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小白臉?劉嶸因爲生了一個古銅皮膚小麥膚色,奈何又沒有古天樂的知名度,反倒是常常因此顯得鄉土氣息濃厚,被美女看不起,所以說他平生也最恨小白臉了!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劉嶸懶懶道:“我哪有說什麼紅顏禍水?只是感慨這麼一個俊俏女子竟然生得這麼一身本事,就連讓官府也要編出這麼一大堆理由纔可能緝拿的到她。”
“什麼?”那小白臉眉頭緊皺,輕搖了一下扇子,心想,是這個意思嗎?怎麼偏偏我卻理解成了那個意思?學藝不精,學藝不精。玉面公子小白臉搖搖頭“譁”地一聲又將扇子打開,輕晃兩下,喃喃道:“這女子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可她燒殺*掠,無惡不作,官方爲保一方平安如此費盡周章緝拿她,莫非也錯了嗎?”“燒殺*掠?那樣的話那些中招的爺們兒可有的福享了,哈哈。”劉嶸心裡想着畫上的女子櫻桃小嘴,柳梢眉的,該比昨晚的那個小娘皮也不差,嘴上的蛤蟆啦子立馬就流了老長。xing嗜*?我喜歡!
“有福享?什麼有福享啊?這位公子你的意思是……”小白臉方纔沒注意,一句話也沒聽全,但見劉嶸神色**,嘴裡卻聽不清咕噥着什麼,禁不住便是修眉微皺。“啊?哦,我是說看那畫上的模樣,弱不禁風,天仙似的,怎麼看也不像一個爲非作歹的人啊。呵呵呵呵。”劉嶸趕忙收起猥瑣的神情,打着哈哈道。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因爲她看起來美似天仙,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就認爲她不會爲非作歹?兄臺的這番見解在下就不敢苟同了,妲己褒姒之流,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剖心挖腹的事情也是做的出來的。正所謂人不可貌相,這女子看着雖弱比楊柳,但是狠毒手段確實駭人的緊,聽說不久前王少府的宅邸才被洗劫過呢。”白麪公子身邊另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娘炮似的開口說道。
洗劫了少府的官邸?這少府大人秦漢時期可是不得了啊!秦朝末年的著名將領,上將軍章邯曾經不就是少府嗎?胡媚兒莫非是個俠盜?這少府之職,是秦漢時的九卿之一,掌管着全天下山海地澤的收入更兼爲皇室手工製造的大總管,是那皇帝老兒的私人財務總管,油水大的難以想象,這胡媚兒專挑達官貴人下手,怪不得官府緝拿她這麼肯下血本。
劉嶸兀自出神間,這娘炮卻依舊是侃侃而談,聽起來就好似男人故意尖細聲音似的,蘭花指一翹,道:“再說了,自古紅顏多禍水,這長得漂亮的啊,都是sao狐狸,沒有一個是正經的。輕的勾引有婦之夫,鬧得人傾家蕩產,重的迷惑賢明君主,致其慢怠朝政,禍國殃民。夏妹喜,商妲己,周褒姒,吳西施,哪個最後不是搞得國家分崩離析,男人身敗名裂?要我說啊,這個胡媚兒,聽着名字就sao氣,更不是什麼好貨色。下jian坯子!不是好東西,哼~”這娘炮最後一聲嬌哼,直搞得人渾身上下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他孃的,想不到咱們大中華人妖僞孃的歷史也這麼悠久了。
“這位公子說的不錯,說的不錯,呵呵呵呵……”俊俏小白臉十分尷尬地伸手拂下那娘炮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隻白嫩纖長的女人般的手掌,神情極不自然,禁不住向一旁躲了躲。要說這娘炮似的男人陰陽怪氣的,同女人似乎更相似一點,可爲何他們卻往往是對那女人這麼咬牙切齒呢?莫不是這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
“不錯個鳥!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原來劉嶸聽不下去這娘娘腔在那裡引經據典,天花亂墜,忍不住呸了一口道,“組織酒池肉林海天盛筵的是夏桀,管妹喜何事?妲己詩詞歌賦樣樣在行,那是響噹噹的才女兼美女,女人陪自己的男人跳跳舞,喝喝酒,雖稱不上
賢內助,卻也算不上大奸大惡,要怪都怪紂王剛愎自用,不思進取。那褒姒姑娘就更無辜了,人家每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鬱悶,不想笑的,那周幽王就屁顛屁顛地跑到烽火臺上將狼煙都點着了,是褒姒出的主意嗎?說到西施姑娘,人家是地地道道偉大崇高的地下黨,單憑自己的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就抵得上勾踐的十萬帶甲雄獅,在牀笫之間就覆滅了敵國,何其可歌可泣!”
