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清聽到這裡神情一愣,不再說話,只希望這男人能夠將自己的話帶給殿下便是極好的了。
一旁的周康本就迷戀此刻的小美人兒,自然的見着她的親戚也是好一陣客套,只不過卻是受到了那嚴恪的冷眼相看。心中也是有些不舒坦起來,朝着那黃長清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難堪。
“我表兄向來都是這樣,你應該不會生氣吧?”那聲音軟軟的,倒是讓他的心都快酥了,哪兒還會生氣呢?於是連忙擺擺手。
黃長清深怕嚴恪這幅生人勿進的樣子惹火了自己身旁的小霸王於是連忙跟他告辭想要帶着周康離開,卻聽的那嚴恪在身後說了一句:“表妹要請個人好生伺候着,也好爲這公子早日開枝散葉纔是。”
這話聽起來倒是讓周康高興了,轉過腦袋來一咧嘴朝着那嚴恪笑了笑,卻是讓那黃長清黑了臉色。這嚴恪怎麼總是和自己過不去!
嚴恪見着他們走了之後,心中思慮了一番這才走上樓去,讓人將這消息傳去給那蘇雲博。
此刻的蘇雲博幾人本就等待着黃長清的消息,所以這及時到達的信件倒是讓他們有了一種久旱逢雨露的感覺。
蘇雲博朝着面前的天闌珊看了一眼這才說道:“黃侍衛查出那荷花池以及附近的草叢有問題,看來我們應該找個人繼續混進去探查一番。此刻的他定然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纔會想着帶着那周康一起出來,也虧得那般湊巧遇見了我的人,否則的話只怕他的心思是白費了。”
天闌珊看着那信件上的內容,卻是覺着有些熟悉看樣子倒是有些嚴恪的筆跡。但那筆鋒卻是明顯的不一樣,心中苦笑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朝着黃長清望了過去這才問道:“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纔好?”這話說起來雖然很是簡單,弄個人進去,但是現在弄個人進入那巡按府豈是那般容易的事情?只能夠找黃長清幫忙纔是,但是現在都聯繫不到他如何辦纔好?想到這兒她便皺緊了自己的眉頭。
她自然是不知道這信件正是那嚴恪送來的,蘇雲博朝着她這樣的表情瞟了一眼隨即眼神回到自己手中的信件上面,那嚴恪倒是有心居然寫這信件也是用了左手甚至還換了一種手法也虧得這丫頭沒有認出來,否則的話自己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辦纔好了。
不過那黃長清既然遇上了嚴恪,憑着他那聰慧的性子定然也是將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得抽一個時間前去詢問纔是了,這樣也好早作安排。朝着天闌珊看了一眼:“這事兒便交給我去做了,既然那下人認識黃侍衛,而且還和那周康打過照面,那麼讓他去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新桃聽着他說這話,這才說道:“殿下……你便放心吧,黃侍衛一定會沒事兒的,等到那人去查出了那些女子的下落之後便是我們懲治那周董父子的時候了。這樣也能夠早些回去飄渺峰不是?”自己知曉此刻的殿下的心中很是糾結的,不知道應該用什
麼態度去面對和相爺的這段感情,那些師兄們受過相爺的恩惠,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勸說她纔是。
聽到這話天闌珊的腦海中便浮現了那大師兄和二師兄的樣子,嘴角帶着一絲微笑:“便照你說的去辦吧。”
蘇雲博見她這樣說話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等到他離開之後,天闌珊這才喃喃自語着:“新桃你說……方纔那封信是不是和相爺的字跡有些相似啊?”莫非相爺也來了這江州城了嗎?
聽到這話那新桃明顯的一愣,那信件和相爺的字跡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殿下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朝着她輕瞟了一眼這才說道:“殿下只怕是太過想念相爺了,纔會如此的。”
天闌珊聽到這話連忙搖搖頭,自己怎麼可以想念相爺你?相爺現如今已經有織鏡陪伴在身邊了,他們纔是最爲般配的一對兒,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朝着新桃看了一眼,垂下眼眸來盯着自己的那雙繡花鞋:“我不能夠想念相爺的……但是就是忘不了……”明明知道這樣一直思念下去是錯誤的,但自己就是剋制不住,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夠忘記相爺呢?
她心中一陣迷茫,不知道應該如何做纔好?
