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珊與錢詩春一同離開了醫院的住院部大樓,而錢詩春本想去給司徒南買便當,陳慧珊卻是將她拉進了醫院的公園中。
站在花園中的荷花池旁,錢詩春甩開了陳慧珊的手,“有什麼話快點說,我還有事情要做,不像你在司徒家白吃白住那麼休閒。”
陳慧珊哼了一聲湊近錢詩春,恨不得在這個時候將她這張臉給毀了。
想要爬到司徒家少奶奶的位置,她錢詩春的臉皮練就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錢詩春,我勸你最好老實點,不要對司徒南癡心妄想,否則到最後你會很痛苦。”
她雖然不知道司徒南是怎麼去報復錢萊冶的,但是錢萊冶若是在保山市再也站不住腳,那這些就都是司徒南所爲。
“以後痛苦是我的事,就不勞陳阿姨費心了,而我在這裡也告訴您,司徒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不稀罕。”錢詩春很不屑的說着,而後就身子前傾,湊近了陳慧珊的耳邊,“不過就算是沒有我,林憶蓮也不會是司徒家少奶奶的人選,你們母女倆就死心吧!”
陳慧珊看着錢詩春的背影,雙手攥成了拳頭,越攥越近,就好似手中有着錢詩春本人,想要捏死她。
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以爲這樣就能夠輕易戰勝堅持了這兒多年的她們嗎?
半個小時後
錢詩春將便當擺在了病牀的小桌子上,然後就推到了司徒南的面前,“給你買回來了,吃吧”
司徒南擡手將雜誌扔在了病牀的櫃子上,就這麼一個動作,而後他就捂着傷口,哎呦了一聲。
錢詩春見此緊忙上前,關心的神色在眼睛中表現得很到位,而且還查看着司徒南身上的傷口。“到底是碰到哪裡了,你倒是說話啊!”
司徒南背靠在枕頭上,呼出了常常一口氣,半眯着的眼睛看向了錢詩春,說道:“被你捶打過,現在又碰到了,傷口好痛。”
雖然很不願意聽司徒南的抱怨她所做的事情,但那些都是事實。
爲了減輕心理的愧疚感,錢詩春說道:“我馬上去找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下,等着。”
可是錢詩春還沒有踏出第二步,她的左手腕就被牢牢的抓住,而抓住她手腕的司徒南卻是表現出了一副很累的模樣。
剛剛說很痛,現在她準備去找醫生的時候卻是抓着她不讓走,他這是要幹什麼啊!
“司徒南,你不會是在騙我吧!”緩過神來的錢詩春瞪着司徒南,憤憤的說着。
司徒南搖搖頭,鬆開了她的手,然後指着便當,低聲說:“肚子餓,你餵我吃。”
錢詩春總算是弄清楚司徒南這是唱的哪一齣大戲了。
想要利用苦肉計讓像個小膽兒一樣喂他吃東西,真是能夠裝的。
拉開了椅子坐在了病牀旁,錢詩春拿起了便當的盒子,然後乖乖的照做了。
“司徒南,我現在很鄭重的告訴你,以後不要再我的面前裝,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管你。”
司徒南沒有搭理錢詩春口中的碎碎念念,吃了幾口飯,他擡起手就阻止了錢詩春繼續喂。
“不吃了。”
一開始他是想要利用苦肉計讓錢詩春親手喂他吃飯,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傷口確實很痛,痛的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錢詩春將便當放在了一邊,隨即就將小桌子推到了牀尾,伸手去扶司徒南躺下的時候,她卻愣住了。
上衣怎麼那麼溼呢?難道是……
想到病服被血染溼了,她立刻抽出手看了下。
見到乾淨而白皙的手,錢詩春的擔憂算是落下了一半。
幸好沒有那麼嚴重,不然又要在醫院內多住些日子,她的苦可就沒有頭了。
正準備藉此機會損損司徒南,可是見到他額頭上縝密的汗珠,還有那蒼白的面色,她緊忙拿起牀頭的按鈴按了按。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聲就來到了病房中。
一名護士將司徒南的病服上衣脫下來,看着槍傷的傷口每一個都被血滲透的白紗布,她緊忙離開病房去醫學用具。
錢詩春站在另一邊,雙手握住司徒南那都是汗的左手,說道:“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
當初制止他進一步的行動是對的,可是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傷口上,如今血越流越多,司徒南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這讓她內心的愧疚更濃了。
護士爲司徒南重新包紮了傷口,並且勸說錢詩春說要好好照顧病人,不然反覆的撕扯傷口,不禁康復會很慢,那也是一種痛的折磨。就算是男人,也會痛。
醫生檢查了一下其他的情況,最後的結果都是正常,這是唯一讓錢詩春感到最安心的。
垂眸看了一眼已經閉上深邃眸子的司徒南,她將薄被蓋在了他的身上,“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以後對你好點哈!”
