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的意思自己便是知道的了,將軍定然是會爲了幫着夫人報仇發兵的,左不過是缺少一個發兵的正式理由罷了,倘若那容和殿下真的能夠帶來那樣理由的話,那這事兒便是成了、
這般想着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了,直接的低下自己的頭來了,心中回憶着之前在唐國公府中那樣的點點滴滴,心中也是越發的期待那容和公主的到來了。
隋凌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了一樣,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等到他離開之後,只留下了那隋凌一個人在那裡了。
回想起了方纔那唐敏對自己說的那話,此刻的這隋凌卻是突然的笑了笑了,自己自然是知道的那唐敏之前在國公府的時候因爲自己孃親的事情也是受了不少的欺負,所以此刻對那唐家有些那樣的仇恨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想了想那容和公主的事情之後,他卻還是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了,那唐嫣然登基的事情自己自然的也是派人去調查過的,她手中的那聖旨還有那郭槐的證明倒是讓自己沒有絲毫的辦法再能夠去懷疑什麼了,想到這裡心中更是有些煩躁了。
自己也是知曉那龍玄蔘對與唐家的忌憚的,所以當旁人覺得這一切順理成章的時候自己卻是知曉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陰謀罷了,再加上那龍玄蔘突然的出了事情便更加的讓自己確定這件事情有問題了。
但想着此刻的那唐嫣然可是用着小皇子做着這些事情的,就算是自己想要造反缺少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也是絕對不可行的,那唐嫣然定然是知道自己的事情的,雖然自己很想要問孃親和皇上報仇,但卻是不希望自己在戰場多年最後落得一個反賊的名號了。
所以當自己知曉了那容和公主前來尋找自己的時候,眼前也是一亮的。
那容和公主定然是知道自己是一個忠心的,所以纔回來找尋自己的,這般想着自己心中倒是隱隱有些期待了,倘若那容和公主真是能夠給自己帶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那便是極好的了。
這樣的話自己便可以直接的舉兵了,其他的自己倒是絲毫的不在意的,自己只是很簡單的想要幫着孃親和皇上報仇罷了。
想到這裡他睜開了自己一直緊緊閉着的眼睛,嘴中喃喃自語:“唐家……此刻你們已經欠了我兩條人命了。”說完這話之後他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任何的話了,這倒是讓人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了,似乎方纔的那話只是大家的幻聽罷了。
再看那客棧中的天闌珊,在睡醒一覺之後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了,或許是有了昨天夜裡嚴恪的開導吧,所以此刻的她精神也是好了許多了,所以在用完了早膳之後她便直接的看着眼前的嚴恪開口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他?”
找他,那人自然便是在營帳中的隋凌了。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新桃下意識的朝着那嚴恪看了一眼,似乎也很想要知道相爺會怎麼樣回府自己了,昨夜在殿下離開之後自己和相爺之間也是討論了許多了,他們最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了,那便是隋凌如若是不想要見到他們的話,那他們也是沒有絲毫的主意了。
這般想着之後,新桃害怕那天闌珊從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忙低下頭來了。
那天闌珊見着嚴恪一直不開口,只是淡笑着看着自己,那模樣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心中不免的有些疑惑了:“你、這是怎麼了?”本是想要說,相爺的,但看了看四周最後還是換了一個稱呼了。
朝着她看了一眼,嚴恪卻還是淡笑着,這模樣倒是讓天闌珊有些把不準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嚴恪見着她這般的擔憂,倒是直接的搖搖頭了:“沒事兒,只是有些事情沒有準備好罷了。”
其實這倒不是因爲嚴恪害怕那隋凌了,左不過是想着此刻的天闌珊在旁人眼中可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倘若這樣冒冒失失的出現在隋凌亦或是其他人面前的話說不準是會給她帶來什麼危險的。
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嚴恪的心中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了,朝着她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了。
聽見了嚴恪這樣的話之後,天闌珊的心中也是有些納悶兒了,不知道這兩個人心中想着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可?
此刻的她倒是將一切想的很是簡單了,既然相爺說了那隋凌和唐家之間本就是有些不愉快事情的,那隋凌定然是會幫着自己的,所以此刻只要自己見着了隋凌將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他了之後便可以了啊,爲何他們還要這樣顧慮呢?
