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傘的名字,並不是叫阿傘。阿傘是別人給他的外號,因爲他無時無刻都會拿着一把黑傘。有人問過,阿傘爲什麼總是要拿一把傘,阿傘的回答是,他討厭陽光。阿傘很怪,天氣晴朗的時候,他打傘,偏偏下雨的時候,他就是要淋浴。所以,認識阿傘的人,都說阿傘是個怪人。
不錯,阿傘不但是一個怪人,而且還是一個殺手。自從一年半以前,殺手界的‘暗夜’消失了以後,阿傘也退出了殺手界。因爲,他認爲,已經沒有人能在做他的對手了。
暗夜就是吳坤,吳坤也就是暗夜。
阿傘不當殺手了,並不代表他不做別的事情了。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他需要給自己定一個目標。阿傘不當殺手後,他給自己定的新目標,就是當保膘。阿傘以前是一個很出名的殺手,是緊次於‘暗夜’吳坤的殺手。就算他不幹殺手,轉行幹保膘了,他依然很出名。沒有人會忘了那個叫人膽寒的殺手——‘阿傘’。
阿傘當保膘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爲了能再一次跟‘暗夜’吳坤切磋。他認爲,吳坤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雖然現在不在殺手界出現,早晚有一天,吳坤肯定會再一次出現。所以,阿傘決定當保膘。如果有一天,知道吳坤樣殺什麼人的時候,阿傘就會主動的去保護那個人。可是現在吳坤沒有出現,阿傘卻有了保護的目標。
阿傘從沉思中走了出來,頓了頓面前的雨傘,他坐在窗臺上,注視着外面的天空。側耳聽着屋內的兩個兄妹,在那不停的爭吵着。
兩個兄妹,一個叫獨孤敗,另外一個,當然就是獨孤鳳了。
獨孤鳳氣的臉通紅通紅的,看着獨孤敗,幾乎氣的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哥,我不管,我一定要陳風華這個混蛋去死。我狠死他了,他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我不管,我都是幫你的忙,幫你把婉姐要回來。你到好,不但不領我的情,那就算了,還罵我。我,我,我……”
獨孤敗其實人還不錯,其實跟他的無情公子這個外號,一點都不相似。他其實一點都不無情,相反的,對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朋友,都很溫柔。只是他由於生長在大家族裡面,接觸的人很少,所以性格很孤僻,也比較倔。所以,他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說話,也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接觸。但是你一但和他成爲好朋友以後,他對拋心挖肺的對你好。而且,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對他妹妹特別好,寵她,當然也管她。
獨孤敗知道自己喜歡東方婉,但是他依然希望東方婉幸福,所以他不會去幹擾東方婉的生活。可是獨孤鳳不會這麼理解,所以獨孤鳳很倔,也很強,希望能把東方婉拉回來。可是當昨天在古武會館丟人了以後,獨孤鳳回來以後,不是沒有考慮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偏偏沒當想起陳風華那張臉後,就是厭惡,忍不住出手痛扁她一頓。可是越不想想,卻偏偏老是想起來那張臉。再加上自己的大哥把自己教訓了一頓後,獨孤鳳再也按耐不住,氣鼓鼓的大吼一聲,喊道:“阿傘,跟我走,我要你給我報仇。”
阿傘沒有說話,冷冷的從窗臺上站了下來,看到獨孤鳳那如同燃燒的火焰般的悄臉後,表情忽然間難得的融合了一下。不錯,阿傘是喜歡獨孤鳳。甚至連阿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喜歡上獨孤鳳。還記的那是前年,在‘暗夜’吳坤沒有離開的時候,她曾經接了一個刺殺獨孤家人的任務。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潛入到了獨孤家的時候,見到了剛放學回來的獨孤鳳。
阿傘當時就被獨孤鳳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熱情給融化了,同時阿傘也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所以,在吳坤離開的時候,阿傘也離開了。