之前的那一切至今都歷歷在目,自己和相爺經歷了那麼多,真的僅僅一個織鏡便可以破壞了嗎?似乎是不能的吧,但想着自己看見的相爺對織鏡那般的關懷心中便很不是滋味。明知道自己和他已經是再也不可能了,卻還是願意用着一千的那些事情來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之後自己和相爺還是在一起的,至於那織鏡只不過是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罷了。
有時候感情便是這樣,當其中一個人不願意放棄卻又無能爲力的時候,便只能夠這樣說服自己,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罷了,寧可活在回憶和虛幻中也不願意真正的去面對現在的一切。此刻的天闌珊便是這樣的。
新桃朝着她看了一眼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來寬慰她纔好了,只是那般默默地陪着他。心中希望相爺能夠早些和她冰釋前嫌纔是,殿下和相爺之間是不能夠被任何人破壞的。
那般深刻的感情,怎麼可能讓時間輕而易舉的沖淡了呢?
蘇雲博回到那客棧中已經是亥時了。
望着那還一直在窗邊望着夜空中星星的人看了一眼這才說道:“今日黃長清遇見你是什麼表情?”那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幸災樂禍。自己是知曉的自從他和容和公主之間有了矛盾之後,那黃長清可一直看不上他的,一心勸着那丫頭忘記他重新接受一個人。
這兩個人在那般尷尬的處境遇見了,只怕他們心中都是不好受的吧。
此刻那嚴恪的神情還是淡淡的,似乎今日的那一番場景並未在自己心中激起任何波瀾來,轉過身來坐在了那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蘇雲博卻是答非所問:“接下來你準備如何?”
皺了皺眉頭,知曉眼前這男人是在逃
避,不過總這般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既然他不願意去面對,自己倒偏偏要提起了。將手中的信件往桌上一放:“你雖然是用左手寫的,甚至還隱藏了自己的形體,但那丫頭還是有些懷疑。盯着這信件倒是看了許久。”雖然今日那丫頭沒有承認什麼,但自己卻是望見了她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激動。
嚴恪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來卻是很快消失了,看來我倒是低估了她的觀察力了。
蘇雲博擡起頭來一臉嚴謹,哪兒還有方纔說那話時候的笑意:“你今日和那黃長清之間說了什麼?”倒不是想要問他們之間的對話,自己只是想要知道黃長清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即將派人進府的事情。
朝着他望了一眼,神情還是那般淡淡的,似乎說的只是一件最爲尋常的事情一般:“他該是聽懂了的。你派人前去便說是我的人照顧他便行了。”今日自己瞧着那周康對黃長清倒是極好的,想來也是不會懷疑什麼。
只是那荷花池和草叢邊的地牢倒是應該找一個熟悉地道的人前去探查才行。
蘇雲博點點頭,繼續望着那桌上的信件這才繼續問道:“照你看來誰前去纔好?”信件中已將那奇怪的地方列舉了出來,接下來便是需要派一個人前去探查了,將那些女子救出來之時便是破案之時。
想到最近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蘇雲博的嘴角更是勾了起來,本是想着將那周董的事情和唐家人聯繫在一起,也好挫挫他們的勢力,但讓自己驚喜的卻是調查的證據表明那周董卻是和唐國公有着牽連,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穫呢?只怕那年輕帝王知曉了這件事情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了吧。
知曉身旁那男人的想法,嚴恪也不說破,自己這一次跟着前來本也是準備陷害那唐家人幫丫頭報仇的,居然將算盤打到了她的頭上,這是欺負自己此刻實力不足嗎?
眯了眯眼睛,那殘酷的話語再一次從嘴中冒了出來:“只怕那些女子牽扯出來的事情更是讓唐家人沒有任何的退路。”這正是自己最近琢磨的事情,如若真僅僅的是因爲唐國公那爲何需要那麼多年輕女子?
早些年間自己便聽聞東興女子甚少,一些高官厚族都是前往別處搜過美人,而這東晉美女甚多,如若查出來真是和那東興有所牽連的話,只怕唐國公這一次會敗得一塌塗地。
將自己的想法跟眼前的人說了說,那蘇雲博更是一臉的得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唐家人便真的失了權勢了。”別看那龍玄蔘表面是一副溫和樣子,但若是他真正的發起怒來的話,那也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更何況他心中本就不滿意那唐家人,所以更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了。
嚴恪的表情和他想必倒是淡定了許多,他心中想着的卻是若是那帝王準備將那個位置交給丫頭的話便不會除盡所有的障礙,定然會將唐家保下的。也算是對丫頭的一個考驗吧……不過那丫頭真的願意坐上那個位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