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子的藥效出奇強大,淩水兒在短短兩天之後便是徹底痊癒,甚至連修爲都是達到了魔動境巔峰,隨時都有可能凝聚源核,踏入令無數人嚮往的凝核境。
而在這兩天當中,石飛羽也是留在自己房間半步未曾離開,凌老爺子知道他是忙於修煉,也就沒有前去打擾。
這次凌家是來五虎城投奔親戚,凌老爺子見石飛羽遲遲沒有出來,就對侍女胤雅吩咐了幾句,隨後帶着自己孫女離開了客棧。
等到石飛羽從房間走走出,時間卻以接近中午,而他這次閉關,不但神魂境界有所提升,甚至連源氣上的修爲也同樣如此。
現在的石飛羽,即便是不去使用源氣,身體強悍程度也足以讓許多凝核境之人自嘆不如。天魔化生決與尋常修煉功法相悖而行,只有當四肢百骸不再吸收,涌入體內的天地源氣纔會流入丹田之中。
如今的石飛羽體內封印盡除,幼年時期的修煉天賦再次體現出來,那般修煉速度着實令人震驚。
從房間出來之後,發現胤雅一直守候在屋門前,石飛羽不由得笑道:“走,我帶你出去上街轉轉。”
聽到他居然要帶着自己上街,胤雅臉上立即露出一絲驚慌,旋即連連擺手推辭起來。侍女在天古荒域的身份,只比奴隸略高一些,尋常時候根本不允許外出,即便是在特殊節日,也只能在街上短暫逗留。
然而對於這些,石飛羽卻並未放在心上,見胤雅百般推辭,臉色不由得微微一沉,佯怒道:“怎麼?怕我把你給賣了?”
神色一怔,胤雅隨後卻是嬌笑着答應下來,隨後跟在他身邊直奔樓下走去。
等二人來到街上,卻是相顧茫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前行。還是胤雅激靈,拉着一位過路的女子問了幾句,才笑着在前引路。
“公子,聽說五虎城過幾天就要舉辦符師盛會,最近許多人都是來到了這座城市,而且他們大多都是聚集在符師會,你要不要去看看?”
前幾天胤雅也得知了石飛羽是一位符師,如今二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她卻突然轉頭問道。
望着身邊女孩眼中那種興奮與好奇,石飛羽眉梢一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符師會?去看看也好。”
見他居然答應了自己的提議,胤雅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些年身爲侍女,雖然在凌家沒有吃什麼苦,但是身份使然,也從未有人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即便是凌老爺子人不錯,也會受到天古荒域那種民風影響。
閉關的這兩天雖然未曾外出,但石飛羽還是發現這兩天的五虎城比他來的時候熱鬧了許多。
二人並肩走在喧鬧的街道上,胤雅時不時會給他介紹一些天古荒域的風土民情,也讓石飛羽對這片奇特的荒域充滿了驚奇。
其實天古荒域只是外圍比較荒涼,而在這片荒域中心大陸,卻是異常繁華,甚至不比任何地方差,而在這片荒域中心,也是有着充足的水源。
一個侍女居然能知道這麼多,也是讓石飛羽心中驚奇不已,隨口問了幾句他才得知,原來凌老爺子以前經常帶着胤雅去和黃炎城吳掌櫃閒聊,而胤雅也是從吳掌櫃口中得知了這些。
回想起黃炎城酷愛拍賣的吳家老頭,石飛羽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
“公子快看,咱們到了。”
正當他陷入回憶這時,身旁的侍女胤雅卻是突然開口笑道。聽到提醒,石飛羽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擡頭望了一眼,臉上旋即露出一抹驚訝。
視線轉過,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出現在街道對面的,是一座三層閣樓。這座閣樓的卻是完全由青石雕建而成,在青石牆壁上,明顯可以看到有一層透明的能量籠罩。
三層閣樓佔地極廣,一眼望去氣勢恢宏,即便是在五虎城中,恐怕也是最顯眼的存在。
從來沒有想過符師居然還有如此待遇,石飛羽心中驚訝的同時,腳下也是加快了速度。
順着人流很快便是來到這座青石雕建的三層閣樓門前,此刻在他們面前,卻是零零散散站着幾個人,而這幾個人都是身着一襲紫色長袍。
在紫色長袍胸口位置,卻是有着兩三道特殊的符咒。這種符咒並不具備任何攻擊能力,只是代表着一種身份。
長袍上的符咒並不大,僅有一根手指般大小的它甚至看上去有些精細,但是石飛羽心裡卻清楚,站在門口處的這幾位身着紫色長袍的人,與他一樣都是符師。
而在這些人胸口衣服上的符咒數量,則代表着他們的等級。目光一掃,發現這幫人中最高的卻是一位三品符師,石飛羽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既然是舉辦符師選拔,這裡有是符師聚集之地,又爲何會將一位三品符師拒之門外?心中懷着這樣的疑惑,石飛羽帶着胤雅很快便是來到了這座三層石樓門前。
可是就在他打算舉步進入其中之時,站在門口處的兩名守衛卻閃身將他阻擋下來,其中一人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發現並未穿着標誌着符師身份的紫色長袍,臉色不由得微微一沉,低喝道:“這裡豈是你能來的地方,還不快滾?”
