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着對方的辯護律師,陰冷冷地笑了。
這一局,我覺得離勝利不遠了。
然而,總有這麼一個人能打敗我,讓我敗得五體投地,欲哭無淚。
馮嶺用碎成渣渣的眼神瞅着我,憂傷地問:“許諾,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心?”
真艹他媽的蛋疼!我現在心裡頭撕逼成一頭猛獸了,跟馮嶺好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認識到他是朵小白蓮!老紙被別人陷害的時候,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現在裝逼給誰看!
我惱怒不已,轉過頭去不看他的眼神,咬咬牙,將紮在心頭上名爲“對馮嶺的愛情”的刺,一根一根地拔出!
再也不能爲這種人渣動搖了,七年的感情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最後,庭審結果出乎意外。
法官因證據不足,判馮嶺無罪釋放,但仍需要支付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可笑的是,這些費用加起來正好就是徐晴當初遞給我的支票的數額。這讓我覺得這是一場早就設好的局,徐晴接着法官的口將那5萬元支付給我,讓我徹底地滾出他們一家人的視野,我與屠涵亮如今出現在法庭上,也不過是順着他們設好的局,走一個過場。
徐晴能給我5萬,不知道她給法官塞了多少萬。
法官問:“受害人,你對這個庭審結果是否滿意?”
如果不滿意,就要繼續申請二審,我想法官一定很期待二審的,因爲這樣就能收更多的錢了。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再提交二審了,即使屠涵亮不停地用眼神示意我說“不服”,但我仍然高昂着頭,倔強地說:“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被告方需在三個月內付清所有的賠款,如果逾期不付,曾女士可以再次提交上訴。”
“不必。”我冷傲地拒絕法官,說:“這一場官司,我可以不索要任何賠償。我現在提出我的訴訟請求,希望您能夠批准!”
“請說。”
“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馮嶺一家人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生活、以及我的孩子,都與馮嶺沒有半點關係!”我磨着牙,倔強地忍着淚水,慢慢地把每一個字都說清楚!在分析案情的時候,屠涵亮曾和我說過,因爲我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那麼我就必須得防止未來的那一天,孩子的父親會通過各種手段將孩子的撫養權弄走,所以現在這個好時機我怎麼可以放棄?
因爲我的要求很合理,所以法官沒有爲難就同意了。我想徐晴在收買庭審人員的時候,一定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法官也不在這一條上爲難我。
然而讓我出離憤怒的是,在法官點頭批准之後,馮嶺那傻逼居然還追問:“許諾!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他絕對是法庭裡最愚蠢的傢伙!如果孩子不是他的,我又何必和法官提出要求讓他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憤怒地瞪着他,吼他:“馮嶺!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從今往後,都不許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