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紗質地的窗簾,靜靜的垂在無風的餐廳玻璃窗前,認識到自己無法將更厚的窗簾擋在有些透亮的白紗窗簾前,容成賢對於此刻舒醒手上的動作,簡直訝異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這、這是要做什麼?”
紅色的細絲緞帶,已經被舒醒全部捏回到了手裡,在明亮的餐廳燈體照耀下,緞帶上面閃着一種特有的絲綢光澤,火紅的顏色就像是一把燃得正旺的燎原野火,雖然不知道舒醒要用這條很長的緞帶做什麼,但是潛意識裡,在容成賢的內心裡,產生了一種出於本能的危機感。
“賢,我不是十萬個爲什麼哦。”
令人沸騰的顫抖感,順着被咬噬的肩膀處傳來,因爲身體暫時分離而好不容易奪回來的清醒,又被舒醒時而如羽毛般輕柔,時而如野獸般狂野的熱吻所掠走,身體彷彿被隔絕在了名爲舒醒的真空中,四周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好似能夠聽到自己動脈中血液流淌的聲音,以及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等到再度對外界有所感覺的時候,卻驚覺的發現,自己的雙臂被負在身體的後方,而交叉在一起的手腕,已經被紅色的緞帶纏繞在了緊鄰餐椅的餐桌腿上面。
完全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的容成賢,陷入了迷茫和略微慌張的漩渦中,卻聽到舒醒用性感的聲音鼓譟着他的心緒:“賢,爲了彌補你反覆遲到的事情,所以不要亂動,要好好配合我哦。”
“可是……”
“噓,”一手將餐桌上的抱枕放到和餐桌相鄰的容成賢背部,舒醒伸出另一隻手中的一根手指,按住對方想要說話的嘴:“不用擔心,把自己交給我就好。”
永遠學不會什麼叫做強勢的容成賢,在被舒醒撫摸到腰際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的力量,甘甜的撫摸就像是要永遠沒有止境的進行下去,被舒醒的手從發跡觸碰到已經剝去遮蓋物的腳踝,從容成賢的喉管裡,只能發出不成調的鳴吟。
白色的燈光打在紅色緞帶上,在容成賢那雙白皙手腕的映襯下,更是顯得分外妖冶,被緊緊綁在餐桌腿上的雙手手腕,由於相當認真固定的原因,而根本無法挪動,被這樣纏繞禁錮感覺包圍的容成賢,竟然不用依靠舒醒的愛撫和細吻,就能臉紅到高熱的程度。
在騰空的漂浮感逝去之後,容成賢發現,自己已經跨|坐在了舒醒的腿上,彼此貼合的部分,是身爲同性而相當熟悉的部位,可就算是熟悉到自己也同時擁有的地步,仍然會被對方的昂揚所感染和震撼。
在經歷過一千次的被否定後,容成賢仍然堅持着第一千零一次的確認:“這裡是餐廳……”
可是作爲主導的一方,舒醒顯然已經早就認識到這個不用說明的事實:“啊,說的是呢,秀色就是要在餐廳吃的。”
容成賢不能理解,爲什麼說是僅僅在餐廳等着他,而不知不覺陷入睡眠狀態的舒醒,會在身旁放着KY,而且是放在不用離開椅子,就能伸手夠到的地方,可是這樣的想法,顯然只是一閃而過的地步,因爲在緊接着思考的下一個瞬間,冰涼的**便由一根手指送入了混合着熱情的通道里。
“你的表情裡一定是有什麼魔法,”邊阻止容成賢試圖逃離的身體,舒醒邊在他的耳邊用融化冰塊的溫度輕輕絮語:“否則爲什麼只是看着賢的表情,我就會覺得心中充滿了快樂和甜蜜……”
想要舒醒的溫柔,想要舒醒的撫摸,想要舒醒的身體,想要聽到舒醒的聲音,想要被舒醒緊緊的擁抱,如果說剛剛還會因爲要在這種地方被抱而羞慚不行,那麼在聽了舒醒喃喃細語後,容成賢就像是被愛的機器洗過了大腦,已經完全陷入在了舒醒的包圍圈中,再也沒有了掙扎的餘地。
沉浸在快感中的身體,就如在溫水中游弋的青蛙,漸漸的,像是要陷入了昏迷和模糊的狀態之中,皮膚上的每一根毛髮都像要被融化掉,而通過接吻探查到的呼吸,也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熱度,更加刺激着因爲持續接吻而乾燥到不行的口腔黏|膜。
根本談不上技巧以及完全缺乏相關經驗的容成賢,只能在舒醒的節奏中任其擺佈,腿被架在舒醒的腰上,雖然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的遮蓋物,可是舒醒身上的衣物,卻只是進行了必要的清除,不過在這個時候,容成賢已經絕對沒有精力再顧及這樣的事情,因爲自己身前那兩個由於刺激而產生的堅硬部位,正被舒醒溼潤的舌頭反覆折磨着,因爲早就察覺到這兩點是容成賢身體最敏感的部分,舒醒完全不嫌麻煩,耐心而仔細的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勾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而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身前還是身後,都達到了不能想象的溫度。
可能是有抱枕的阻擋,雖然身體被緊緊的壓在餐桌上,但卻沒有感到丁點的硬痛感,已經完全顧不上週邊的狀況,只能溺斃在舒醒的懷中,感受着舒醒手掌傳來的滾燙撫摸,在身後手指不斷增加的情況下,似乎已經七零八落的身體,卻從內心深處傳來一陣陣甜蜜的感覺,那種雖然沒有吶喊出來,但卻被身體立即迴應的興奮,使得容成賢不由自主的將身體如祭品般向前傾去,主動將自己的雙脣湊了過去。
不僅是脊椎骨傳來的陣陣酥麻感,還有舒醒僅僅是將手指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裡,就會產生不能抑制住的快樂,身體裡的熱度突然從身體中的每一個角落開始全速前進,像是被某種力量所牽引,導向了一個明確的方向,可就在熱度想要噴薄欲出的瞬息之間,昂揚的情緒卻突然被遏制,帶着溼潤的雙眼望向自己的昂揚,卻看到舒醒修長的手指,正固定在昂揚的根部。
“不行哦,賢,我有教過你,想要釋放的話,要和我說什麼呢?”
