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這回沒有多問什麼,聽到我的問題就直接就回答了我,他說變成活屍的人的魂魄會在離體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內消散,永世不得輪迴,至於那具活屍他沒有說太多,只是說有些東西他不能隨便說。
聽着他的回答我雖然十分的失望,但是也非常的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宋開元竟然對着我有這種歹毒的心思,我差一點就因爲他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
真的是越想越後怕,越想越覺得背脊發涼。
川流不息說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是不是就是那個被人下了這個符咒的人。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我因爲他的語氣而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川流不息竟然會因爲我是不是被害人而這麼的激動。
不過,想到我跟他根本就不認識,而且他又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我也就回答了他,說這個符咒差一點就被用在了我的身上,只是被我發現了。
具體的情況我沒有說太多,只是大概的把我的情況告訴了他。
川流不息說我能不能跟他見一面,他說有點事情他需要確認一下。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見我的面?又要跟我確認些什麼東西?
我問他爲什麼,他說在電話裡沒有辦法說明白,他對於這個符咒很感興趣,也非常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會用這種符咒,更想知道這個符咒是要用在誰的身上。
他說,他有一個猜想,如果之前的那個人用這個符咒沒有成功的話,他一定還會使用別的辦法,所以他想要跟我見一下面,確認一下這個事情,如果我身上沒有其他問題還好,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川流不息的話讓我的身上又冒了一層的冷汗,這個宋開元真的還有其他的準備嗎?可是爲什麼張珩卻沒有什麼反應呢?難道說宋開元再用的手段能夠隱瞞住張珩?
我覺得我的身上已經被冷汗給打溼了,緊緊的貼在身上十分的難受,心裡的恐懼也在不斷的增加着。
我真的很想答應這個川流不息,但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就連買個電話卡都是藉着小楠的名頭纔買到手的。
川流不息的聲音在電話裡再次響了起來,他又問了我一次可不可以見一面。
“我,我現在不方便,沒有辦法離開。”我的心防終於被打破了,那個活屍、不得輪迴,還有在我身上的那些不知道的危險把我給壓得死死的了。
川流不息贏得了我的信任,或者說是我現在的情況,讓川流不息順理成章的成爲了能夠爲我解決問題的朋友。
我把我的事情簡單的跟川流不息說了一下,然後又把我現在的情況跟他解釋了一下,包括我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事情也一起說了出來。
我現在川流不息這裡得到一點安慰,一點能夠讓我急需活下去的安慰。
川流不息聽完我的話很長時間沒有回話,我的心因爲川流不息的態度緊緊的揪了起來,我多怕我剛剛纔抓住的這個救命繩將他的手鬆開。
“我想想辦法,在我沒有聯繫你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吃的用的喝的,都不要經過任何人的手。”川流不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裡一鬆。
“謝謝你,川流不息。”我真的非常的感謝他,在我的前路這麼迷茫的時候給我提供了支持,讓我的心也跟着鬆了下來。
我告訴川流不息這個號碼不會經常使用,不過每天晚上的這個時間我都會用這個號碼上來看一下,如果有事情通知我的話可以給我發短信。
川流不息說他明白,之後我們就掛斷了電話,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房間裡還是一片漆黑,就像我此時的心情一樣,黑得徹底。
宋開元竟然想把我變成活屍,他到底要從我的身上拿走什麼?我看了看我身上的那些疤痕,這些到底是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感覺自己的眼前一層層的迷霧太過厚重,每一次我覺得撥開了一層霧氣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其他的霧氣在後面,每一次我以爲我瞭解了一些事情,卻發現自己知道的不過就是一些皮毛罷了。
我躺在牀上,心裡不安又難過,現在我知道了那些符咒的意思,我甚至不知道我明天還能不能用平靜的狀態來面對宋開元,他想要我死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激刺太多,身體有些累了,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竟然真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門外張珩叫着我的名字,說早飯已經做好了,讓我起牀吃飯。
我想起昨天晚上川流不息跟我說的話,所有我吃的用的喝的,全都不要經過別人的手,最好都要是自己準備的。
我收拾好打開門,看見宋開元正往桌子上擺着飯菜,我對着張珩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的開口說我想吃豆漿和油條。
宋開元正在擺碗筷的手僵了一下,然後沒有說話,張珩開口說他幫我下去買,我連忙拉住他,說我正好也下去走走,然後去超市再買點東西。
宋開元放下碗走到了我的身邊,問我爲什麼突然要買東西,我把之前想好的說辭告訴了宋開元。
我說這段時間的飯就由我來做吧,昨天我做的飯好像很受歡迎,總吃外面的東西也不好。
張珩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說他早吃夠了外賣,如果我肯做的話那他就有口福了。
我對着張珩笑了笑,然後就拿着錢包準備下樓,一邊宋開元也穿上了一件外套,說要陪着我一起下去。
我本來想拒絕的,可是又一想他不一定會同意,說不定還會引起他的懷疑,乾脆也就沒有拒絕,跟着宋開元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纔剛出門,原本跟在我身後的宋開元就走到了我的身邊,現在的我對於宋開元心裡有一種沒有辦法抑制的恐懼,我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身子,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