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少昊手中的黑色山峰狠狠的撞在了呂至陽法力和法則交織的光幕上,一陣波紋散開,整個王座大椅都微微一震,兩人各自倒退好幾步。
“少昊比起這呂至陽來足足要小上好幾千歲,可以算是晚輩了。卻居然能夠與呂至陽一掌對攻之下,不分上下,當真是了得!”
在場的都是雄主,吃驚過後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現,只是這樣議論着。
爲了青銅棺的分配問題,一場大戰在所難免,少昊與呂至陽之戰,算是爲此戰正式開場罷了。
“就你這樣的手段,還想要將我們排擠走?簡直就是自取其辱!我讓你三招,如何?”少昊對着呂至陽勾了勾手,毫不留情面的擠兌,刺激着呂至陽。
“小雜···!”呂至陽面色鐵青,某個詞差一點就從嘴裡噴出來,卻又急忙收住。頓時氣勢便弱了一分,臉色變得更爲難看。在場的都是絕頂的強者、大能,如何看不出呂至陽之前的尷尬,頓時都不由的在心中暗笑。
“轟!”
既然不能罵,那便直接開打好了。呂至陽一瞬間便將全身的法力運轉到了巔峰,身上的火光猶如大海潮汐一般,洶涌不絕,各種規則法則交織在一起,而他頭頂上原本懸浮着的那個火麒麟,也在他法力的操控下,朝着少昊奔騰過去。
這一擊他竟然是要下死手。
“糟了!那呂至陽有燚炎神門的地火麒麟玉符,藉助神器之威,少昊怕不是對手!”老乞丐忽然說道。
穆扶天一皺眉,藏在袖子裡的枯樹枝便落在了手中,穆瓏朧的力量瞬間在契約的作用下,充斥了他的全身。
這一次,穆扶天似乎感覺到,穆瓏朧借給自己的力量更多了。看來是因爲借用了幾次力量,兩者之間的默契也達到了一定程度。
轟隆!
一聲巨響,穆扶天出手了,整個人猶如條魔龍一般,舉手擡足之間,便有着崩塌虛空的力量。手裡的枯樹枝輕輕劃出去,便立刻有着搬山填海、改天換日之威。
對於呂至陽他心中的恨意已經積累到了一個極限,隱忍到現在,已然是忍無可忍。既然都是要打,索性便打個痛快。
枯樹枝劃破蒼穹,狠狠的劈了下來,一擊正好掃中了那地火麒麟玉符的額頭雙角。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地火麒麟退後幾步,四蹄着地,竟然將那黑紅色的王座劃出了兩條長長的印記。
而呂至陽也緊跟着悶哼了一聲,身上那環繞的法則力量,隨之一滯,頓時整個法力運轉鏈條都開始盡數崩裂,產生了一連環的爆炸。
儘管被炸的灰頭土臉,呂至陽卻不在乎,他只是震驚的看着穆扶天。無法相信,穆扶天這個原本被他一掐就死的螻蟻,居然有本事會讓自己如此的狼狽不堪。
穆扶天卻沒有留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上前一步,手裡的枯樹枝再次的劃了出去。而那枯樹枝上的青銅片也綻放出微微的青碧色光芒。
砰!
地火麒麟再一次的被震飛出去,兇猛如地火麒麟,也擋住不穆扶天的進攻。而與地火麒麟氣脈相連的呂至陽,同樣也退後幾步。
臉上雖然還是有震驚之色,沒有消退,卻已經恢復了幾分理智。
“快點!跟上來!”穆扶天對已經落在身後的少昊、老乞丐還有荊褘玦喊道。
對戰呂至陽固然重要,但是若不趁機搶奪那青銅棺,豈不是太虧本了?
殺一屠道!
樹枝運轉刀招,狠狠的從上往下劃去,枯瘦的樹枝,帶着一股玄妙的氣息,猶如一道來自太古混沌之中的銳利鋒芒,朝着呂至陽劃去。
呂至陽臉色又變,被動出擊,左手託着已經回到身邊的地火麒麟玉符,右手則是釋放出一道道交織着法則的法力,兩相交輝相印,背後竟然顯現出了一方火焰天地。
可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擋住穆扶天抽下來的樹枝。那看似尋常的枯樹枝,卻有着極不尋常的玄妙。任何的法則防禦,在它面前,都如若無物。
穆扶天右手持着樹枝,左手去提着鎮海大鼎的一個鼎足,結結實實的順着樹枝劃開的空隙,朝着呂至陽打了過去。
呂至陽反掌上硬接,頓時血光立刻便迸濺了出來。
呂至陽悶哼一聲,飛快後退,他的右手已經徹底的變形了,在鎮海大鼎的一擊鎮壓下,在冰雪神龍之力的打幾下,即便是天帝的一隻手,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穆扶天渾身包裹着一團冰焰,猶如鬼魅般的追近了過去。左右手的兩種武器,相互配合,連續不斷的衝擊,狠狠的往下拍落,打的呂至陽一時半刻是毫無還手之力。
“噗!”