“啊……”想到每次在這種時候,都要和舒醒進行這樣令自己害羞的對話,容成賢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向大腦,臉頰上也熱到了沸水燒開時咕嘟咕嘟的程度:“我、我不太記得了。”
“哦?”露出洞知獵物心思的表情,舒醒微微低下頭,與容成賢的視線相接觸:“賢忘記了?忘了多少?”
不太習慣在舒醒面前說謊,容成賢不得不紅着臉將頭偏到一邊,不敢看舒醒的眼神:“差、差不多全部忘記了。”
“全部忘記了?”脣角露出的微笑,好似惡魔的剪影:“那可不好辦呢,如果從頭開始教,恐怕賢的身體等不了那麼久,賢覺得呢?”
被問話的人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覺得,舒醒用一手壓制某點的同時,竟然還惡劣的用另一隻手去撫慰昂揚的前端,讓容成賢處於一種急欲釋放卻沒有途徑的兩難情況中,而容成賢因爲兩手都被緞帶緊緊的綁在餐桌腿上,所以儘管現在身體焦躁到好似即將爆炸的程度,雙手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不僅是被燈光照耀得更爲白皙的肩膀,就連形狀優美的鎖骨,身前的兩個硬質紅圈,還有從腰際、雙腿及至到腳趾的指甲末端,都因爲被不斷刺激的緣故,而抖動到難以忍受的程度,喉嚨中傳出來的聲音,已經由陶醉的呻吟轉化爲了嘶啞的哀鳴,不能得到紓解的身體,有一種被折磨的絕望,可是這種絕望,卻又是一種不可代替的甘甜。
被不同情緒控制的容成賢,身體飄悠到如柳絮一般柔軟,潔白如雪的皮膚上,已經全是草莓色的暈染,舒醒一向很憐惜他的身體,雖然對他的身體索求無度,可卻不會留下明顯的吻痕,可即使是這樣,容成賢的身體上,也浸染了慾望的色彩,全身脫力到無法自己支撐的地步,只有綿軟的將頭靠在舒醒有力的肩膀上。
如果是幾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在一個男人的引導下迷亂到這種程度,無論是被打死還是不會被打死,容成賢都是不會相信的,可是鋼鐵般的事實就擺放在眼前,熱情像決堤一般從身體裡的每一個縫隙裡衝擊出來,已經不能簡單的用無法控制來形容,更直接的說,每當身體和舒醒相互糾纏的時候,或者哪怕只是被舒醒碰到身體,心臟都會有不平穩的跳動感,這樣的自己……一定是哪裡不對勁,或許是……生病了,一定是生了像是絕症那麼嚴重的病症!
“賢,”將貼合的身體進一步拉向自己的胸膛,舒醒用危險的眼神凝望他:“你走神了哦,這樣是要被懲罰的,”隨着尾音的下落,容成賢突然感覺到了身體裡一下明顯的衝擊,而被撞擊到的那個點,更是讓他失聲的發出了將自己也嚇到了的淫靡聲音。
“不要……”就是爲了分散身體裡傳來的釋放信號,才稍微用可以忽略不計的心思分了一小下的神,可是卻被舒醒抓到,施以更加嚴厲的身體懲罰,這樣一來,剛纔分神的目的,根本就成了無用功,而且現在的狀況,簡直就是更加的讓人無法忍耐。
如果再這樣下去,身體……真的會爆炸的,已經……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準確的察覺到容成賢的動搖,舒醒適時的拋出誘惑:“賢,其實一點都不難,是不是?”
那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害羞,不能釋懷的害羞感,被同爲男性的舒醒抱,就已經顫抖得讓自己到了這種愉悅的程度,竟然還要、還要……可是,身體、身體……雖然、雖然還想要堅持,但是,真的已經,完全到達了……極限。
“醒,抱……我。”
惡魔的嘴角,挑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將牙齒和舌頭烙印在容成賢白皙肩膀上的同時,舒醒一手將容成賢更緊的攬到懷中,形成了沒有一絲縫隙的距離,而另一隻手,則放開了對昂揚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