見着嚴恪的表情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天闌珊這纔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另一邊的新桃去了。
新桃沒想到她突然會這樣的打量自己,於是也是未曾來得及將自己眉宇間的那抹擔憂收回去了。
天闌珊直接的將那抹擔憂捕捉到了,看了看四周倒是沒有說話了,直接的跟隨那新桃二人到了房間中這才皺着眉頭開口了:“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此刻總是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這隋凌的事情並沒有昨夜相爺說的那樣簡單的,倘若真是簡單的很的話新桃也是斷然不會露出這樣模樣來的。
那新桃擔憂的模樣直接的讓天闌珊想通了這一點。
見着眼前的人這般嚴恪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聲音中似乎是帶着一絲蠱惑人心的韻味了:“別擔心,有我在。”
在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天闌珊心中卻是直接的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了,一直以來的自己都是不希望成爲旁人的負擔的,自己希望自己能夠成長起來,但每一次自己卻發現自己都是成爲了旁人的累贅了。
想了想已經離開了自己的皇兄還有那黃長清,眼前的這天闌珊臉色也是變得難看的很了,朝着嚴恪看了一眼,眼神中居然是滿滿的堅定:“將一切事情都告訴我,我已經這樣了,應該振作起來不是嗎?”這樣說着突然的擡起了頭來了,看着那嚴恪一字一句:“相爺……也是時候讓我自己去面對這些事情了不是嗎?你終究是不可能護着我一輩子的不是嗎……”聲音說道後面的時候卻是帶上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來,是啊,相爺身邊還有織鏡不是嗎?
又是怎麼能夠護着自己一輩子呢?終究是自己太過蠢笨了不是嗎?
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嚴恪只覺得自己的心中突然的一疼,看着那一直緊緊盯着自己的天闌珊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了,便將自己和那新桃的擔憂直接的和盤托出了。
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那天闌珊先是一愣,隨即卻是突然的笑了笑,眼前的嚴恪和那新桃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天闌珊這才繼續的開口了:“所以你們一直都是在想辦法,卻是一直將我排開了嗎?”
聽到這樣的話那新桃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樣和眼前的這人解釋了,朝着天闌珊看了一眼卻還是不開口了,倒是那嚴恪瞟了她一眼,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丫頭……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一句話卻是讓那天闌珊也是直接的愣在了那裡了,對啊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去面對這一切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閉了閉自己的眼眸,再一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卻是直接的帶上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倔強了,看着那嚴恪語氣中很是認真:“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見到隋凌了嗎?”這樣的問題直接的問了出來了,既然這件事情讓他們覺得這樣棘手,那自己便去看看。
那隋凌自己也是知道一些的,他因爲那唐家的事情所以和獨孤家走的很要近的,甚至獨孤將軍還是他的徒弟,所以他們的關係應該也是極好的啊,倘若他知曉了那獨孤家的事情不知道還會不會如同現在這樣平淡了?
突然的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那新桃卻是一雙眼睛直接的看着了那天闌珊了,似乎她說出了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一樣了。反過來看那嚴恪卻見着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方纔天闌珊說的不過是一件極其簡單的話一樣,但也只有他自己心中能夠感受到那份說不出來的震驚。
是什麼讓自己的丫頭突然的變成這樣了?
想着之前自己因爲織鏡的事情直接的離開了眼前的這人,但是那時候她卻是沒有絲毫的什麼改變,因爲還有着那獨孤黃長清以及皇帝一直保護着她,但是這短短的時間之後這些人卻都離開她身邊了。
所以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讓她在這樣短的時間之內強迫自己站起來的嗎?她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夠保護好自己嗎?
似乎是知曉了她的心思了一樣,嚴恪也只是做了片刻的思考之後這纔開口:“你確定嗎?”四個字,卻是帶着一絲詢問,只要眼前的這人露出一絲的害怕,那自己便會幫着她的不是嗎?
但這天闌珊此刻卻是下了什麼巨大的決定了一樣,朝着嚴恪看了一眼忙點了點頭,眼中沒有絲毫的猶豫,有的只是無比的堅定了。
在接觸到了這樣的眼眸之後,那嚴恪這才淡淡開口了:“既然如此,那過幾日你便去見他吧。”
或許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天闌珊朝着嚴恪看了許久卻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相爺……其實你也是不會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不是嗎?終究是我太過蠢笨了,你身邊還有着織鏡不是嗎?我居然還奢望着你幫着我這一切,果真是蠢笨啊,呵呵。
心中想着這些天闌珊最終還是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