“只是因爲後世的狗屁史官文人欺軟怕硬,沽名釣譽,遇事都揀軟柿子捏,心中擔心批判人君惹來禍端,便將這禍國殃民的事統統推在這些女子的頭上,真是卑鄙虛僞的很!哪朝帝王不好色?嬴政身邊三步之內不離美女,六國佳人齊聚阿房宮,他在世時秦帝國南滅百越,北逐匈奴,何其威風!怎地他就沒有荒廢了朝政?再說本朝高祖皇帝,那可是一個十足的好色之,咳咳,這個,那個,怎的他老人家的嬪妃都醜的不行嗎?”
“正所謂人生短短几個秋,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黃河流,美人江山乃是相輔相成的事情,可這男人荒廢了江山,辜負了美人,到頭來卻把這爛賬都算到女子的頭上,真是一點胸懷都沒有。小小女子半邊天,這男女一陰一陽,共鑄天道,正所謂巾幗不讓鬚眉,哪裡是你這樣的搞基的死人妖可以看不起的?啊?你說什麼是搞基的死人妖?哦,這是對喜歡同性菊花的男人一種通俗的說法,要文縐縐地說來的話,叫作龍陽之癖。”
“你——呀!好你個不識擡舉的狗屁叫花子!本少爺不惜自降身份教誨你,你竟然敢編排本少爺!死叫花子!你個挨千刀的!我饒不了你!”那娘炮臉漲得通紅,腳一跺,張牙舞爪地便像個貓似的撲了上來。“唉吆!”那娘炮還未近身,劉嶸破鞋一擡,正中那人面門,看來這學了幾個月走後門弄來裝飾門面的跆拳道黑帶也非全都是水分。
“我的個娘來,咿呀咿吆喂,我的臉唉~你這叫花子,竟然膽敢以下犯上,本少爺我饒不了你吶,咿呀咦吆喂~”那娘炮雙手捂着紅腫的面頰,陰陽怪氣的腔調不改,“我現在不和你一般見識,辱沒了斯文!你給我等着!”言畢,娘炮便抽身而退,沒走幾步卻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疾走回來,一把拉住方纔那白麪公子的手腕道:“公子,快隨我來,萬不能和這等粗鄙之人相處,憑的失了身份!”
“可是這位公子,我們似乎也只是初見,不認得啊,不認得啊,呵呵。”小白臉雖然長得女人了一點,可看起來xing取向還是正常的,但見他面上一陣尷尬,急忙掙脫了他的手。那娘炮掩面輕泣,扭扭捏捏地跑走了,剩下劉嶸和那小白臉公子站在秋風中凌亂,這他媽的死人妖,太噁心了!不過面前這小白臉似乎不像是個搞基的,但是長着嬌滴滴的小白臉就不可饒恕,劉嶸也沒有多少好感。拍打了兩下自己的灰舊長衫,便是繼續往那城門口走去。
“公子請留步!”那小白臉見劉嶸怏怏離開反倒是連忙跟了上來,對着劉嶸說道,“在下剛剛聽見公子高論,相逢恨晚之意油然而生,不知可否邀兄臺於那酒樓茶館上一坐,再好生聊聊呢?”
