力地掐住她的脣,狠絕開口,“就憑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我也允諾了,你說……除了我,你這輩子還想相信誰?”
他霸道強勢,說的狠絕,可他是真的真的……金口玉言,就像季秋說的那樣,或許他不會開口說愛你,但真的是愛到骨髓了。
顧月白笑了開來,伸手拿開他掐的她嘴脣發疼的手,笑着問,“既然原諒了我,是不是同意讓我回家了?”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回家了?我不知道苦等了多少天,就盼着你回去,誰知你人到B市了,居然在天麟混的風生水起,樂不思蜀了。”他不滿地挑眉,懲罰地捏着她的腰肢,目光逐漸變得熾熱。
“我不是怕你不原諒我,回去了反而兩個人都受折磨嘛?”顧月白輕巧地避開,許久未與他碰觸,臉上早已紅透了。
見她雙頰緋紅,齊灼華的眸子越發熾熱,一把拉過她就往外走,她驚呼着問去哪裡?他冷着臉咬牙回答,“回家。”
可小紅卻追了出來,堵住顧月白促狹地說:“明天的行程是滿的,早上八點要去西郊一家福利院剪綵,不能遲到的。”她忽而仰高臉對着齊灼華嘿嘿一笑,“請您高擡貴手,對我們家Moon悠着點兒。”
小紅不說還好,一說,齊灼華的臉色便臭了起來,走秀那會兒是冬天,穿的衣服還能忍受,後來進了天麟,連續拍得那三支廣告,差點沒把他氣吐血,不是露肩就是露腿,他專門錄了下來,每當沒人的時候他便一個人觀看,每看一次咬牙痛恨一次,這是他一個人的專屬,怎麼可以被所有人看見?
被小紅如此一提醒,顧月白便有些躊躇地看向齊灼華,心裡估摸着大半年不那啥了,他會不會把她整的下不來牀?說不定……
“這段時間,那個……你有過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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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12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