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火化甲接近穆扶天,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但是很明顯,這個主意現在被火騰龍給戳破了,既然如此,火化甲也不再僞裝,而是示意那些簇擁者們,將穆扶天隱隱的包圍住,顯然是打算一會,直接威逼穆扶天,讓他聽從差遣。
火騰龍看着穆扶天道:“看到了麼?他就是這種小人!你若是跟我,我會幫你擺平麻煩。否則一會,我可說不清楚,這小子惱羞成怒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火化甲臉色又是一變,他沒有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功夫,竟然直接就是要給旁人做了嫁衣。威逼利誘,似乎都要便宜了這火騰龍。
一個沒有背景的旁系好手,在即將到來的招親比鬥之中,會帶來何等樣的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沒有威脅,卻又能夠幫助自己,消減對手的戰鬥力,摸清楚對手的底牌。這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火化甲打的主意,是如此。火騰龍未必不是這麼想的。
只要許下一些空頭承諾,然後威逼利誘一番,就能得到一個幫助不小的幫手,而且最後哪怕當做棄子,直接放棄掉,也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何樂不爲?
不遠處,接連走出來的炎神族青年強者,也都朝着穆扶天他們這裡觀望着。
“多謝二位的好意了!我無心爲任何人效力,此次前來,只是爲了招親一事罷了!”穆扶天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語氣也同樣是淡淡的。
在場的諸人,臉色都是一變。
火化甲、火騰龍是什麼身份?火化甲的祖父正是如今炎神族中,最掌權的幾位族老之一。而火騰龍的身份更不得了,他的叔父就是當今的炎神族族長火烈陽。相比起火烈陽的親生兒子,那個頗有些不成器的火騰蛟。火騰龍作爲下一代族長的呼聲,異常的高。
在這兩位的面前,即便是一般的族老,也未必敢拿捏什麼姿態,更沒有什麼人敢在他們面前隨意放肆。
可穆扶天的話語,穆扶天的態度,顯然就是對他們二人的極不尊重。火化甲還好,之前稍微接觸過穆扶天,知道穆扶天似乎有些冷淡,而且任誰要被算計,也絕不可能熱情。而火騰龍卻雙目死死的盯着穆扶天,一聲一字的說道:“沒有人敢這樣拒絕我!”
“那是你以前沒有遇到,現在遇到了!人這一輩子,總是要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的!”穆扶天這次的話算長,但是話語很冷。因此火騰龍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且不說穆扶天的語氣問題,但只是他這一句話,哪怕是是用諂媚的語氣來說,那意思也毫無疑問是在挑釁。
“這個人瘋了嗎?竟敢挑釁火騰龍?”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作爲炎神族青年一輩,數一數二的強者,火騰龍也不只是那種仗着長輩,肆意妄爲的廢材。他真正的威勢,源於他強橫的實力。有實力、有手段而且又有背景的人,沒有多少人會不感到懼怕。
“好!希望你能夠繼續保持這種狂妄,直到被我活活打死!”火騰龍並沒有選擇此刻動手,而是繼續深深的看了穆扶天一眼,然後帶着人迅速離開。
火騰龍自然不在乎什麼時候,找穆扶天‘算賬’。他之所以要等到之後再計較,是不想現在落人口實。
炎煌兒的此次招親對他來說,至關重要。只要他能夠奪得炎煌兒,那麼無論從哪方面考慮,將來的炎神族族長之位,都勢必落入他的囊中。
看着火騰龍遠去,火化甲的臉上,涌出一抹抹輕鬆之色,看向穆扶天的眼神,在嘲諷和不善之餘,還帶着幾許驚異。即便是他明顯和火騰龍不對付,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只敢在背後使點陰招、小手段。眼前的這個傢伙,卻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底氣,敢說出那樣的話來?
“走!”火化甲對着身後的數人道。
既然是火騰龍已經徹底盯上的人,火化甲自然也不會再繼續糾纏。
短短一會,穆扶天身邊的兩隊人,便都離開的乾乾淨淨。
又過了一會,甲板上忽然閃現出兩個身穿大紅色法袍的人影。
兩人身上的紅色袍子材質十分的考究,但是卻都是凡俗之物,穿在身上,除了舒適之外,無法帶來任何的傷害豁免性能。在這炙熱無比,任何凡物在此都會被焚燒一空的地方,這兩人竟然身穿這麼一身,絲毫無損,可見他們的修爲之強大。
兩人中,其中一人站出來說道:“很好!看來這一次來的人還不少。你們是第三批,之前的兩批人已經在基地內等着了。現在我們兩人各自會念出一份名單,被唸到名字的,就去找各自的帶隊者報道。”
說完沒有廢話,兩人都取出一片玉符,開始念起名稱。
“火不凡!”