這般一幕,當即讓石飛羽的目光陰沉下來,不過沒等他動怒,從他身後卻走上來一位身着布衣的老者。
兩名守衛看到這位老人,臉上立即換了一副慌亂之色,其中一人更是急忙獻媚般的笑道:“郝大師,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然而這位郝大師卻並未理會他們兩個,腳步徑直走入了石樓之中,旋即站在大堂內怒喝道:“賈雪風,你給老夫滾出來。”
望着這位身着布衣的老人,石飛羽嘴角逐漸露出一抹戲謔笑容,這場面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很快,從樓梯上急匆匆跑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鬍鬚花白,眼窩深陷,另一人則稍顯年輕,大概三十多歲,只不過他的鼻子卻是不知去向。
如此奇特的模樣,連石飛羽心中都是充滿了驚訝,而侍女胤雅更是目光低垂,似是有些懼怕。
身着布衣的郝大師站在那裡,一看到他們二人下樓,立即用手指着那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怒道:“賈雪風,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憑什麼將我徒兒擋在門外?”
聽到這番話,頭髮花白的老者賈雪風卻是渾身一顫,急忙陪着笑臉問道:“師兄,在下並不知道您老弟子也來參加選拔,請問他是……”
原本是因此前來尋他麻煩,沒想到自己弟子落選居然是另有隱情,郝大師神色一怔,猛的將目光轉向站在門口處的兩名守衛,目露兇光。
見此,賈雪風豈能不明白,臉色也是當即陰沉下來,這次選拔符師可是上面的意思,連他都是不敢怠慢,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膽敢如此,怒喝道:“來人,給老夫將這兩個不是死活的狗東西亂棍打死。”
石樓之中立即衝出來十幾名護衛,將這兩個人抓捕起來拖到了沒人的地方,隨着幾聲慘叫響起,郝大師陰沉的臉色這纔有所緩和,旋即衝着街上喊道:“還不快來見過你賈師叔?”
不久之後,有着一位頭扎兩隻羊角辮的小女孩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一路小跑跌跌撞撞來到石樓門前,先是怯怯的望了石飛羽一眼,這才進入大堂衝着兩位老人納頭便拜:“嗨嗨,師父師叔在上,弟子上官可可見過師父師叔,嗨嗨!”
望着跪在地上,頭扎羊角辮的小女孩,石飛羽的目光卻是有些錯愕。這個女孩看上去不到十歲,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澎湃波動判斷,顯然是達到了四品符師。
如此天賦即便是在其它地方也不多見,更何況是在天古荒域,又是如此幼小的年紀。而且更爲奇特的是這個小女孩,每說一句話,都會帶着嗨嗨兩個字,着實讓人感到好笑。
“起……起來吧。”
賈雪風顯然也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位師侄,嘴角微微一顫,急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讚歎道:“師兄真是好福氣,居然找到了如此根骨奇佳的傳人,着實讓我眼紅啊!”
聽到他居然對這位不起眼的小女孩如此讚歎,站在旁邊,失去鼻子的那位中年男子,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
“嗨嗨,師叔過獎了,弟子資質平平,還經常惹怒師父他老人家,根骨奇佳四個字可可並不敢當。”
扎着羊角辮的女孩急忙擺手,嬌笑着將目光轉向了那位沒有鼻子的中年男子,眼神帶着一絲怯意,問道:“這位也是我的師叔麼?”
“胡鬧。”
豈料郝大師卻是雙眼一瞪,用手在她後腦勺狠狠拍了一巴掌,怒道:“什麼師叔?他只是你師叔收的一個不成器弟子。”
“嗨嗨,原來是師兄啊,可可見過師兄。”扎着羊角辮的女孩上官可可急忙滿臉堆笑的彎腰行禮,然而那位失去鼻子的中年男子,卻毫無風度的冷哼一聲:“不敢當,免了。”
“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
賈雪風似是怕他在這裡壞事,急忙趕在自己師兄郝大師動怒前,轉身吩咐道:“去看看這次的符師盛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聽到憤怒,沒有鼻子的中年男子眼神一沉,旋即咬了咬牙直奔門外走來。等他來到門口,卻是正好看見石飛羽帶着一位侍女站在那裡,不由得將心中怒火向他傾瀉而去:“哪兒來的毛頭小子,還不滾開?”
與先前阻擋自己的兩名護衛同樣的口氣,石飛羽心中立即明白過來,先前的兩名護衛,恐怕就是這個傢伙刻意安排,也是他故意讓那兩名守衛將一些達到條件的符師阻擋在外。
心頭帶着一絲怒火,對於這種嫉妒心極強的人,石飛羽也沒打算給他留臉,逐而冷笑道:“鼻子沒了,難道兩這雙耳朵眼想丟掉?”
“你……”
見他言語直至自己痛處,這位中年男子當你大怒,猛的從懷中取出符師符筆,筆鋒遊走間一道符咒便是被畫制而成。
豈料沒等他將這道符咒施展出來,石飛羽就以陡然擡腿,一腳悍然將他踹飛而去。如此一幕,當即讓在場之人都是愣在原地,一股壓抑的氣氛也是隨之籠罩在這座三層閣樓之中……
(今天紅姐生日,啥也不說了,給大家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