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出了法庭。屠涵亮一直都感到很遺憾,因爲他完全沒有想過我會抽身抽得這麼幹淨,就好像是一對夫妻鬧離婚時的淨身出戶一樣,什麼都不要,就這樣子乾淨地分開了。而他們也爲我感到憤憤不平,因爲我在法庭上爆出了那十萬元貸款的來由,我竟然沒有趁機索要債款(實際上法官也沒有這個意思去判馮嶺還債)。
“許諾,你都不要他的錢,以後你怎麼還錢?現在馮嶺又不差那麼一點錢!都分手了你還跟他客氣什麼?”夏虹摟着我的手走出法庭,一路上一直憤慨不已。她嘆了一口氣,說:“馮嶺他老婆一定是不許他還你錢的,像你這樣快要生孩子的人,以後怎麼還得清這些錢吶?”
“夏虹你不要再說這些了,”我煩躁地搖搖頭,“我現在心很煩,不想聽這些。”
夏虹說:“不行!許諾你每次都這樣,不想聽就不肯聽別人的意見,但我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得有人打醒你!這件事我真的覺得你的決定是不對的!”
“讓我安靜行嗎?”我調大了音量,我就站在法庭的門口上,鄭重地對夏虹和屠涵亮說:“我知道你們是對我好,但我從不覺得我過去所做的一切事情是錯誤的,給馮嶺貸款創立新公司是我心甘情願的,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後悔過,所以我不會向他要一分錢的!”
“他現在又不差這一點錢!”
“但那全都是我的感情!”我痛苦地說,縱使我決定放棄馮嶺,徹底和馮嶺說“拜拜”,也仍然無法和過去的感情說“再見”。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夏虹說:“我的感情,我不允許用金錢來衡量!”
“所以說你現在還是愛我的,對嗎,許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馮嶺一行人也跟着從法庭裡出來了,聽了我的話之後,馮嶺激動地衝了過來抓着我的肩膀,充滿渴望地看着我:“許諾,你還愛着我,所以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我努力地掙脫開馮嶺,但他就像那天強姦我的晚上一樣,用力地抓着我,手指陷入我的肩膀中,疼得我咬牙切齒,對他的恨意更上幾分。最後是屠涵亮用他男人的蠻力掰開了馮嶺,擋在了我的面前,冷冷地對馮嶺說道:“馮先生!我想法庭上的判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以後你都不準再出現在許諾的面前,也不許你再傷害她!”
馮嶺充滿恨意地瞪着屠涵亮,過了一會兒,又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指着屠涵亮怒氣衝衝地問:“許諾,這男人是你的誰?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這一刻我再次被他神一般的腦回路給震驚到了!他馮嶺以爲什麼?難不成分手了還不准我找別的男人交往?他有什麼立場這麼對我說話?
我火氣一上來,提着包衝上去就砸人,等砸完人我也愣了,因爲同時砸到馮嶺腦袋上的包不止我一個,還有那個高貴的lv牌硬皮包,那貨砸人可比我的地攤貨疼多了!
只見徐晴兩眼通紅,仍然不解氣地罵道:“馮嶺,我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