“有!”
“炎豪!”
“有!”
“炯照!”
“有!”
“光耶!”
“光耶!”
連連喊了三四聲,穆扶天這纔回過神來,朝着唸到自己名字的那個紅袍人走去。
周圍傳來一片嬉笑聲。
“看來他是被嚇破膽了吧!”
“那也難怪,之前不知好歹,竟然敢挑釁火騰龍,現在知道怕了吧!不過晚了!”
那點名的紅袍中年,警告的看了穆扶天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開始念名字。
很快,所有人都被分成了兩組。
“從現在開始,你們會被分成兩組,捉對比鬥,進行淘汰。最後剩下二十人的時候,再更改賽式,進行最後的競賽。獲得第一名者,就有資格向炎煌兒提親!”其中一個紅袍人淡淡的說道。
這時,兩個紅袍人中的一個忽然說道:“火維揚!這一次看來是我這一組最後奪得的前二十名額較多啊!火騰龍、火騰蛇、火明陽、烈重、炎傳風,這些好手可都在我的隊伍裡!”
那負責帶領穆扶天他們一隊的紅袍人眼瞳一縮,盯着另外一個紅袍人道:“火道魯!我承認你的隊伍裡好手不少。不過入的了前二十,算不了什麼事。只有獲得最後的勝利,纔是真正的勝利。”
“哈哈!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可敢與我賭一把?”火道魯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道。
火維揚的臉上則是掛着一絲譏諷道:“賭?你還要賭麼?現在你身上可還拿得出什麼像樣的賭注?莫不是要將你家的那個黃臉婆拿出來?”
火道魯咬了咬牙道:“既然我說要賭,自然拿得出賭注。如果我輸了,那麼七號基地附近的那一處太陽炎石礦場,就是你的!”
這個火道魯,能夠在恆星之中,擁有一處礦場,看來是出身極爲不凡,並且實力更是強大。否則空守着寶藏,也護不住。
“嗤!看來你這次是要出老本了!如果我不同意,哪怕是很失望吧!這個賭局我應了,你想要什麼?”火維揚看着火道魯問道。
火道魯道:“將你以前吃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火維揚的臉色一變,冷冷的看着火道魯道:“火道魯!你腦子壞掉了?”
“你前前後後輸給了我八個礦藏,一間寶庫,僕從千人,莊園也有一十三個。單憑你一個太陽炎石的礦場,能夠相比麼?火道魯!你若是真的想要對賭,就拿出點誠意來。”
似乎是也覺得自己這個賭注太小了些,火道魯道:“既然如此,我便再加上我手中的兩個商會吧!”
“不夠!”火維揚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你的兩個商會,都是族內商會,最多隻在炎神星內活動,根本就帶來不了太大的利益。”
“你還想要什麼?一條剛剛開採的太陽炎石礦脈,兩個能夠大量賺錢的商會,這已經是我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火道魯有些憤怒的一步上前,盯着火維揚,那神情,顯然便是一個已經輸紅眼了的賭徒。
但是看了看火維揚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生怕火維揚就此拒賭,對於這一次獲得最後的勝利,他信心十足。這樣的機會,可並不多。
因此稍微思忖後,火道魯道:“這樣吧!我最後再加上我手中一半熾火軍的權利。這樣總足夠了吧!”
“當真?”聽到火道魯最後的這句話,火維揚的臉色終於變了,眼中露出一絲絲驚訝,以及幾乎壓抑不住的狂喜。
炎神族內一共有十六隻軍隊,織火軍雖然在十六隻軍隊中,只排在中下游。但是正巧的是,火維揚掌控了織火軍的另外一半軍權。若是奪得了火道魯手中的織火軍掌控權,就等於獨佔一軍。這樣他在整個炎神族中的權柄,都將大大的增加,與之前的情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原本只是抱着調侃火道魯的心態,而現在他是真的動心了。
賭一把,敗了,也最多不過將火道魯的東西還他。若是贏了!想到這裡,火維揚的心跳再次加速。
“好!就這樣定了!”火維揚迅速道。
“不急!”火道魯道:“我下的賭注有多重,你知道,現在你該加加註碼了!”
聽了火道魯的話,火維揚的眉頭一下子便又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