一道道血箭衝出,呂至陽的整條右手臂,都被穆扶天用鎮海大鼎砸成了肉醬,骨頭渣子混合在血肉泥漿裡,肆意飛濺,當真是驚住了所有人。
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是暗天帝的魂魄附體了嗎?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蛻凡,連神級都沒有到的螻蟻,竟然將堂堂天尊,一代霸主傷成了這般摸樣。這一刻,多少人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就在此時,穆扶天運轉起了太古魔龍一族的秘術,伸出自己的手掌,狠狠的往下一抓。
神魔拘天禁法,防不勝防,難以躲避的從虛空中探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朝着呂至陽抓去。
啪!
呂至陽在最後被抓住的一刻,忽然退開一步,躲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是那鋒利的銳爪,依舊從他臉上劃過,將他的整張臉,都劃爛。
一長串的血珠,斜斜的飛灑出去,灑滿一地。
所有人都完全驚呆了,一位霸主強者,竟然被區區的蛻凡給‘抽了一嘴巴’然後毀了容?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像是一隻螞蟻將大象舉起來狠狠的摔出去一樣,這根本就超出了他們所認識的常識。
換一句比較‘歡欣’的話來說,就是‘這不科學’。
“畜生!小雜種!”呂至陽肺都快要氣炸了,即使此刻他的整張臉,包括下顎、嘴巴、舌頭,無一不疼,但是他依舊將憋了許久的話罵了出來。雖然罵的對象換了一個。
“哼!老雜毛!”穆扶天神色冷漠,迅速逼近,而穆扶天身後的三人也緊跟而上,悄然的接近着那青銅棺。
“啪!”
龍爪再一次的朝着呂至陽抓去。呂至陽防不勝防之下,剛剛恢復沒多少的臉皮,再一次的被抓了個稀爛。甚至已經模模糊糊的能夠看到裡面的腦髓。
呂至陽懵了,他竟然被打了第二個嘴巴。如果說第一個嘴巴是湊巧,那麼第二下,肯定是穆扶天故意的。
這一刻呂至陽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悲慟還有···委屈。他堂堂的一代雄主,天尊強者,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小輩,當着如此多人的面,扇了兩個耳光,毀了兩次容。
傷勢不足以致命,甚至不算重傷,但是失去的顏面,卻是一輩子都補不回來的。即使他日後有幸成爲天帝,這個污點,也必然伴隨一生。
血水順着臉頰脖頸流下來,呂至陽兩顆被兩爪子拍打的瞪出來的眼珠,狠狠的看着穆扶天。他敢肯定,穆扶天能夠變得如此強大,絕對是因爲那一份傳承。那本該是屬於他的,得到那份傳承,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天帝。
但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小輩,這個卑鄙的小人,何德何能‘竊取’了屬於自己的傳承,還在這裡耀武揚威?
瘋狂的呂至陽已經陷入了某種偏執之中。
“啊!小輩!你給我死來!”瘋狂的咆哮着,呂至陽將全身的法力都投入到那地火麒麟玉符之中。頓時玉符大放火光,化作一隻真正的麒麟神獸,傲然的站立,冰冷的看着穆扶天。
看着穆扶天那地火麒麟一張嘴,一道深含地煞火氣的火焰,瘋狂的朝着穆扶天灼燒過來。
穆扶天的腦後,忽然出現了一道銀紅色的光暈。那是夾雜了冰雪神龍之力的日冕,這一門穆扶天新得到的神通之術,此刻綻放出了它第一次的光芒。
在日冕的照耀下,穆扶天的全身就像是披上了一層光甲。無論那地煞火氣如何的瘋狂燃燒,始終都無法傷到穆扶天一根毫毛。
穆扶天大踏步上前,手裡的枯樹枝繼續揮舞着,每一次揮舞,都有一大片的火光消失不見。
枯樹枝本身或許並沒有什麼強勁的攻伐能力,但是那掛在枯樹枝上的青銅片,卻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強勁的反彈力量,讓地煞火麒麟連連怒吼。
“穆扶天!將那地煞火麒麟玉符給搶過來!它上面的地煞火氣對我很有好處!”元屠忽然開口道。
穆扶天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沒問題!”
一步搶上前去,連連數下刷掉了那地煞火麒麟周身的火焰,穆扶天伸手便朝着地煞火麒麟抓去。
“休想!”發現穆扶天企圖的呂至陽大喝一聲,渾身的氣勢陡然再次暴漲幾分。在穆扶天的逼迫下,他竟然開始燃燒自己的世界,化作力量,支持地煞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