前一段時間,獨孤家的人找上了他,告訴他獨孤鳳和獨孤敗有危險,日本想刺殺他們,要求阿傘保護這兄妹兩人。阿傘沒有考慮,就答應了。當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有能見到獨孤鳳了。
來到天華學院的時候,獨孤敗就知道阿傘喜歡獨孤鳳,但是他決定不去過問。因爲經過他的瞭解,他很欣賞阿傘,同時知道,阿傘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獨孤敗沒有大家族的惡習,所以他知道,獨孤鳳如果和阿傘再一次,獨孤鳳肯定會幸福,而不會吃虧。
實際上,就如同獨孤敗所說的一樣,阿傘很聽獨孤鳳的話。就如同現在一樣,阿傘輕輕的應了一聲,站到了獨孤鳳的身邊。
獨孤敗大驚,他不是不瞭解阿傘的實力。他怕一不小心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驚訝之下,立刻出口阻止道:“不行,我不准你們倆去。阿傘,你幹什麼,鳳兒胡鬧,你也跟着胡鬧。”說完,就要把獨孤鳳拉回來。
阿傘手中的傘一橫,擋在了兩人的中間,阻擋住了獨孤敗去拉獨孤鳳的動作。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獨孤鳳氣的跺了跺腳,尖聲喊道:“胡鬧,我就胡鬧給你看看!阿傘,我們走!”說完,氣呼呼的摔門離開了。
阿傘意味身長的看了獨孤敗一眼,跟了出去。
其實阿傘心裡面在想,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這個雖然刁蠻,卻從來都不無理取鬧的獨孤鳳氣成這樣。他最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幾乎天天都能聽到兩兄妹之間的爭吵。爭吵的主題,總是會圍繞着一個叫陳風華的男人展開。所以阿傘很好奇,這個陳風華,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會讓獨孤鳳如此的生氣。阿傘很奇怪,同時也很期待。她聽獨孤鳳說,陳風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武功很強,打敗了很多人。但是阿傘卻不很在意,同時也很不屑。很強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因爲他本身就很強,對於他的字典來說,只有更強,和最強,而不是很強。
當阿傘帶着疑惑的心情,跟着獨孤鳳來到了古武會館的時候,聽到了裡面喧鬧的聲音。這時候他跟獨孤鳳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紛紛擡腿走了進去。
剛進去的時候,他立刻感受到有最少八股強烈的氣,隱藏的很好,分佈在院子內的各個角落裡,很巧妙的把一個一對壁人,圍在了一起。
但是,這有一對壁人也不簡單。女的還好說,只是給阿傘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但是當那個男的把他露在懷裡的時候,那個女的冰冷,立刻消融,化成水一樣纏綿。
最讓阿傘注意的是那個男的,彷彿很不在意的站在那裡,卻無時無刻保持着很快就能移動,和發力的姿勢。而且在阿傘剛近來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男的看了他一眼。當阿傘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轉過頭去,冷冷的注視的面前的那個身穿空手道服的日本男子。
這個男子白髮,個頭大約一米八左右,身穿很色的西服,頭髮很自然的束在腦後。嘴角掛着淡淡的,彷彿好不在意的微笑。眼輕輕的眯了起來,讓人看着很舒服。但是阿傘卻不這麼認爲,因爲阿傘以前是一個殺手,他對死亡是親身體會過。這個男子在別人眼中的毫不重要,毫不在意。但是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威脅,看到了死亡,看到了地獄,最讓阿傘以外的是,他還看到了西方極樂。
男子在阿傘的眼中,分成三層,最裡面一層,是一種模糊,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到他的本來面目。中間那一層,是如同從地獄裡面冒出來的死亡氣息。最外面一層,居然是佛光。對,是普通人眼中看不到的佛光。這讓阿傘心中不小的驚訝了一把。
獨孤鳳看到阿傘在看我的時候,以爲阿傘知道今天所要羞辱的目標了,趕緊開口說道:“看,就是那個,白頭髮,穿黑西服,白襯衫,沒有打領帶的那個小子。他就是陳風華,怎麼樣,有沒有把握,把他痛扁一頓?”