我了個去!你丫請客吃飯倒是早說啊!早知道當時在悅來客棧就可以省一頓早餐錢了啊!尼瑪的本少爺我剛剛酒足飯飽你卻跑來獻殷勤,這不擺明了是要讓小爺我遺憾嗎?老頭子或許等着用藥,不能再耽擱多久了,況且這小白臉生得好看,本小爺最討厭和比自己生得好看的男人一起吃飯喝酒了。至於自己方纔慷慨激昂的一番高論倒不是因爲自己是女權運動的支持者,女權這玩意兒在曾經的那個世界鬧得轟轟烈烈,早就登峰造極了,只要是胸前頂着兩團肉的,都一個個拽的像老太爺似
的,對自己男朋友呼三吆四,劉嶸看着早就不爽了!但也正因爲如此,到了這個世界,突然看到這些女子一個個溫順、體貼,與從前簡直是雲泥之別,竟然還被這死人妖鄙視,自然就想爲她們打抱不平。當然,昨晚的那個小娘皮除外,那xing子潑辣簡直就像是和他一般穿越過來的。
“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你我都是正統xing取向的捍衛者,按照道理來說當然是應該去喝一杯,只可惜事務纏身,我一會兒就該出城了,恕難從命。”“哦?那恐怕要令兄臺失望了,因爲胡媚兒的緣故,這長安城現如今只准進不許出,估計就算到了明天這禁令也解不了了。”劉嶸大怒:“啊?這昏庸的皇帝老兒!說封城就封城!他眼裡還有沒有一點人權的概念了?天賦人權!自由平等!他怎麼能限制我的人身呢?”
“族矣!”小白臉倒也夠意思,冒犯皇帝在歷朝歷代那可都是斬立決的大罪,見劉嶸出言不遜他急忙出聲阻止,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低聲呵斥道,“兄臺莫要胡言亂語!冒犯皇帝,那是要滅族的!”“呵呵,在這個世界,就算是神仙也滅不了我的族了!”劉嶸穿越到這裡,孑然一身,就像是孫猴子一樣突然從石頭裡迸出來似的,哪裡還有什麼族人?想到此,他嘆了口氣,神情忽然之間竟是悽婉好多。
這小白臉好像是品味出來了劉嶸眼中的寂寞和孤獨,在一瞧他行裝潦倒,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灰舊而又泛白,莫不是流落京城的失意讀書人不成?這兩年皇上幾次下詔招賢,普天下讀書人不遠萬里都涌向這帝都,希望博取個功名,但是,這未央宮雖大,但又能容得下幾個新人呢?“聽公子口音與關內人士稍異,莫非不是本地人士?”“本地人士?是還不是呢?”劉嶸低嘆兩聲,他雖然也是關內人,但與眼下的這個關內卻是生生隔了偌大的一個時空。“呵呵,我本非是客,但這偌大的帝都卻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咦?公子言談舉止總是那麼讓人難以捉摸,其中處處蘊含哲理,讓人回味無窮,可敬可敬!在下與公子雖是萍水相逢,卻是仰慕公子的很,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名號呢?”“名號?無名小卒,哪有什麼名號,我叫劉嶸,兄弟指教了!”劉嶸苦笑道。“兄臺莫再要胡言亂語了,會殺頭的!”這白麪公子這次竟然比起方纔還要慌張,一雙白嫩的小手差點就掩在劉嶸的嘴上了。
草泥馬啊!馬善被人騎,人帥被人戲啊!你個挨千刀的基佬,竟然想揩我的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丫莫不也是個搞斷袖的吧?否則怎麼會動手動腳的,你可別看上老子了,別看你長得俊俏,可老子的xing取向那可是堅定不移的!“什麼胡言亂語?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嶸就是我,我就是劉嶸!難道這劉就只能是他們皇家可以姓的嗎?哼!”劉嶸說完拂手而去,留下白麪公子一人在那裡愣愣發呆。
“劉榮殿下,廢太子臨江王劉榮殿下?唉吆我的媽啊!怎麼有人冒充他啊?他不是早就被蒼鷹郅都給bi死在獄中了嗎?是重名了?”原來,這當今皇上所立的第一個太子也叫劉榮,這放在後世自然沒什麼問題,同名同姓的從來都是舉不勝舉,可這裡不一樣,與太子殿下同名那可是一種嚴重的忌諱,犯諱可是要殺頭的!
小白臉同志被劉嶸這螃蟹過街橫着走路的神氣搞得不知所措,不避皇家的諱竟然還趾高氣昂的樣子?莫不是那人太無知,連這避諱的事情都不知道?他正要追上去,提醒一番。卻見得陽光照射之下,劉嶸腰間金光一閃,正入他眼簾,仔細一看三爪大蟒盤旋其上,威風凜凜,好不霸氣!“太子佩!”白麪公子小嘴輕掩,驚訝地彷彿眼睛都要掉下來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