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接過破碎的藥瓶遞給莫醫生:“你看看,流產的原因是不是這藥瓶裡的東西?”
“確實,從味道來講這裡面應該是包含了不少可以導致流產的中草藥。”莫醫生裝模作樣的聞了聞,又問我:“太太,你昨天晚上有問到刺鼻的味道嗎?”
我從看到劉媽拿出這個熟悉的藥瓶開始,就大概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我不能點明,且只有點頭應允:“嗯,有聞到。”
反正孩子已經沒了,我其實是想知道他們到底還要做什麼。
“張南,你去把許安芷找到先帶回家,晚點我回去得問問她,到底是裝的什麼心!”婆婆很是生氣,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了許安芷。
張南從進門開始到現在,神情不再如昨天那樣的囂張。或許他了解我這個視孩子如命的人,應該不至於拿我的孩子做手腳,也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猜測了。他答應下婆婆,就打着電話出了病房,隔着房門我都能聽到他在外面質問許安芷的聲音。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畢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手術。沒了孩子,婆婆對我的熱情也迅速下降,惦記着家裡的張多多,晚上拉着張南迴了家,留下劉媽在醫院守着我。
也許是回家後婆婆找了許安芷談話,晚上10點多,我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柯安,你這樣做就不怕遭雷劈?雖然我現在離開了a市,但我不會放過你。”
雖然是陌生號碼,但我知道絕對是許安芷。所有的事情我基本猜得八九不離十,張多多被下藥的事應該是劉媽無疑,或許這一切都是雷希所用的手段,她先讓我和許安芷相互生恨,讓張多多出事許安芷被趕出張家,而後讓我的孩子再流產。
在醫院呆了半個月,出院這天是張南來接的我們,再次見到張南我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恨,僅僅是覺得他可憐。如果他和我離婚娶了雷希,那將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女人?他往後的日子能舒坦到哪兒去?我不相信。
張南把我放在尚楓別墅的家裡之後,隨手把他的手提包遞給我:“你先回去,我把劉媽送回家。”
“太太,你的手機。”劉媽還有些抱歉的說:“那就辛苦你了?”
我接過包和手機,無意識把手機放進包裡抿嘴笑笑,轉身衝進了家裡。奇怪的是心裡一直靜不下來,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又像是憋了一股勁兒想要吶喊出來。我擺好茶具,想用我獨有的方式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完都不能很好的投入,心慌得差點將開水倒在手上。
以前也有過靜不下心的時候,總會撥通教我泡茶的技師曾子諾的電話,聽着她彈古箏就能平靜。翻出張南的包拿我的手機,想再次求助於曾子諾,可打開包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摺疊好的文件袋。有些好奇的把它拿了出來,裡面裝着毛毛的戶籍資料。
最近的事已經讓我從不思考問到,到養成了凡事都多疑的性格,頓時有不好的預兆。張芸結婚10年都沒能懷上孩子,前幾天把婆婆和張南叫去他們家,該不會是想變更毛毛的監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