阿傘再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他比我強,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贏。因爲,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孤獨鳳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爲阿傘只要說能贏,那就一定能贏。因爲自從她認識到阿傘以來,阿傘從來都沒有欺負過她,也沒有違背過她,更加沒有讓自己失望過。忽然,獨孤鳳在想如果陳風華也這麼對我,恩,那麼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忽然獨孤鳳意識到自己這個不正常的想法,而感到驚訝。這,這怎麼可能。獨孤鳳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很快的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心道‘哼,我纔不會喜歡這個混蛋和色狼呢。他只不過,總是氣我,我想把他當成小弟一樣看待而已。就如同阿傘一樣,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一隻寵物而已。’
獨孤鳳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後,開口說道:“阿傘,去,給我好好的打他。”
誰知道阿傘這時候忽然說道:“不用了,因爲有人幫我們的忙了。”
獨孤鳳愣了一下,轉過頭去一看,陳風華居然已經跟面前那個身穿日本空手道服的日本人,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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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奇怪,當我剛從內功修煉中的木桶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東方婉居然沒有怎麼睡,緊皺着眉頭坐在那裡。我看了一下時間,很是意外,如果說我修煉了6個小時的內功,那麼東方婉估計就在這傻做了六個小時。我走了過去,輕輕的把東方婉擁在懷裡,疑惑的問道:“怎麼還沒睡,你就這麼坐到現在。”
東方婉輕輕的展開雙手,環抱着我的腰,把臉貼在我的胸口上。雖然只是幾個不經意得動作,足夠讓我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內心現在很亂,不是煩躁的亂,而是擔驚受怕的那種亂。我疑惑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儘量把口氣變的很輕很柔的說道:“怎麼了?”
也許是我輕柔的動作,更或者是我溫柔的口氣,使東方婉微微顫抖的內心,稍微舒緩了一下。這時候我才聽到東方婉輕齒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怕什麼,我的內心老是不停的膽戰心驚。風華,抱緊我,我怕我再也不能和你再一起了。”
我微微一笑,把東方婉抱着東方婉的手臂緊了緊,開口說道:“傻瓜,怎麼會呢,我不是在你的面前嗎?放心,只要我還活着,任何人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東方婉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下午……”
我頓了一下,再緊了緊抱着東方婉的手臂,然後輕聲說道:“別擔心,下午獨孤鳳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你看,我想那麼小氣的人嗎?”
東方婉輕輕的啐了一口,衝着我皺了皺鼻子,調皮的開口說道:“哼,還說你不是小氣的人。你啊,最在意別人怎麼看你了。哎,或許是這樣吧。不過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呆在你身邊就行了。最近你也變了很多,變的比以前溫柔多了。風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一個什麼位置。”
東方婉的話,每一句都說到了我的心坎上了。的確,可能是以前的遭遇吧,讓我最在乎被人對我的感受,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背叛。而當她問到,她在我心中到底是怎麼地位的時候,我不得不苦澀的笑了一下,迴避了她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們倆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愛人?情侶?普通朋友?或許發現,這上面似乎一樣都沒有,又彷彿每一樣都帶有一點。
無奈之下,我只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倆現在究竟算什麼。我所知道的就是,呆在你身邊就行了。或許,有一天,我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總會有個結果的。最少,我知道不是現在。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來,我抱着一睡,我用真氣來舒緩一下你的疲勞。別想那麼多,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說完,抱着東方婉一個翻身,落在繩子上面。
