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一邊走一邊笑,“讀博士之前不能找男朋友…….還養我一輩子…….哈哈……”
管絃走着走着突然轉身,寧檬腳一頓卻撞進了硬梆梆的胸膛,想掙扎腰卻被扣住了,一擡頭,他的星眸閃爍,嘴角揚了揚,“很好笑?”
寧檬愣愣地看着他,腦子糊了半晌纔回出神來,“我…….就是覺得有點滑稽。”
眼前的男人眸子一暗,湊在她耳邊說,“你不樂意?”
這算不算挑逗?
寧檬強自鎮定,推開了一點距離,故作輕鬆地說,“你和周小姐開玩笑呢,哪裡作得了真。再說了,我可是很不好養的喲。”
“如果我不嫌棄呢?”
寧檬看到他灼灼的目光象要穿透自己,突然覺得心跳得好快。正尷尬的時候,管絃突然撫着她的長髮拍了拍說,“真是個呆子。”
寧檬看着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立在原地確定象個木頭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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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車,管絃就接了個電話,一聽眉毛全擰了起來,“什麼?暈倒?現在人在哪裡……嗯,知道了。”
“你如果有急事,要不我自己打的回去好了。”寧檬好心地建議。
“是小笛。說是在家整理東西,突然暈倒了。走,一起去看看,沒事的話我再送你回去。”管絃剛說完,急打了方向盤,車子疾馳到醫院。
在走廊外面,迎面走來了幾個白大褂,管絃迎了上去,握住走在前頭中年男子的手,說,“林醫生,小笛她怎麼樣,要不要緊?”
林醫生說,“管總,別擔心,目前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各項指標很正常,馬上就可以出院。依我看,這是好現象,說明她在恢復記憶當中。”
恢復?寧檬心跳了跳,手不由地拽緊了包包的帶子。
管絃愣了愣,“林醫生,之前不是說可能都不會想起來嗎?”
林醫生輕笑道,“這種暫時性的失憶很特別,能不能恢復其實也要看機緣。一般來說這些東西是封存起來的,但也不是密閉狀態,一旦有外界刺激,就會出現破裂的小孔,隨着時間變長,這些小孔慢慢地擴大,最後就原原本本地呈現了出現。”
管絃說,“那些記憶對她來說很痛苦,其實我更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記起。”
林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一切順其自然。有些事情到底不能人爲控制,我們能做的,就是提前預知,做好心理疏導還有應急準備。”
管絃點了點頭,說,“謝謝。”
病房裡面,楊笛斜靠在牀上,一副無聊的樣子,旁邊是張嫂,好象正和她說些什麼。
楊笛一看他們眼睛眼神明顯一亮,抱怨道,“哥,寧檬,你們快來救我……我都說了沒事,可是醫生偏偏小題大做,檢查完這個還要查那個,好麻煩呀。”
管絃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拍了拍她的頭髮,說,“小笛,別淘氣,醫生那是負責任。哎,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好好地突然暈倒呢?”
楊笛訕訕地笑着解釋,“其實,我也不清楚。最近爹地幫我聯繫了C大附屬中學,那裡需要兼職老師,我高興得過了頭……左右閒着,我就開始整理一些衣物和日用品,正好看到以前寫的一本日記,那裡頭提到的一些名字我好象有印象,但是一想頭就痛,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暈倒了。”
爹地?應該是指楊鳴的父親,她的養父吧。可是這日記本……寧檬心裡咯噔了下,眼角一掃,看到寧檬枕頭邊確實放着一個厚厚的本子,暗想這個日記本會不會與林子昱有關?楊笛被當年的夢魘圍困了這麼久,大概這就是想打開那扇記憶之門的那把鑰匙吧。
怔忡間,聽到管絃對着楊笛淡淡地說,“我看不是姨丈幫你聯繫學校,而是你纏着他讓你離開桔園吧?”
楊笛吐了吐舌頭,說,“哥,你是不是長着火眼金睛也,從小到大,我有什麼想法都沒逃脫你的法眼。”
管絃寵溺地笑了笑,“那當然了,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還能不瞭解你嗎?”
楊笛扯着他的胳膊說,“桔園好是好,可是我都呆了那麼久了,俗話說,再美麗的風景總也有看膩的時候。而且你們都那麼忙,也不能經常過來陪我,還不如去學校……當老師一直是我的願望,我喜歡教他們畫畫。哥,你就讓我去吧……”
管絃嘆着氣說,“行,只要你照顧好身體,檢查沒有什麼大礙的話,哥就答應你。不過呀,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笛一聽眉梢上揚,輕快地問,“什麼條件?你說吧,只要我辦得到的,都答應你。”
“當然辦得到。”管絃伸出手,一把把本子抓在手上,斂眸道,“這個日記本,暫時放在我這裡保管吧,等醫生覺得你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再還給你不遲。”
“可是,哥……”楊笛訥訥地說,“那個本子可是我的秘密,雖然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可是你也不能偷看喲。”
“好吧,就依你……”管絃點了點頭,把日記本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
楊笛拉着他的手說,“哥,千萬別告訴爹地和媽咪他們,特別是媽咪,她會急瘋的。”
管絃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去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