從那一次傷口扯裂之後,錢詩春就不再與司徒南發生力氣上的爭執,他想要吻,給他吻,他想要摟着她睡,那麼她就乖乖的爬上病牀上。
而司徒南在這段時間內也好好的
嘗試了錢詩春收起渾身刺,溫溫柔柔的對待。
在錢詩春的‘精心’照顧下,司徒南總算是能夠辦理出院手續了。
而出院的第一天,錢詩春抓着司徒南的左手臂向外走,才走出了電梯,一身材高挑的女人立刻就小跑了過來。
很巧妙的一個小動作就將錢詩春擠到了後面,她的雙手也在那一刻鬆開了司徒南。
“姐夫,若是我不回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將受傷的事情告訴我啊!”林憶蓮嬌滴滴的嗓音抱怨着,完全就像是耍脾氣小女朋友。
司徒南的眼神向後隨意瞥了一眼,注意到錢詩春對林憶蓮做鬼臉,撇嘴吧的舉動,他脣角露出了淺笑。
這丫頭對林憶蓮依然是沒有好感,希望以後在司徒家他們之間不要出現太大的矛盾,不然他很難抉擇。
林憶蓮在司徒南的身邊注意到了他嘴角邊掛着笑意,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抹笑並非是因爲她。
“姐夫,我這一次回來就不必回美國了,我可不可以在司徒家小住啊!”司徒南喜歡掌控一切,所在入住的時候,林憶蓮很聰明的去詢問了下,沒有冒昧的打擾。
“當然可以,只是你不回美國,怎麼完成學業?”司徒南說完就向後看了一眼,就這麼一眼,他的腳步瞬間停下來,心裡莫名的產生了煩躁感。
她不是已經對歐陽晨有了很深的抱怨嗎?爲什麼現在他們兩個人能夠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輕鬆的聊天,而且她還對歐陽晨笑。
該死的女人,只不過是一會兒沒有盯着她,她就想張開翅膀飛走,真是可惡。
“懷念談不上,我只是享受一下你的滋味,離開你以後找男人的時候能夠有可比性而已。“
錢詩春在病房中說過的話讓司徒南怒火中燒,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在這種地方,他可不希望上一次的事情才發生。
拍了拍林憶蓮的手,“在這裡等我。”儘管他做出來的舉動很寵溺,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命令十足。
跨着大步走到了錢詩春與歐陽晨的身邊,他笑道:“表弟,這一次非常感謝你,謝謝你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錢詩春被司徒南摟緊了懷中,低眸看着她,繼續說:“我知道你很想感謝表弟救了我,不過現在表弟要工作,不如我們今晚上請他來家裡,好不好。”
在大衆之下與曾經鬧過緋聞的男人在一起談笑風雲,這已經是一個錯誤了,現在司徒南主動過來舉動算是一個很好的解答。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見到林憶蓮挎着司徒南的手臂,並且他還很溫柔的露出了笑臉,她心裡就是不舒服,所以歐陽晨打招呼的時候,她便笑臉相迎,與他交談起來。
而現在司徒南就站在她的身邊,並且將那位林小姐而扔在一邊,這讓錢詩春此時的心情很好,所以司徒南的提議,她沒有意見,“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歐陽晨看着司徒南摟着錢詩春的細腰走出了他的視線中,他轉身就朝着停車場走了去。
回到了司徒家,林憶蓮想要粘着司徒南,奈何對方連一個機會都不曾留給她。
走進了別墅內,司徒南二話不說就拉着錢詩春的手朝着二樓走了去,對於大廳內坐着的長輩,很隨意的點了下頭,就算是問好了。
錢詩春的人被司徒南硬推進了臥房內,緊接着就是砰地一聲,房門被重力甩上。
錢詩春趔趄的腳步終於在撞到沙發的時候停了下來,站穩了腳步,錢詩春說道:“司徒南,你發什麼神經啊!我的腳還沒有康復呢,你想我變成瘸子嗎?”
瘸子?這主意挺不錯的,看她以後一瘸一拐的走路,還有哪一個男人會主動尋上她。
將外套脫下來扔在了衣架上,緊接着就來到了錢詩春的身邊,雙臂宛如鐵鏈般將她圈禁在身邊。
“錢詩春,以後離歐陽晨遠一點,我不准你在靠近他。”
他很瞭解表弟的爲人,一旦認清了一個目標就不會輕易改變。
現如今歐陽晨想要將錢詩春從他的身邊帶走,那麼他就一定會說的出做得到,而他又不能因爲一個女人與表弟鬧出大笑話,所以現在,他只能警告身邊的女人。
只要她不給歐陽晨靠近的機會,就算是歐陽晨有再多的辦法弄走錢詩春,那都沒有用。
“司徒南,我有交友的權利,而且對於之前那件事情,我已經原諒了他,所以你的命令,我做不到。”
就允許他的身邊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憑什麼她的身邊就不能夠有一個男性朋友?