東方婉緊緊的抱着我的腰,然後用臉在我的胸口上輕輕的噌了一下,又往我懷裡拱了拱。不知道是不是有我在她安心了許多,還是什麼原因。東方婉過了一會,鼻子裡發出了微微的鼾聲,輕輕的睡着了。我輕輕的渡了一口精純的真氣過去,好好的舒緩了一下她身體,最少讓她能睡很少的時間,得到充足的睡眠後,我也開始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來後,今天一天都很平常,依然吃着東方婉做的早餐,也和肥叔一樣,學會了看報紙。上午練了一會招式後,指點幾個社員武功的修煉,然後又回到了後院。準備送東方婉去教室裡上課,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東方婉卻說,今天那都不想去,就想待在我的身邊。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後,開始了一天平常的生活。
可能是我最近一段時間,過的真的太順了吧。也許上帝終於空出了時間,開始來找我麻煩了。於是便下了一道聖旨,讓厄運之神,來找我嘮嘮家常。正當我拿着奇門遁甲,研究着上面的武功,腳踏九宮八卦,正細心研究裡面的秘密的時候。一個學院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老遠就叫道:“婉姐姐,有個日本人打上門來了。連老牛都不是她的對手。”
東方婉正練着我教給她的輕功,沒辦法,馮速的輕功速度是最快的,配合着輕功,還有一套不錯的腿法。雖然我喜歡輕功,和用腿的帥姿,可是,我就算是天才,也學不了這麼多東西。到是東方婉,居然小練了兩個月,而且有我幫她築基,短短的兩個月,她的內功基本上快趕上裡面最弱的甄不凡了。而且腿法更是精妙無比,用譚不二嫉妒的語氣說,如果不帶內功,他都不敢保證有十成十的把握,是東方婉的對手。東方婉現在欠缺的,只不過就是經驗而已。其實只我知道,東方婉之所以這麼努力,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爲了我。
我疑惑的擡頭看了過去,跑過來的這個女孩,張的很漂亮,骨頭裡面透出一個文靜的氣息。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口,不管從那方面看,這個女孩都有一種南方小女生特有的小家碧玉的氣質。而且更難得的是,那一種文文靜靜的個性,讓人根本就不能產生會對她生氣的想法。而且看上去,就有一種很舒心,很舒心的感覺。這個女孩現在已經跑到了東方婉的身邊,我再一看,發現這個女孩和東方婉一樣,都有一種大家族的氣質。只是不同於東方婉的冰冷高貴,而她的則是文靜典雅。都各具有特色。
只見東方婉拉着她的手,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看向我,開口說道:“風華,你看……”
這時候,我的心神動了一下,清晰的感覺到有幾個不速之客鑽進了我的古武會館裡面。但是往那裡一看,卻什麼人也看不到。聯合到了和日本人一起來的,我立刻想到了一個職業,那就是忍者。對於忍者,我可不會認爲它已經失傳了。因爲,沒有碰到劉氣他們,或許我會這麼認爲。但是見到劉氣以後,他跟我說了許多小鬼子來我們這鬧事的事情。其中一個,就是關於對忍者的描述。
皺了一下眉頭,我衝着東方婉點了點頭,然後摟着她的腰,向前面走了過去。這時候過來通風報信的女生,看到我也衝她點了點頭,忽然不好意思的把頭垂了下來。我無奈的笑了一下,東方婉微微笑着說道:“她叫司徒靜,我們都叫她靜靜。怎麼樣,我們家靜靜張的漂亮吧?”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表現的太關心,也沒有太失禮。因爲我感覺前堂有點太混亂了,而且我還看見牛鵬盤膝坐在那裡,運功療傷。今天譚不二和季家姐妹也沒有去上課,現在譚不二在和那個身穿空手道服的人,沉穩的比試着。
我走都了牛鵬的身邊,運起體內的螺旋真水,一口真氣渡了過去,開始給牛鵬運功療傷了。同時眯起了眼,細細的打量着在場中和譚不二比斗的日本人。因爲我不相信,能把練金鐘罩的牛鵬,打成了重傷的人,不會是個普通的角色。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現在的譚不二幾乎已經是苦苦支持了。
我立刻閉上了眼睛,凝身靜氣,仔細的把牛鵬的身體檢查了一邊,發現牛鵬並無大礙。的確,他練的是金鐘,只要不打住罩門,普通情況下,就算受傷,也比別人好的多。我留下了一口精純的真氣,細細的把他的受傷的部位,條理了一下。然後才把抵在他後背的手掌扯了回來,拉着袖子,輕輕的甩了甩手。然後清喝一聲:“住手!”
所有的人被我的一聲斷喝,驚的震了一下。而且我把喝聲都急中在那個日本男子身上,只見他本來凌厲的殺招,緩了一線。也就是這一線,譚不二瞅準了機會,扯了回來。
我摟着東方婉,走了過去,譚不二則退到了我的身後,我衝着他微微點了點頭後,看想那個日本人,沒有摟着東方婉的手,垂在了腹部前面,輕輕的彈了兩下。譚不二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而季家姐妹也都輕輕的笑了一下,因爲他們知道,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動手的時候,喜歡彈一下手。
只見我彈了一下後,瞅了日本人一眼,開口說道:“你是誰?”
這個日本人慎重的看了我一眼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空手道服,傲然的說道:“你好!我是日本剛柔流的空手道第一人,也是現日本空手道第一人——‘伊革鋼門’。前段時間,聽我師弟井邊生下說,他敗在了一箇中國人的手裡,想必就是閣下了吧。這一次,我不是替井邊來報仇的。作爲一個大和民族的武士,我渴望領教一下中國的武學,所以……”
說到這裡,伊革鋼門忽然停了下來,因爲他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什麼,而我側過頭去,向門口往去。順着我的眼光看了過去,發現一個如同火焰一樣熱情的女子,和一個拿着雨傘和穿一身修長的黑色休閒西服,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