“錢詩春,你不想讓他成爲搶報紙頭條上的主要人物,你最好離歐陽晨遠一點。”司徒南說着,然後就託着錢詩春走進了浴室,讓她親自幫他擦身子。
林憶蓮居住的房間內,她坐在牀上,雙手不斷捶打着軟軟的牀墊子,“賤人,賤人,賤人……”
居然趁着她不再保山市的這段時間與司徒南之間的感情那麼好了,憑什麼。
“好了,只是氣能管什麼用,還是想想辦法
怎麼對付錢詩春吧!”陳慧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來,勸說着林憶蓮。
她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林憶蓮心裡積壓的火氣蹭的一下就噴發出來。
說什麼在司徒南面前做一個乖乖聽話的女人,在美國放心的完成學業,而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她來完成。
呸——全是屁話。
不僅沒有將錢詩春從司徒家趕出去,反而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
“媽媽,您說您會處理,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您讓我怎麼辦?”林憶蓮一屁股就坐在了陳慧珊的對面,別過頭盯着白色的牆壁,似是要看穿個洞般。
“你與錢詩春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她能陪司徒南上牀,而你不能。”想到這個就讓陳慧珊心堵。
自己的女兒高挑身材,外貌出色,雖然已經不是千金小姐,但是她憑藉自己的頭腦拿到高文憑,這有才有貌的她,司徒南怎麼就不想佔爲己有呢。
“司徒南一直讓我稱呼他姐夫,而且一直疼愛我的原因也是因爲姐姐,如果我表現出來的舉動太輕浮,他會更討厭我的。”
“既然明着來不行,我們就用其他的手段,只要能夠爬上司徒南的牀,憑藉朵朵在他心裡的地位,他一定會對你負責,到時候你就穩坐司徒少奶奶的位置了。”陳慧珊說着,並且雙眸中閃爍出了一抹得意的精光。
晚上,八點鐘
歐陽與司徒兩家,陳慧珊母女二人外加一個錢詩春,一行人坐在飯桌旁慶祝司徒南康復。
司徒南才端起了一杯酒,歐陽晨急忙說:“表哥,傷口還沒有完全康復,你還是不要喝酒了。”
司徒南隨意的晃了晃手,“沒事,就喝一杯。”
錢詩春在一旁哼了聲,然後將果汁遞給了司徒南,而他手中的那杯酒被她奪了過來放在一邊,“喝果汁吧!”
司徒南盯着眼前的果汁,再看看錢詩春那一臉得意的樣子,他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很聽話的端起了果汁輕抿了一口,“滿意了?”
錢詩春都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可以那麼奏效,司徒南真的沒有喝酒而是喝了果汁。
看來明天出門的要小心,這若是遇到下冰雹被砸到,那可真是虧哦。
晚飯過後,大家就坐在大廳內閒聊,而司徒浩然想到飯桌上發生的那一幕,隨即說道:“南,你與錢小姐的婚事什麼時候辦啊!”
歐陽晨一聽這話心裡就很不舒服,什麼叫他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辦?
司徒南根本就不喜歡錢詩春,而且錢詩春也並非深愛着司徒南,他們兩個人也不過是威脅與被威脅的關係牽扯到一切的。
擡手樓主了司徒南的肩膀,歐陽晨笑道:“表哥,你不堅持不婚主義了嗎?”
司徒南能夠感覺得出歐陽晨這是在逼他,而且是逼他走進一條不能夠反悔的路。
如果這個時候承認自己是不婚主義的男人,那麼爺爺還有媽媽就會深受打擊,到時候他的耳邊不是爺爺的唸叨就是媽媽的哭泣聲。
最不能夠讓他忍受的是爺爺在醫院提出來的那個要求,不婚就和一個不他討厭的女人生孩子。
可若是在這個時候迴應了姨夫的問題,那麼爺爺也會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黏上他,然後準備婚禮的事情,而媽媽雖然會同意錢詩春成爲兒媳婦,但是她心裡依然會有個坎,他不想媽媽不開心。
“我與司徒南不會結婚。”錢詩春迴應了歐陽浩然的問題,但是想到這個迴應讓司徒南會有一點點的丟面子,繼而又說:“至少現在不會。”
司徒南看了一眼錢詩春,注意到她說出那句話時候的心不在焉,他看着就感覺心裡不舒服。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她 給踢開了,然後將話題轉移到了公司上的事情,而司徒浩然明白了外甥的意思,也就沒有提婚事的話題。
小聚會散了,歐陽一家三口開車離開,而錢詩春聲稱累了便直接回房間,郝萌則是陪着陳鳳珠回了臥房。
大廳內,司徒靜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孫兒了,該說的都說過了,接下來就看錢詩春與司徒南之間有沒有夫妻緣了。
“少爺,您該吃藥了。”陳晨將一杯白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就將藥遞給了司徒南。
看着司徒南將要吃下去,一杯水全部都喝進了肚腹,她一直砰跳的心卻沒有安分下來。
陳晨離開了大廳走進了廚房,見到陳慧珊的時候,她點了下頭,“都喝了。”
“錢我會打到你的銀行賬戶上,記住,事情敗露了也不能將我還有小姐講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知道”爲了錢,她什麼事情都能做,隨讓她缺錢呢。
十幾分鍾後
司徒南感覺口乾舌燥,並且小腹處還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燒。
喘息着粗氣的他將領口的扣子解開,而且還不停的讓傭人給自己倒水,但是口乾卻沒有因爲水而減輕。
突然,司徒南將電視機關掉,低下頭注意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有了很大的反應,他立刻起身朝着二樓走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